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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們在幹什麽,快放手啊。”
木葉村,一個身材矮胖的中年人正在慘叫,他的手被一個宇智波緊緊握著,像提一塊爛肉一樣提在空中。
“敢在木葉鬧事,你是覺得我們警備隊很容易欺侮嗎?”那名宇智波冷笑著,一張臉上寫滿了猖狂。
這個家夥剛剛竟然敢在大街上和人動手,錯在他,正好給他宣泄的機會。
最近真是越來越令人煩躁了,族長大人竟然讓人將警備隊放開,讓外族人插手了本應屬於宇智波的職權。
這可是警備隊,一直以來都是宇智波的自留地,現在卻讓他們在這裡受到掣肘,他已經忍耐好久了。
什麽改變?
宇智波根本不需要改變!
這時他身後的同伴看到這家夥越來越用力的手,提醒道:“好了,風劍,教訓一下就行,別把事情鬧大了。”
宇智波風劍直接回頭怒吼,“你是在指責我嗎?哼,我只是在履行身為警備隊的職責而已。”
就在這時,一道道身影落下,來到這裡,身穿白衣,是日向一族的忍者。
為首的,正是日向川。
他看了眼這個場面,問道:“怎麽回事?”
“沒什麽,這個家夥在鬧事,我們在警告他。”那名宇智波連忙出聲解釋。雖然他也對宇智波的職權被分割感到不爽,但也不想跟這群後來的家夥乾起來。
不僅因為他們是日向,也因為眼前這個家夥,名為日向川的家夥,現在屬於警備隊的一員,而且是小隊隊長。
“如果做錯事,先口頭警告就好了,再不聽話就將他帶回警備隊關押,勞動警告,大街上不要隨便向他們動手,畢竟是平民,不要起衝突。”日向川皺眉,但也沒多說,只是給出建議。
可宇智波風劍不這麽覺得,他隻覺得這個白眼的家夥在跟他對著乾。
“你是在教我怎麽做嗎?哼哼,不過是一個日向而已,我們宇智波指掌警備隊這麽多年,還需要你來教我們怎麽做?”
“不,我並沒有。”日向川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的宇智波,“我只是覺得對平民出手太重不好。”
“我們一直是這樣做的。”宇智波風劍冷笑,“只不過是一群平民而已,乖乖聽話就好了,既然不聽話,就應該被教訓一頓,看不過眼的話,就滾好了。”
“你在說什麽,你竟然敢這麽和川大人說話?!”一個日向族人氣不過,上前一步就想要讓宇智波風劍道歉,卻被日向川攔住了。
正在這時,一隻手伸了出來,握住宇智波風劍的手,用力一捏,讓他挨痛慘叫一聲松開了手。
“是誰?”宇智波風劍捂著手腕朝身後怒視,而後看到了一雙冰冷的眸子和陰沉的臉。
“志……志隊長?!”宇智波風劍看到這張臉,突然說話都開始結巴了,脖子忍不住縮了縮。
“抱歉,你想離開吧,之後如果需要醫藥費我們會補給你的。”
宇智波明從一旁出現,將那個鬧事的男人送走。
宇智波志掃視了一圈,所有宇智波全部低下了頭,“給我回去好好反省。”
宇智波風劍抿了抿嘴,最後還是不敢跟眼前這個男人叫囂,低著頭帶著人跑了。
宇智波志依舊一張司馬臉,對日向川點點頭就離開了。
他本來就不是會說話的人,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有所改變了。
宇智波明苦笑一聲,衝過來在日向川胸口捶了一下,“見笑了,改天請你吃飯道歉,先走了。”
“那我可要記著了。”日向川擺擺手目送他跑著跟上他哥,而後笑容漸斂,“走吧。”
看著周圍圍了一圈的平民,他歎了口氣,“宇智波真是越來越鬧騰了。”
宇智波富嶽家中。
繪梨衣跟著鼬在府邸中不斷穿行,經過一道道走廊,見到了那個男人,宇智波一族的現任族長。
時值初春,天氣見暖,草木開始生長,一副生機勃發的景象,卻化不開富嶽心中的煩躁和憂愁。
“父親,繪梨衣大人帶到,我先離開了。”鼬說完,就懂事的想要離開。
這時富嶽突然開口道:“鼬,等一下吧。”
鼬疑惑的止步,富嶽對他說道:“雖然你的年齡尚小,但我知道你比一般人要成熟,雖然有點早了,不過很多事你也可以聽了。”
“跟我來吧。”富嶽轉身朝屋中走去,繪梨衣看著眉頭緊皺的鼬,好似一個小大人模樣,輕笑一聲摸了摸他的腦袋,帶著他跟上。
屋中,三人圍坐,屋中昏暗,只有幾盞油燈照明著。
“族裡面有些人已經控制不住想要搞些小動作了。”
“他們本來就對族長大人的一些做法不滿,只不過當時情況為明,所以不敢有所動作而已。”繪梨衣說。
富嶽板著臉說:“一群短視的家夥,永遠不清楚宇智波該要些什麽,活在昔日的崇光之中,卻從來不曾考慮宇智波的未來。”
他突然歎息一聲:“宇智波曾有榮光,那是在戰國時代,以家族為基,我們和千手一族並列為忍界最強大的忍族。”
“然後呢,一個超越了時代的長輩出現了,他帶領我們和千手交戰,但千手也有這麽一個人物,甚至更加強大,最終兩個最強大的忍族族長帶領著各自的家族建立了木葉。”
“榮光?我們早就沒了,我們按照所有人的意願拋棄了那個男人,甚至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好像一個禁忌,現在卻徜徉在虛假的榮光之下,還以他為榮,我們配嗎?”
