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
“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
“不如多扔些破銅爛鐵,”
“爽性潑你的剩菜殘羹。”
“……”
若人一口氣念完這一首他一直以來最喜愛的詩,由聞一多先生書寫,之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舒了口氣。
“好茶。”
“好詩。”大蛇丸讚揚道,“比自來也那個蠢貨寫的糟糕東西好太多了。不,將這首詩和那家夥的東西相比,實在抱歉了,若人君。”
君麻呂和白縮在一旁,聽到這位大佬開口稱讚,也點點頭。
繪梨衣見此輕笑道:“君麻呂和白也喜歡這首詩嗎?”
兩人點點頭,而後白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實我不怎麽理解其中的意思。”
“我也不理解。”君麻呂倒是很坦然,“不過若人大人的詩,還能得到大蛇丸大人的讚美,一定是好詩。”
待在一旁抱著白牙的卡卡西聽到這話,無語的翻著白眼,而後掏出一個小冊子興致衝衝的看了起來,如果細看,就能知道這是自來也的大作《親熱天堂》。
身邊的止水看到自家隊長竟然在旁若無人的看這種書,很不好意思的低聲道:“隊長,您大庭廣眾下看這種作品,不太好吧?”
“嘛,無所謂了,而且這可是自來也大人送給我的禮物,典藏版,市面上可是很少見的,裡面蘊含的豐富哲學思想以及對忍界女性思想解放的探索值得我深思。”
見自家隊長竟然把看劉備說得這麽大義凜然,止水不由得沉默了。
自己也是個天才,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三勾玉寫輪眼的強者了,可還是無法挑戰卡卡西,或許就是這方面的原因吧,畢竟臉皮厚的人挨揍能力也高一點。
新之助見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管這個小子了,他啊,已經整個人都廢掉了,就連朔茂大人都在想著是不是借著他開小號,不然旗木家可能到這一輩就斷絕了。”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涼意。
新之助縮著脖子回頭,只見玖帶著琳端著茶水走了過來。
玖依舊面無表情,似乎沒有聽到剛才的話,不過除了她剛才的殺意會從哪來,總不可能是後面捂嘴輕笑的琳吧。
大蛇丸沒有理會旁邊的幾個家夥胡說八道,而鼬則是似乎從這首詩中領會了什麽,抬頭問道:“這首詩,是師父寫的嗎?”
“為什麽會這麽問?”
“因為裡面所蘊含的意義,總覺得是師父某一個階段對忍界的思考和想要行進的方向。”
若人悵然一笑,看向屋簷之上的藍天白雲,搖搖頭。
“這首詩並不是我寫的,而是一個生於亂世的偉大人物寫的。那個年代,充滿著迷茫和紛亂,一群有一群有知識的學者們紛紛用文字和言行引領著世人前進的步伐,並為開拓新時代做出許多努力,不惜付出生與死的代價。”
他看向鼬,道:“我也只是照著他們的步伐,循著他們的思潮前行而已,甚至刪刪減減,否則連忍界都適應不了。”
“這樣嗎?”鼬露出向往的表情,“真是一群偉大的人物啊,真想見他們一面。”
“是啊,那樣的人物,只要見到,無論是誰都會為之傾倒的。”
話音一轉,若人問大蛇丸:“那群家夥怎麽樣了?”
“表面乖巧,暗地裡小動作不少。”大蛇丸冷笑一聲,帶著嘲諷道:“以為沒人注意到他們,看來是打著日向家的主意。”
“真是老舊的思想啊。”若人說,“還以為這是猿飛大叔的時代呢?”
“喂喂喂,
說話注意一點啊,他兒子可是在這兒呢。”猿飛新之助連忙出聲,而後低聲道:“雖然我也這樣認為,不過再怎麽說也是我老爹啊。”“啊,真抱歉,不過我並不認為若人君說錯了。”大蛇丸毫無誠意的道歉,將杯子放下,“話說是不是我顯得太仁慈了,所以雲隱有些端不清自己的分量了。”
若人認同的點點頭:“確實如此。”
所有人都嘴角抽搐。
你們兩個可別再互相吹捧了,到底怎麽回事你們自己不明白嗎。
一個可以作為一村支柱的家夥跑出去旅行,還有一個,明明是火影,結果把火影的職位當做副職,扔下去跑去搞研究了,你們就是在該注意的地方多瞄兩眼也不至於被人這樣試探啊。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突然,一個人走了進來,來人是旗木朔茂,踏著木屐,踩在石板上落下清脆的響聲,像一曲小調,雙手互攏揣在袖中,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羽織,好像一個退休了的大佬。
事實上他就是一個正處於退休狀態的絕對大佬,經過數年的修生養息,整個人處於絕對平和的狀態,在沒有出手的情況下沒人知道有多強,不過別想他會退步或者止步就是了,手中的劍有多鋒利得有敵人的血來驗證。
所有人都起身,不說實力,光光地位就擺在這裡,可沒人敢坐著,就連大蛇丸也一樣,面對強者,還是旗木朔茂這樣的人,大蛇丸從來都是保留一份尊敬的。
旗木朔茂點點頭,看向卡卡西的眼神稍微凌厲了幾分,像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然後又隱去了。
“那群家夥是傻瓜嗎,就這麽跑來木葉,還沒出手就得被摁死吧?”他接過繪梨衣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後又放下,“還是說他們認為我們會發現不了這種事?”
