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起爆符取出,二十多張起爆符是他這次來邊界所剩最後的存款了。
兩百張起爆符原以為最後還會兩百張剩回去,可沒想到才來一個多月就沒了。
“原以為能攢點老婆本呢,現在好了,老婆本沒了。如果還活得下來,必須提升一下自己了,這種土豪的方法雖然我也面前承受的住,不過心痛啊。”
若人歎了口氣,將秋水拔出插在樹枝上,而後將起爆符貼在刀身上。
到時候如果有人跟他對砍,起爆符爆炸的威力足以掀翻那些失了智的瘋子以及他自己。
沒辦法,他畢竟還得隔好幾個月才六歲,即使現在已經有下忍水平的身體素質,但頂多也就十一二歲的程度,這個年齡的人還能被稱一句少年郎,少年郎的力量無論如何也是比不過二三十歲的青年的,更別說現在他還只有一隻手能夠使力。
另一隻手的手掌已經開始蜷縮在一起了,五個指頭像是受了驚的穿山甲一般朝內卷在了一起。
巨大的傷口以及大量的失血原本就讓手掌喪失部分功能,之後兩次使用忍術雖然靠著意志力壓過痛覺,但也造成了二次創傷,現在身體開始做出反應了,根本無法再握住任何東西。
和人對砍是要有力量的,平時兩手握刀還支撐的住,現在的話就有些勉強了,所以他得想辦法磨平力量的巨大差異,否則等待他的就是刀身被人用力蕩開,然後在他力竭之時敵人抓住機會一道砍掉他得頭。
將起爆符纏在刀身上這種做法雖然看上去是個蠢貨才能想出來的招式,但自己受傷別人很大程度上也會受傷。
叮!
一枚苦無朝他眉心而來,他拔出秋水用沒被起爆符裹住的前端將其撇開。
“嗤!”
苦無改變方向朝地面而去,插入土裡。
若人收刀而後頭一撇,必然過一枚手裡劍,而後起跳,下一秒鍾原來站的樹枝上插入一枚苦無。
從樹上落地,立刻下蹲,三枚手裡劍乘品字形朝他腦袋和肩膀射來。
如果他沒有蹲下而是想要秀操作偏頭必然,必然會秀翻自己。
起身,樹上樹下,地面空中到處都是人影。
風吹過揚起林間的樹葉,猶如這群家夥背後顯現的惡鬼一般。
雷電交織,劇烈的光芒從身前的樹上亮起。
樹枝上的忍者從樹上跳落,同時刀刃上亮著雷屬性查克拉的光芒。
刀身直直劈下,這是一個一換一的好機會。
如果敵人收刀,那麽他就會被若人一刀砍死,如果他想要交鋒,秋水上的起爆符會教他做人。
然而若人一個驢打滾避開了。
起身,轉移。
在他身後,無數影子猶如線條一般靠近他,想要將他捆住。
電光不僅是想要增加刀的鋒銳程度,還是為了將他的影子拉長。
當他從空中落下,隨著電光由高到低,若人的影子會被拉長,容易被奈良家的人控制住。
不過若人注意到了,所以避開了。
雖然很想忍著,但是依舊壓製不住體內的吐槽之力。
“你不覺得你們這些家夥很傻嗎,就算帶了面具,那顆菠蘿頭依舊明晃晃的昭示著你是哪個家族的啊,下次至少穿上兜帽袍子遮掩一下好不好。”
好不好不知道,
因為沒人回答他。劇烈的火光從四個方位同時湧出,將他包圍,唯一的空隙是空中。
於是若人用力起跳湛湛躲過四個豪火球的圍攻。
空中再度出現一道人影。
一道劈落,若人舉刀格擋,卻不免被他用力壓了下去,這時候爆炸聲響起。
四顆豪火球碰撞掀起無數烈焰,火舌吞吐間即使沒被燒到也感覺後背一陣灼熱。
依照現在的速度落下,他會被烤成燒豬,況且以這群瘋子的作風不會這麽溫柔。
於是他將秋水朝下直直扔了下去。
起爆符遇火點燃,劇烈的爆炸沒有燃燒他物,強大的氣浪反而將烈焰熄滅了。
爆炸的一瞬間劇烈的狂風會抽剛周圍的空氣,包括燃燒需要的氧氣。
嗤!
