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團藏並不知道若人是否還活著,之所以給山椒魚半藏寫信,是因為他不太相信若人會這麽輕易的死掉。
邊境大營中,旗木朔茂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聽著大蛇丸帶回來的消息。
他此刻很難過,卻並不後悔。
即使是自己的兒子,如果為了木葉死去,他也只會悲傷,卻不會憤怒,至少不會像木葉憤恨。
雖然被若人糾正了不少,對高層有了警惕,可他對木葉卻依舊保持著愛意。
“你相信那個小子真的死了嗎?”旗木朔茂問道。
大蛇丸淡然一笑:“我可不相信呢。雖然砂隱那邊傳回來消息,可即使如此,我也難以相信若人君會這麽輕易的被人乾掉,畢竟,他可是我看重的男人呢。”
旗木朔茂撿起桌上傳回來的情報,二十支排出去的小隊,已經有過半暴露了。
當然還有一些小隊是主動暴露的,因為他們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情報。
“對了,我這裡有一個情報,砂隱似乎有什麽大動作。”說著,大蛇丸從懷中取出一個卷軸。
旗木朔茂接過,看著看著眉頭越皺越緊。
將情報放下,他說道:“這份情報很重要,如果是真的,可能改變現在的局勢,不過得先驗明真假。我親自帶人去一趟。”
大蛇丸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朔茂前輩是想順便去找找若人君吧?”
旗木朔茂笑了一聲道:“是啊,即使他還活著,想來也不會輕松。不過最關鍵的還是這份情報。”旗木朔茂指了指卷軸,“至於若人,沒找到屍體的情況下,亦或是沒見到最終的結果,我都不會相信的。”
大蛇丸點點頭,道:“雨隱那邊已經可以得出結論了,山椒魚半藏似乎不願意加入戰爭,至少現在不願意。”
旗木朔茂點點頭,道:“這樣最好,至少現在如果他們不加入戰爭對我們有利,畢竟他們如果宣布戰爭的話,我可不相信他們會偏向我們。”
旗木朔茂揉了揉眉頭,道:“對了,派人到雨之國邊境去接應那三個孩子吧,至於雨之國就不用深入了。”
說到這裡,他笑了笑,道:“我相信,他們用能力走到那裡的。”
大蛇丸點點頭:“畢竟是能夠得到若人君正視的人呢。”
旗木朔茂訝異的看了眼大蛇丸,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如此稱讚過一個人,即使是三代目。
不過這種事不重要,他起身說道:“我現在就帶人去風之國,至於你,就麻煩你守護營地了。”
大蛇丸點點頭,而後他也離開帳篷,去找人接應那三個小家夥了。
三天后,雨之國邊境,看著陰雨籠罩下的森林,玖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她扶了扶肩上的日向川,鼓舞道:“川,你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回到火之國了。”
繪梨衣神色冰冷的守在他們身後,眼神森冷的盯著不遠處的雨忍,猶如盯著草原兔子的獵隼一般。
此刻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三天以來,她一直在不斷的戰鬥,即使如此,她的神色也沒有變過。
那些追殺他們的砂忍,幾乎都死在那柄短刃之下,渾身的鮮血不知道是她的還是敵人的。
雨之國的忍者都被她的刀威懾住。
好幾次他們蠢蠢欲動,
因為砂忍將她們弄得精疲力盡。可只要那個宇智波女孩還握著刀看著他們,他們就不敢妄動。
只要被她的眼神盯住,就猶如被人用無形的刀劍架在脖子上,稍有異動就會掉腦袋。
玖也身受重傷,幸好還能走,不然日向川可能就沒人帶了。
幾裡的地方,他們硬生生走了半個小時。
他們已經快到極限了,如果不是繪梨衣一直屹立不倒,這幾裡的距離他們可能早就死了。
終於,他們跨出了雨之國,而雨忍們終究停步在離火之國數百米的地方。
他們不能在靠近了,即使這裡還是雨之國,因為幾百米外,一個木葉上忍正帶著七八個木葉忍者守在那裡。
“終於……”
玖笑了,而後一頭栽倒在地上,日向川直接從她肩膀滑落撲街。
繪梨衣冷冷的看著木葉的忍者,似乎他們和砂忍沒什麽區別。
明明是十多歲女孩的眼神,卻讓一眾木葉忍者感到膽寒,那毫不收斂的殺氣讓他們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終於,繪梨衣見到了那個為首的木葉上忍,那是若人的熟人,曾經見過幾面,至少比一般人值得信賴。
於是她擠出一絲笑容,倒在了地上。
這一刻,雨之國的忍者蠢蠢欲動。一些人似乎想要上前,手掌握在了武器上。
白雲早間將身後的長劍抽出,凝視著那群雨忍,殺氣毫不顧忌的釋放。
而身邊的木葉忍者立刻將三人帶走。
眼看著不可能得到什麽結果,雨忍終於退去,白雲早間也迅速跟上木葉忍者。
