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流逝,只在夜色與曉光的交替中,只在太陽的東出和西落中。
眨眼間就過了三年時間。
霧隱的詭異動態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畢竟那麽大規模的對血跡忍者屠殺,根本瞞不住,而且五大隱村哪個沒再其他村子裡插入間諜呢。
不過注意到並不代表了解。
人們紛紛猜測霧隱到底在幹什麽,因為水之國遠離海外的原因,而且閉關鎖國眼中,很少給人了解的機會。
有人說這個四代目水影腦子有病,別的村出了血跡忍者都是當做未來的人才培養的,只有他是個怪胎,竟然會損害自家的實力。
也有人認同之前對木葉的解釋,那就是血跡忍者家族發動了叛亂,所以才使得這個水影如此猖狂,就算不是這樣,也是為了消除這些家族對自己統治地位的不利影響。
雷之國在和土之國打了這麽多年,還要面對木葉的情況下,終於有點支撐不住了。
當然岩隱也一樣,他們已經準備和木葉協商停止戰爭了。
面對這種情況,五代火影大蛇丸完全無所謂。
你要是想打那就繼續打,不想打就給我吧賠償金準備好。
這就是大蛇丸,在實力足夠的情況下,那叫一個硬氣。
若人看著大蛇丸最近傳過來的情報,上面講述岩隱村已經和他們簽訂了停戰協議,並給了賠償,雖然不多,但給足了木葉的面子。
以前木葉贏了之後,其他幾大忍村總是拿捏猿飛日斬的性格,要不是團藏強硬的要求得到賠償,他甚至都不提這些。
對於那些小國來說這是火之國的仁善和大國風范,但對於其他幾大國來說,完全就是傻瓜行為。
這不僅讓他們損失減少,還會讓他們看不起,畢竟都是最強大的國家,誰不了解誰呢。
甚至他們還生出一種‘木葉這種作為是不是不行了,等自家實力恢復後對木葉來一發’的想法,這也是為什麽每次忍界大戰總會有國家對火之國宣戰的原因。
而大蛇丸的強硬作風可是震懾了不少人,那種你想搞事我就和你拚個你死我活的作風讓人發寒。
收起卷軸,若人摸著下巴思索,“岩隱已經投降了,雲隱也即將派人前往木葉,我記得是發生了什麽事吧?”
“對了,好像那群家夥是想要趁此機會盜竊日向一族的血跡,最後把自己折了進去,然後倒打一耙,害得日向日差身死,從此讓日向寧次對本家產生了仇恨。”
想想寧次也真是悲哀,年幼時被種下籠中鳥,對他造成了了極大的心理創傷,然後父親又死了,好不容易打算反抗,又被自己父親那封信給限制在了保護本家這件事上,不過還好這是他自己的選擇,雖然有日足的設計。
但最悲慘的是,十二小強最後竟然就他一個人死了,讓天天小姐姐再沒了那個溫婉如玉的男孩陪伴。
“嘖,看來我有必要回去一趟了,雖然現在雲隱不一定敢鬧事,搞事了蛇叔也絕不會選擇犧牲日向,但雲隱那群家夥可是只要有機會就敢下手的。”
在若人看來,大蛇丸可不是猿飛日斬那樣的人。猿飛日斬喜歡製造輿論來逼迫他人做出選擇,而大蛇丸則不同,我讓你犧牲,但必須是為我犧牲,而且是你資源犧牲,否則就是對我人格魅力的侮辱。
他又打開帶土送過來的情報,上面寫著四代目水影那個憨憨的所作所為終於讓部分忍者難以忍受了,紛紛發動叛亂,其中輝夜一族就打算在最近一段時間動手。
“輝夜啊,那個瘋狂的族群,但還是有人值得拯救的,那個叫君麻呂的好孩子。
”若人老氣橫秋的嘟囔,起身排排屁股,對著身後的山洞就喊了一聲。
“喂,我要走了,你有什麽打算?”
