“土遁·土城流壁!”
巨大的城牆升起,不少木葉忍者都被頂了上去,土牆升起之時有些忍者沒反應過來,擦到一點就是斷手折臂。
此刻風砂及其淒慘,身上都是銳器切割出來的傷痕。
他站在土城之上,看著被稍微阻隔,然後順著土牆奔襲而上的旗木朔茂,心中滿是苦澀。
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與白牙交手會及其淒慘。
他也知道這次計劃失敗了,這裡的人幾乎沒法逃走。
一切都結束了。
面對旗木朔茂和被調離大部分忍者的木葉大營他都沒法取勝,現在那些巡邏小隊回歸,他能逃離的機會就越發小了。
天空一碧如洗,陽光照耀下的他卻隻感覺冰冷無比。
除了心情,還因為他身上那些恐怖的傷口流失了他大量的血液。
戰爭的硝煙衝霄而上,灰塵混合著水霧徐徐上升卻依舊遮不住那耀眼的眼光。
他捂著左手,原本就深可見骨的胳膊直接被切斷了。
這是趕回來的白雲早間的作品,在他逃離了旗木朔茂的刀勢之時,回來的白雲早間一刀斬下了他的胳膊。
原本白雲早間離他有些距離,可他身上的上和被旗木朔茂消耗了大量的查克拉之後,這種距離被拉近了。
於是白雲早間揮刀而下時,他竟然沒能離開。
而今他帶來的人只剩下二十多個。
十分鍾不到,原本百十人就只剩下這麽多。
如果這是一場戰役,可以說他們的失敗將會被敵人作為突破口來擴大戰果。
幸虧他們帶了叛忍的護額,砂隱雖然沒有將他們的信息公布出去,反而壓下隱而不發,但早在他們接收到任務之時就已經被記作叛忍,除非能夠完成任務或者回去,否則他們不會為村子帶來任何麻煩。
敗局已定,大勢已去。
看著還在拚命搏殺的上忍們,風砂忍不住歎了口氣。
中忍早已經死絕,唯有上忍還在苦苦支撐,可再這樣繼續下去,死亡不過是能夠望得到眼的結局。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風砂告訴自己:“即使作為叛忍活下去,他們的結局也應該在戰場上以風之國英雄的名義死去,而不是現在這樣隨自己作為叛忍死亡。”
他知道任何人都有機會活,唯有他沒有。
實力決定了地位,地位決定了他的危險程度。
一個上忍能夠造成巨大的破壞,而他這樣的強者,且在村子裡還算有地位,如果活下去,今後會對木葉造成巨大的影響。
所以木葉忍者不可能讓他活著。
所以他釋放巨大的查克拉升起土城流壁,意圖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也意圖給自己的下屬創造逃跑的機會。
“逃!”
他大喊一聲,而後與旗木朔茂拚殺在了一起。
聽到這個字的砂忍沉默了。
他們的首領在為他們拚死搏殺換取時間和機會。
忍者,就是要按照命令行事。
所以剩下的砂忍即便還活著卻早已心存死志,他們唯一的想法是多殺幾個木葉忍者。
因為他們逃不掉,因為上級沒有發布其他命令。
可現在風砂給了他們逃跑的理由。
人之所以渴望見到希望,
是因為它如黑暗中的一絲光明,即使細微卻依舊這麽耀眼奪目。於是沒人大喊著要和這位受他們尊敬的隊長死在一起,都拚了命的向外衝。
一個獲得希望的人能爆發多大的力量。
木葉的忍者見到了,即使面對的是數以百十倍的人數卻依舊無法阻止他們逃離。
大多數砂忍倒在了逃離的過程中,但總歸有人逃走了。
白雲早間從另一面登上土牆,想要幫助旗木朔茂盡快擊殺風砂。
可當他登上去後發現風砂早已是強弩之末,卻爆發出巨大的力量不要命的抵擋著旗木朔茂。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是旗木朔茂的對手,被壓製了。
於是看到如箭矢破開空氣即將逃離的砂忍們,又看了眼旗木朔茂壓著風砂打,準備下去幫助其他人擊殺想要逃離的砂忍。
就在這時,風砂舍棄了左手臂膀使用了一個忍術。
“忍法·通靈之術。”
風砂的整條臂膀被齊肩切下,但他達到了目的。
一頭巨大的斑斕猛虎從召喚陣中出現,咆哮聲震天動地,一時間上忍一下的忍者都有些心神不穩,竟然被砂忍加速衝出了人群。
“滄瀾,拜托你了。”
風砂被白牙一劍捅穿胸口,血液湧出喉嚨。
但他緊緊抱著旗木朔茂,不僅是為了拖延白牙,也是為了不讓他胸口的刀被拔出。
否則他的血液會噴湧而出,加速死亡。
到時候通靈術會解除,他需要以此來延遲術式。
即使這會讓他極度痛苦。
名為滄瀾的猛虎狂嘯著,聲音中有說不出的悲切,仿佛在與曾經的同伴告別。
而後猛虎跳下十米高的土牆朝著木葉忍者如鷹隼般俯衝而下。
在即將落地之時,它的腋下湧現出透明的風翼,不足以讓它起飛,但能夠讓他滑翔一段距離安全落地。
木葉忍者們朝著猛虎拋出無數忍具和起爆符,或是發動忍術企圖將他擊落,卻盡皆被他讓開,或是用忍術擋了下來。
一時間半空中充滿了爆炸聲和風水電火。
猛虎落到人群中,張口咆哮一聲,而後口中吐出狂風將人群衝破,在他身邊的砂忍乘機逃離。
木葉忍者想要去追,卻被他的爪子給逼了回來。
那雙利爪上附著著狂躁的風屬性,猶如三尺劍光,被掃中的木葉忍者嚴重的直接被撕成碎片,更多的斷手斷腳。
那一條尾巴揮舞出一道道兩米長的風刃,猛虎沒有節省查克拉,風刃不斷被他甩出。
一時間木葉忍者大亂,更有的避讓不及被腰斬成兩截。
終於, 有三個砂忍趁亂逃了出去。
有人去追,但更多的忍者留了下來處理這隻猛虎,救自己人總比殺敵要更重要一些。
無數忍具和忍術打在猛虎身上,將他豔麗的皮毛弄得髒亂不堪,毛發脫落,鮮血將皮毛弄成一綹一綹。
猛虎似乎也如他的同伴一般心存死志,正準備撕碎眼前的人,突然數十枚苦無從天而降插入泥土中。
苦無尾部綁著鋼絲,一道人影落地,將鋼絲扯緊,猛虎就這樣被鎖住。
來人是白雲早間,沒等他發狂,白雲早間揮舞長刀,無數刀光從猛虎身上穿過。
從一邊到另一邊不過頃刻間,當白雲早間停下腳步,猛虎身上突然崩開無數傷口,鮮血飛濺。
“砰——”
猛虎化作煙霧消失不見。
風砂眼前一片模糊,力量從身體中不斷抽離,而今的他已經無法禁錮住旗木朔茂了。
“抱歉……”
卻不知道他為何而抱歉。
是為了那些與他一同送死的砂忍,還是為了最後與他訣別的猛虎。
但已經無人可知。
他倒在了地上。
旗木朔茂沒有任何感想。
他是砂忍的惡魔,卻是木葉的英雄。
風砂與他相反,卻又如此相似。
沒有任何時間休息,也沒有去追殺逃離得三兩個砂忍,他朝著某個方向衝去。
那裡,還有他在乎的人在等著他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