“從來不都是這樣嗎?”繪梨衣輕笑,帶著冷意,“所以才需要改變不是嗎?”
“那些沒腦子的家夥終究是少數,以幾個放不下所謂‘榮光’的老家夥為主。”富嶽說。
“也不一定是少數,只不過更多人認同一個強者,而您現在就是這個強者。”繪梨衣說。
富嶽輕笑,“強者也包括你。”
而後他收斂了笑容:“我最為欣慰的一點,就是更多的年輕人沒有被那些狹隘的思想禁錮,否則無論選擇如何,我們都將損傷慘重。”
繪梨衣露出回憶之色,她曾經也對外人保持著高傲和警覺,可是從什麽時候有所轉變的呢?
一個瘦小的人影在心底浮現。
明明是個小鬼,一頭闖入極度排外的宇智波一族中,帶著探尋的眼光,用清澈的眼神注視著所有人,全然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眼光。
從那時起,她的世界就開始被改變了啊。
“如果沒有若人的話,現在的我,應該是想要舉刀誓為殺戮的一部分吧?”
“是啊,若人君給我們宇智波帶來了一條新的橋梁,在我們和木葉中重新架構,選擇通行的人很少,但更多的人會忍不住隔著橋梁朝外面看的。”
這時他話音一轉:“你怎麽看待如今的火影?”
“殺伐果決。”繪梨衣毫不猶豫的評論,“這是個有別於三代目和四代目的火影,擁有著極強的性格和號召力,敢於向他挑釁的話,我想他不介意多上幾十上百具上好的試驗品。”
富嶽聽到這話,臉皮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大蛇丸確實是個卓越的家夥,無論哪方面都能做得卓越。
比起他的老師,他更像那位奠定木葉強盛之基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一樣的卓越大局觀,一樣的研究天賦,一樣的巨大感染力,一樣的政治手腕。
二代目生在初代目的時代,所以它的光芒很多時候都被他的那位忍者之神哥哥給掩蓋了,可只要腦子清醒的宇智波都知道,宇智波最大的敵人從來不是那位忍者之神,而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就連宇智波斑最想乾掉的人也是他。
暗部的成立、忍者學校的建成、各大家族的權衡以及諸多禁術的開發,全都出自他手。
現在這位火影真的和他太像了,唯一區別的是現在的火影在某些方面要更加猖狂,例如在某些研究方面,根本就沒想著要遮掩了,大肆搜羅研究人才,每天待在自己的實驗室中。
可即使是這樣,木葉也從未亂過,甚至在見到他之後,可能只是一次交流,更多人就為他而狂熱。
至於是什麽研究?
高層都知道,但沒人敢挑毛病,因為他直接將很多皮毛丟出來了,卻讓很多人受益,而那些皮毛只是人家看不上的東西。
想到這裡,他突然歎了口氣:“火影大人對我們宇智波沒什麽偏見,更因為我們曾支持他上位,所以他很寬容。宇智波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懶得管而已,給我處理的機會,而我也願意給那群家夥時間來做出抉擇。否則,就像你說的,他肯定對針對宇智波的研究很感興趣的。”
“所以族長您的意思是?”
富嶽抬頭看向她,燭火將他的臉照得猶如從土裡挖出的泥塑一般:“繪梨衣你多和年輕一輩人聯系,看看能不能讓更多的人糾正錯誤的想法,至於那些依舊垂戀曾經的家夥,既然擋了宇智波的路,就只能將他們舍棄了。”
“明白了。”繪梨衣微微躬身,而後起身離開。
鼬一直沒有說話,只是聽著,聽著這些可能影響木葉和宇智波走向的信息。
直到他聽到富嶽那充滿殺氣的話,他才露出了別樣的表情。
富嶽在他眼中一直是嚴肅的,但心很溫暖,總是不留余力的給與他誇獎,面對宇智波的事情,從來一副難過糾結的模樣。
他見過慈嚴如父的富嶽,也在戰場上見過面對敵人殺氣滿滿的富嶽,更見過失去同伴悲傷的富嶽,可第一次見到這個富嶽。
充滿殺氣,而這些殺氣卻是面對著族人,他拚命守護的家夥們。
“鼬,你怎麽看待宇智波和木葉?”
富嶽突然開口讓他回過神來。
鼬低著頭思索許久,才抬頭說道:“木葉離了宇智波實力大減,而宇智波離了木葉,可能會成為歷史吧。”
“所以啊,他們才會有直面木葉的想法啊,以為有了兩雙萬花筒就能直面如今的木葉,真是可笑又可悲。”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321章 虛假的榮光)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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