看著三人身上嚴重的傷勢,白雲早間不由的嘀咕道:“這一代的木葉忍者似乎有點猛啊。”
……
幾天后,若人艱難的走到了沙漠的邊緣。
看著地上的綠植,若人摔倒在地,虛弱的伸出手挖著草根,而後放入嘴中嚼著。
除了被尾獸玉弄出的傷勢,其他傷口大大小小遍布身體,就連秋水身上也多了一層惡心的汙穢。
這些天來,砂忍不知派出了多少忍者前來擊殺他,可即使看起來搖搖欲墜依舊被他逃出生天。
最危險的一次十多名砂忍,包括三名上忍前來圍攻,一刀切在後背,脊骨都露出來了,一刀切在服部,差點開膛破肚。
可他依舊活過來了。
“啊,終於要到川之國了。”若人將雜草全部咽下,不僅是為了填飽肚子,還為了裡面的水分。
曾經想著朝雨之國走,可那條邊境直接被眾多砂忍封鎖,似乎就為了守株待兔。
沒辦法,他一直朝著那個方向,砂隱村必然做出準備。
於是他直接朝著川之國方向跑。
這一手讓風之國多了些猶豫,生怕他故意模糊路線,於是追殺的人少了許多。
直到最後,等風之國反應過來,他已經靠近了川之國。
艱難起身,想要壓榨一點查克拉出來,可身體猶如一顆乾枯的老樹一般,身體的經脈裡空蕩蕩,甚至呈現衰敗氣象。
若人苦笑一聲:“啊,壓榨得太狠了。”
之前的傷勢過於嚴重,查克拉損耗嚴重不說,還恢復極慢。
為了能夠活著,他一路上吞了不少兵糧丸。
那東西雖然沒毒,可對於傷勢過於嚴重的人來說就不太友好了。
尤其是若人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那東西本來就不能多吃,況且不少還是砂忍身上的兵糧丸,總歸沒有木葉出品的好,可至少能夠讓他活命。
吃了十多根雜草之後,他拄著秋水起身,朝著川之國走去。
“現在還不能停下,我現在還不能死,不然那個丫頭一定會變成冰塊的,笑得那麽好看的丫頭可不多見,既然遇到了,如果今後消失了怎麽辦?”
“卡卡西那個小子那麽弱,如果我死了,他不就成第一天才了,可那種實力就不要給第一這個名頭抹黑了。”
“玖辛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願意陪她玩的人,如果我死了,她會哭好久的吧。”
“師父那個家夥那麽脆弱,如果我死了,他鑽牛角尖怎麽辦?”
“團藏那個老狗陰了我那麽多次,我還沒反擊過呢,不搞他一次我死不瞑目啊。”
若人一邊走,一邊用各種方法鼓勵著自己。
終於,野草越來越茂盛,他走進了川之國。
而那片他曾駐足過的綠地裡,一個砂隱上忍正帶著三個下屬來到此地。
上忍一揮手讓隊伍停住,他看了眼那幾個小坑,而後伸手在一片紅色印記上抹了抹。
“看樣子還沒離開太遠,快追,盡量不要讓她逃進川之國。要注意,你們應該已經知道那小子有多難對付,明明一副要死的模樣,我們的人死了不少,他還活著,所以見到他直接動手。”
“走!”
上忍一揮手,四人消失在原地。
若人緊趕慢趕,終於還是被他們追上了。
他知道自己留下了不少痕跡,畢竟沒辦法處理,他已經快到極限了。
聽著身後河流的濤水聲,再看看面前的四個砂忍,若人笑了笑。
他將秋水插回刀鞘,而這一個動作似乎讓砂忍很警惕。
砂忍直接動手了。
“火遁·豪火球之術!”
“風遁·櫻吹絮!”
“風遁·逆流舞!”
“風遁·沙河!”
三個風遁夾雜著火遁,風助火勢,令火勢大漲,其中更是夾雜著無數的風刃。
若人不斷壓榨著自己的身體,查克拉剛一出現就被調離丹田。
身後的河流衝出一道水流包圍在他四周:“水遁·水陣壁!”
火焰咆哮著衝撞在水陣壁上,升起一陣煙霧,風遁切割著水陣壁,一道道裂隙讓雙方都能看得見彼此。
終於,兩道交叉著的風遁撕裂了水陣壁,直直打在若人身上,猶如兩把刀交叉著劈砍在他身上。
沒有多少鮮血濺起, 他的血早已經快要流光了。
他的水陣壁沒這麽脆弱,可他沒有查克拉了。
水陣壁被破,後續的無數風遁砸在他身上,身前的肉體猶如一個破麻袋,不斷被風遁剪切著。
若人直接被撞入了身後的河流中。
河水的冰涼讓他稍微清醒了些,他咬著牙盡量使自己貼合水流的流勢,讓河水帶著他順流而下。
“糟糕!”
砂忍連忙走到河流邊上,一個砂忍直接放著忍術砸在河水中,另外一人也不斷的沿著河流奔跑,將無數忍具射入其中。
更有一個砂忍跳入河中,尋找著若人的存在。
帶隊上忍直接跳到河流上,在上面不停的奔跑,可幾裡之後,他停下了腳步。
“隊長,下面沒有找到江戶川若人,怎麽辦?”幾個砂忍面面相覷,最終一個人站出來問道。
上忍沉默了片刻,最終抬起頭說道:“這麽長的距離,他一直沒有上來換過氣,而且他已經到極限了,也許是為了避免被我們抓到所以不願露頭,所以憋死在下面被河流衝走了。”
“算了,我們回去。”
說著,就帶著下屬朝著來時的方向離去。
可走了一會兒,一隻忍鷹突然落下,砂忍抬手讓忍鷹落在手臂上,取下它腿上的信息。
看完之後,為首的上忍笑了笑:“走,去川之國大名府,川之國已經做好選擇了,那麽我們就可以讓他們幫我們找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