刀劍直直落下插入地面,若人一個鷂子翻身腳尖落在刀柄上,秋水插得更深了一些。
原來的預想被打破了,秋水上的起爆符沒有被用來一換一,但總歸起作用了,沒被浪費就好。
若人落地拔出秋水,只見刀身被染黑但依舊完好,至於插入地面的刀尖則被抹過一抹殷紅。
果然這群家夥都是瘋子,地下埋了人,如果他被一刀劈落,即使烈焰沒能吞噬他,落地之後也會被人拉入泥土中,到時候必然是刀斧加身被砍成肉沫或者苦無手裡劍招待被射成刺蝟。
“團藏黑,你們也黑,到底是你們影響了團藏將他染黑還是團藏把你們教黑的。”
若人開口,下一刻秋水刀尖劃過地面造成十公分的切口,刀尖上的血沒被泥土帶掉反而更加多了。
一聲悶哼從地下傳出,若人找到地方一刀戳了下去。
這是刀光閃過,若人輕輕側開身子。
來人回手一刀卻被若人用左胳膊擋住卸掉部分力,再加上若人躲閃的動作終究沒能砍下他的臂膀。
若人彎起手臂將刀禁錮住,而後秋水回轉就是一刀。
鮮血噴在他身上將他染紅,敵人的鮮血交雜著他的鮮血流了一身。
若人看著敵人面無表情,心中卻惴惴不安。
“不知道這家夥有沒有什麽病,不然血液交雜造成感染就不好了。”
這時苦無手裡劍交織著落下,若人巨大揮舞,一隻手執著秋水卻依舊讓四周響起陣陣破空聲。
這一波他又活下來了,代價是渾身上下插滿了數十枚苦無和手裡劍。
若人想要直起身,但是腳下踉蹌幾步。
他沒敢拔出這些手裡劍,不然會大出血的。
根部的瘋狗似乎覺得大局已定,於是四個忍者揮舞著長刀從四面逼了過來。
電光閃爍,青光錚鳴,雷、風兩種性質的查克拉在刀身上流通。
兩種最能令利刃變得更加鋒利的查克拉顯然是此刻最好的選擇。
若人將秋水的刀尖抵在地面上,在四人靠近的一瞬間抬腳一踢刀尖,同時一隻腳做支撐用力一揮。
長刀和兩柄刀刃連續碰撞繼而切割過去劃過兩人的脖子,卻依舊被剩下兩柄刀插入身體。
根部的家夥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將長刀拔出就要在補上兩刀。
若人身子一矮避過一刀的同時迅速貼近朝著最近的人懷裡靠了過去,同時秋水也通入那人的腹部,在用力一絞。
“嗤!”
長刀從背後透過前胸在插入前面敵人的身體。
根部的人從來不知道同伴這種東西。
刀身再度被抽出,這一瞬間若人感覺渾身的力量都隨著抽出的刀刃一同離去了。
根部的人發現他還活著,於是打算再補一刀。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新明雨如猛虎下山一般從天而降將這名根部的腦袋給按進了身體中。
“喲,來的真是時候啊。”
若人看著他,笑了笑,而後倒地。
“呼嚕嚕……”
新明雨四肢落地,肩部立起,傳出一陣低沉的嚕嚕聲。
“把人帶走。”
首領下令,於是眾人一擁而上,新明雨一抓拍飛一個,身子回轉尾巴掃過再度將人擊飛。
地面上立起數根黑色的線條將他捆住,他身子一抖就掙脫開來,而後立起身子兩隻爪子朝前一揮,鋒利的爪子猶如撕開了空氣,青色的光芒閃過將兩個人撕成碎片。
然而若人被帶走了。
新明雨怎麽可能看著他被帶走,身子一躍跳到那人身前,尾巴一掃就將他掃了出去,而後尾巴倒卷,若人被他拉了過來。
“既然如此,將他殺了。”
於是根部的人將所有手裡劍和苦無傾瀉而來,同時無數忍術也朝他們湧來,顯然,帶不走就將他變作屍體。
來不及撤退,忍術和手裡劍已經覆蓋了方圓數百米的范圍,如果想要撤走,必然需要頂著一個方向的所有攻擊才行。
於是新明雨打算硬抗。
手裡劍苦無和忍術選一個?
新明雨選擇手裡劍。
於是他張口噴吐出巨大的水柱,水柱噴出五米之後四散而開化作狂暴的洪流衝了過去。
迎面的豪火球被淹沒,土龍尚未抬頭就被壓製在地上。
水克火,土克水。
但這需要忍術威力相當。
顯然新明雨這一發水遁的威力超出根部人員的太多。
但另外三個方像的忍術仍在傾瀉而來。
在即將淹沒他們時,地上突然出現三面土牆正好擋在三個方向。
水流從嘴邊斷開之際,新明雨發動了土遁·土流壁。
狂風裹挾著烈火使其越發狂暴,雷電交織著洪水,土牆被撕裂成一塊塊,還未掉落就被粉碎成沫。
所幸還剩一個底部,於是忍術被擋了下來。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手裡劍和苦無落下。
新明雨將若人墊在下面,沉默的看著這些利器。
就在這時,一道雷電交織而成的洪流從遠處襲來,洪流的最前端是一道人影。
人影朝新明雨衝了過來,直線行動,擋在前面得根部直接被瞬間殺死,鋪天蓋地的苦無和手裡劍尚未落到頭頂,人影從新明雨頭頂越過,朝著前方衝去。
所過之處一切都被抹除了,半空中的苦無和手裡劍陣勢中形成一道寬兩米的真空,猶如河流劃分兩岸。
人影繼續衝過,終於再將另一段的根部忍者抹殺之後停了下來。
雷光嘶鳴之中,旗木朔茂顯露出身形。
“準備好遺言了嗎?”
旗木朔茂發問,問完後雷光更加濃鬱猶如要將他化作電光的一部分,唯有閃耀著光芒的白牙吞吐著劍光。
根部膽寒,但依舊衝了上去——朝新明雨的方向。
殺死若人被他們放在了第一位,因為他們殺不死旗木朔茂。
然而旗木朔茂似乎開了某種禁製,速度奇快,且威力巨大,不到三十秒,二十來個根部忍者就全被抹殺了。
電光緩緩消失,旗木朔茂大口喘著粗氣,一臉的疲憊道:“果然,這個狀態實在是……有些折磨人啊。”
說完,他直接讓自己摔倒在地,睜著眼看著天空。
“這就是旗木家的刀術嗎?”
新明雨將若人拖出來,耳朵抖了抖,發現還有心跳才松了口氣,轉身向旗木朔茂問道。
旗木朔茂不答,只是仰躺在地上,腦海中卻想起若人曾經的話。
許久,歎了口氣。
“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