其他人一個個的閃動著莫名的眼光,唯有若人摸著下巴,嘴角露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心道如果老師你沒了,大蛇丸叛逃了,新之助嗝屁了,團藏還在著,卡卡西還頹廢著,木葉還腐朽著,不說能不能發現,就說發現後團藏和猿飛日斬會不會為了逼迫日向而做出選擇,都是另說。
不過旗木朔茂說得對,這種事即使雲隱再怎麽沒腦子,也不可能這麽傻。
“宇智波近期可能會有大動作。”繪梨衣突然開口,歎息道,“某些人等不急了。”
“還缺了一個環節。”旗木朔茂說。
若人點點頭:“依著宇智波的性子,他們根本不會想著聯系什麽人的。”
“我倒是得到一些有趣的線索。”大蛇丸輕笑一聲,“有個離別已久的老朋友,突然悄悄的回來了,雖然還不能確定是他,不過想來不會有錯。”
“那位?”旗木朔茂眉頭皺了皺,繼而展開,“如果是他的話,一切都說得清楚了。”
“看來這個‘老朋友’還真是不甘寂寞啊,就是不知道這次他準備了多少替死的機會。”
若人看向面色沉重下來的止水和鼬,又看向繪梨衣。
繪梨衣搖搖頭,讓她安慰若人她能行,但安慰別人,還是別了吧,她可沒有這份心思與能力,難道說還讓她勉為其難的拔刀架人脖子上說‘要麽死要麽聽我安慰然後振作起來’這種話不成。
若人搖搖頭,鼬的話,雖然依舊和止水相處不少,可在他的影響下,已經成長了許多,眼界也寬廣了不少,至少在這種情況下他能下定決心。
可止水不一樣,他還是那個心地善良卻猶猶豫豫的止水。
心地善良很好,可猶猶豫豫這點也是害死他的一點。
還沒等止水開口,若人就說話了。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也應該做出決定了。”
他看向大蛇丸,道:“雲隱那邊,到時候就讓卡卡西處理吧。”
“至於‘老朋友’,我想猿飛大叔休息了這麽久,應該很想和他嘮嘮嗑的,到時候新之助大哥去吧。”
“而宇智波那邊,就交給富嶽族長、繪梨衣……以及我好了。”
見所有人看向他,他聳了聳肩,“承了宇智波這麽多的情,總該有個交代,即使會被人厭惡,說不少風涼話。”
“這種事,還請老師不要把我拍在外面。”鼬站了起來,寫輪眼張開,“畢竟也算是我的‘家事’。”
止水歎了口氣,“雖然很不想這麽做,但我想如果是我們出手的話,心裡就沒有對其他人的怨恨和到最後的悔恨了吧。”
“你們確定?”若人輕笑,“或許今後一生都會遭受到永無止境的折磨也說不定。”
“還請若人大人不要說太多的話。”止水苦笑一聲,“不然我會更加猶豫和難過的。”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一點都不尊老。”若人一臉世風日下的感慨模樣,讓人想要忍不住朝他臉上揍他一拳。
一件來自於各方面的威脅,就這麽被幾個人在小屋子裡決定了,而木葉智囊團這一次又一次淪為了發布和落石詳細計劃的工具人。
這也證明了一點,那就是最後做出重要決策的永遠都是頂層的少數幾人。
時間不斷流逝,雲隱的幾人也在木葉帶了不少時日。
一邊表面上在觀光,暗地裡記下各種路線和巡邏路線、各方勢力分布,好安排後續的行動和逃跑路線,然後心中對木葉的松懈進行嘲諷。
另一邊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看著雲隱的家夥好像猴子一樣不斷上躥下跳,就等著這猴子們趁著他們‘不注意’伸手想要摘下香蕉。
還有一群不斷靠近的歸鄉人,一群想要‘清君側’然後坐上皇位的傻子。
戲台搭好,你方唱罷我登台,就看誰唱得更好更帶感了。
終於,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雲隱的索克斯看著寧靜的木葉,手一揮。
“行動!”
而後一行五人竄出入住的旅館。
宇智波族地中的地下,長老宇智波照實看著前方靜默的近百人軍團,點點頭。
“出發吧,拿回宇智波的榮耀!”
木葉村外,志村團藏看著曾經熟悉的村子,目光中帶著會議和仇恨。
“準備……”
在他身後,數百名忍者身著黑色長袍,猶如一群幽靈,靜靜地等待著這個男人揮下進攻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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