洞中傳出腳步聲,不一會兒,一個身著利落長相俊美的女孩就走了出來,她長著一頭紅發,看起來有些陰鬱,仿佛有著化不開的哀傷和無盡的迷茫。
葉倉,若人曾經的老對手了,一手灼遁曾經在戰場上追著若人攆,就是最後若人開始爆種,他就再也沒有面對過葉倉這種角色。
要說兩人是怎麽遇到的,這可就有的說了。
話說葉倉戰爭之後就被稱作砂隱的英雄,只可惜沒有那個所謂的英雄是有個好結果的,像原著中的旗木朔茂,像葉倉。
葉倉的威勢正如曾經的旗木朔茂一樣,有些過盛了,讓四代目風影羅砂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砂隱在對木葉投降之後,並沒有停止戰爭,反而和雲隱和霧隱乾起來了。
到現在,羅砂也漸漸覺得支撐不住了,於是就和霧隱商議停戰。
霧隱倒是答應的爽快,前提就是要葉倉的命。
於是羅砂就愉快的答應了,既能解決潛在威脅,又能停戰,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葉倉就被派往霧隱執行特殊任務,而且是由霧隱發布的任務,說是去到之後會有霧隱的人前來交接和提供具體信息。
這妞也是天真,真就沒有一絲防備的去了,結果被霧隱忍者包圍,用苦無射成刺蝟,成了政治的犧牲品。
而那時的若人正好將遊歷完東邊的大小幾個國家,恰好帶土要在霧隱給他帶來長門他們新的情報,於是他就跑到霧隱去了。
和帶土分離之後,他打算離開,然後就遇到了葉倉被乾掉的那一幕。
這時候的若人已經將刀收了起來,手中拿著一根潤滑光亮的樹根,好像一根魔杖,而他自己也帶著一頂尖頂帽,穿著一身星夜長袍,風騷的黏了胡子,自稱大魔導師。
若人看到這一幕時,他們也看到了若人,二話不說霧隱就打算乾掉這個怪胎。
若人都無語了,我又沒說要插手你們的事,就算你們懷疑,好歹問一聲啊。
然後若人魔杖往地上一杵,搖頭晃腦的念叨著“梅林啊,請賦予我將肮髒燃盡的火焰”、“神說要有光”什麽的,大魔法師和神的名號一起喊,也不怕這兩種力量打起來。
當然也不會,畢竟這只是忍術而已,他的刀術到了瓶頸,打算一邊修行仙術,一邊研究無印釋放忍術的方法,至少也要簡化印式,於是這些霧隱忍者就倒霉了。
最後,在他高呼著“神劍啊,這個邪惡值得一戰”,然後舉著‘魔杖’上去就將他們一頓秒了之後,隨手救下了葉倉這個可憐的娃。
命是救回來了,但葉倉徹底迷茫了,整日陷入猶豫之中,畢竟在他失血過多陷入昏迷之前,他可是聽到了霧隱的家夥對這一切的解釋的。
不過若人也不在乎,救她也就是順手而為,家裡都有一個小可愛在等他了,他又不想招惹別的女人。
所以他才問葉倉打算怎麽辦,是要放棄忍者的身份隱居,還是打算怎麽辦?
葉倉看著遠方的天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若人的話,讓若人都快要等得不耐煩了,才問道:
“你們木葉,也有這種事嗎,犧牲同伴的性命,只為了所謂的……和平?”
“那個村子沒點汙穢呢?”若人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五歲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差點死在村裡,還是我們木葉的長老乾的。”
“你看起來根本不在乎。”
“啊,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嘛,況且現在是我在追著那個家夥跑,想起他來聽到他的消息就去找他麻煩,可開心了呢。”
講到這裡,若人自己都笑了,“況且現在木葉不一樣了,這種事情已經不會發生了。”
“我見過的大蛇丸可不是這樣的人。”葉倉覺得若人在吹牛。
若人不屑的看了一眼,“蛇叔想要誰去死,一般都是自己動手或者帶著人動手的,而遇到這種事,他大概會一聲令下派人去解決掉產生問題的人,即使可能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蛇叔啊,可是能讓人自願去犧牲,且無怨無悔的人啊,現在狂熱粉可能發展得更多了。”
“聽起來好像邪教一樣。”葉倉總結道。
“邪教?”若人笑道,“邪教可沒他那麽大的魅力。”
葉倉沒接話,沉思好久,最後抬頭問道,“我能到那裡去看看嗎?跟你去木葉看看。我想看看是怎樣一個村子,能夠讓你明明遭受過不公和生命威脅之後,依舊在提起它和裡面的人時,能夠帶著微笑。”
“嘖,你想好就行。不過現在不行,我得去一趟霧隱。”
葉倉驚訝的問道:“去幹什麽?”
“去帶一個孩子走。”若人說著,回頭對她微笑,“去給那個從不知生存有何意義的孩子……看看所謂的生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