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是吧,為什麽這家夥會在這裡?”一個砂忍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手中的苦無,嗓子乾澀的說道。
為首的隊長咬咬牙,怒聲道:“怕什麽,這家夥不過就是一個人而已。”他回頭看了看自己這方,大概三十人,沒有一個是低於中忍的,而且全都經驗豐富,不由的給自己提了提信心,“他不過是名氣大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說著,不由自主的看向那邊,汗液從額頭浸出。
在他前邊,林中的一塊石頭上,一個黑發少年隨意的坐在上面。
江戶川若人,一個在此次戰爭中聲名鵲起的人物,唯一能與之媲美的,是波風水門。
看著若人刀隨意擺在石頭上,自己也毫無動彈心思,可砂忍就是不敢妄動。
即使他說了些貶低若人的話,可人家的戰績是實打實的,想搞定他們,很輕松。
為首的砂忍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他們不是沒有和此人交手過,但那是好久以前了,久到身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可再度見面,自己還是一個普通上忍,雖然說能夠活到現在的上忍也不算普通了,至少運氣就不錯。
可忍者,不能光靠運氣的,而對面的那個人,就是即使運氣差,也能用刀斬出一條路的那種狠人。
可再怎麽說,任務就是任務,不是他們能夠違抗的。
於是他手一揮,率先動手。
砂忍小股部隊早已注意著兩個人,一個是江戶川若人,能夠隨時要了他們的命。
還有一個是隊長。
於是所有人全都將手中的苦無和手裡劍投擲了出去。
恍若睡著的若人終於微微抬頭,眯著的眼睛半睜,伸了個懶腰,腳下一用力,下一刻,身下的石頭叮當作響,鐵器在上面濺起一道道火花,身邊的樹木上也插滿了忍具。
而若人早已消失不見,包括斜倒在石頭上的刀。
砂忍的隊長眼睜睜看著若人刹那間消失,眼睛真圓,手伸向身後,握住刀柄,刀刃抽出一截。
他慶幸於自己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軌跡,確定是敵人的行動方向。
可敵人太快了,快到他只能看到一個軌跡,剩下的在眼中全是虛妄。
而後下一刻,他的脖子被切開,身後的刀再也沒機會出鞘了。
十秒內,若人在人群中輾轉挪移,不斷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猶如惡鬼的姿態,種在了他們心中。
終於有人受不了了,恐懼擠滿心田,將理智掩蓋。
有人用出了忍術,追著若人打。
可若人的每一次出現,都是在收割同伴的性命,關鍵這是在自己人的人群中。
沒有用任何忍術,光靠刀術和速度,一分鍾內,若人解決了這股砂忍。
冰晶蓋滿刀身,而後帶著紅色的琉璃碎落,隻余留一地屍體和滿地鮮血。
若人在四處走動,偶爾翻一翻屍體,直到整體看了一遍,才撇了撇嘴,很是嫌棄的說:“嘖,完全沒有研究價值啊,蛇叔應該不會生氣吧,畢竟又不是我不願意給。”
說完,張口噴出一顆橘紅色的火球,連帶著小范圍的樹林都全部焚毀,之後又用水遁將火焰撲滅,做完這一切,轉身走人。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砂忍中。
特意敢來的風影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看向周圍的人。能夠來此的算得上砂隱的高層,最低也是高級戰力。
可看看這些人,千代婆婆低眉順眼,好像睡著了一樣,除了看到情報時有了些表情,其余的好像一個躺在躺椅上準備休息的普通老太婆。
至於被他坑到這裡好久,本來就不怎麽尊敬他的人柱力分福,更是閉著眼睛,手中的念珠一顆顆在指尖滾著。
戰爭這麽久,死了那麽多人,可偏偏風影就是不願意放他會去,導致他每天都能見到人死去,他早就不滿了。
今天原本想著為那些死者念經,結果風影偏要讓他來這裡,他就更不舒服了。
我又不是忍者,你叫我來作甚?給你念經?那倒是可以,等你死的那天吧。我一定會對你表示深刻悼念的。
“各位有什麽想法?”羅砂問。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抿了抿嘴,沉默。有的壓根就好像沒聽見,例如那幾位大佬。
“千代長老怎麽看?”羅砂見沒人回答,皺緊眉頭,終於將眼光放在了這位長者身上。
千代睜開了眼睛:“我們的人打不過江戶川若人,就這麽簡單。”
羅砂眉頭一挑,沉聲質問道:“千代長老這話,可就有點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了。”
千代頓時露出一個‘慈祥’的笑臉:“那不如風影大人親自出手將江戶川若人乾掉吧,畢竟那可是一對一殺了水影的存在。”
羅砂呼吸一滯,這老太婆說話好氣人哦,你是在質疑我不如水影,還是在質疑……
咳,剩下的事就不用質疑了。
“讓數隻百人小隊去解決掉他,各位覺得怎麽樣?”
自己作為風影, 怎麽能夠隨便動手呢,底蘊,自己是底蘊懂不懂。
千代微微一笑:“風影大人真貼心,是覺得江戶川若人戰功少,所以讓自己人去送人頭?還是以為江戶川若人多殺幾個人,會惡心到?”
羅砂捏緊了拳頭,這老太婆說話怎麽那麽嗆人呢。
“那千代長老以為應該怎麽做呢?要知道,他們除了江戶川若人,還有一個冷君大蛇丸呢。”羅砂深呼吸,不生氣,為什麽要生氣,我可是風影,要保持體面。
可千代聞言,又把眼睛閉上了:“我沒什麽看法,風影大人自己做決定吧。”
啊,你這人,讓你說你不說,我提建議你又嗆火,氣死個人了。
他轉身看向分福,問道:“分福和尚,你以為呢?”
分福原本就能夾死蚊子的額頭有深陷了幾分,睜開眼睛,似乎有了幾分怒意,又長又白的八字胡動了動,好像想罵人,可最終又忍了回去。
“風影大人,貧僧只是個和尚,只會念經,要我給你念上幾段嗎,或許你的心緒會平和一些。”
你那是想讓我心緒平和嗎,你那是盼著我死,你當我傻,不知道你這段時間都是給死人念經?
他看向了眾人,沒人能夠給出有效意見,他知道,自己上位用戰爭轉移了矛盾,可戰爭的失利,矛盾又漸起了,而起冒頭一定指向他。
好難啊,我這個風影。
羅砂心中哀歎一聲,而後看向了一個厚實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