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任由繪梨衣在懷中哭了許久,直至有理美實在忍不了了,出來喊他們吃飯,繪梨衣才紅著臉離開若人的懷中。
飯桌上,有理美隔幾分鍾就暗戳戳的打趣繪梨衣,讓她羞紅了臉。
若人倒是臉皮厚,可臉皮厚不代表膝蓋硬啊。
每一次繪梨衣被有理美打趣,她就會伸腿在桌子下給若人膝蓋來一腳。
若人很無語,明明大家都是跪坐著的,為什麽繪梨衣還能在維持上半身不動的情況下伸腿踢他的?
“只能說不愧是忍者嗎?”他不由得吐槽道。
第二天一大早,若人就嬉皮笑臉的舔著臉跑到猿飛家請安了。
當然,猿飛日斬是沒這個資格的,能夠讓若人露出那副狗腿子的表情,唯有琵琶湖大人。
只可惜,無論若人如何搞怪,都無法將琵琶湖逗笑,只能縮著脖子跪在院子裡。
阿斯瑪終於逮到若人的這種時刻,於是神氣的在他身前走來走去。
結果琵琶湖二話不說安排他跪在若人旁邊。
看著哭喪著臉的阿斯瑪,若人不由嘖嘖兩聲:“何必呢,你這樣子得到了什麽?”
“哼!”
阿斯瑪更加不爽了,臉撇朝另一邊。
中午,猿飛日斬終於慢悠悠的回來了。
看到若人和艾斯瑪跪在院子裡,一句話也沒說,好像兩人不存在似的,直接進屋。
一桌子好菜擺上來,可琵琶湖沒開口,若人兩人根本不敢起來。
猿飛日斬直接拿起筷子開始夾菜,放入口中細細品嘗之後,不由讚歎道:“嗯,今天的菜真豐盛。”
他轉頭對琵琶湖說道:“老婆子,今天是什麽好日子,竟然給我做這麽一大桌子菜,平常想吃到這麽一口可真不容易啊。”
琵琶湖本來就有氣,之所以讓若人跪著就是因為這次太冒險了,就連死亡這種事都傳出來了。
原本她還想著等一下若人開口求饒就讓他起來,至於阿斯瑪只不過是順帶的。
可猿飛日斬竟然敢這樣惺惺作態。
要知道若人之所以陷入險境就是因為作為火影的他不負責任,竟然讓一群孩子上戰場。
嗯,至少現在她是這麽想的。
於是,猿飛日斬這個樣子正好撞在琵琶湖槍口上。
啪!
琵琶湖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直接怒喝道:“你這個混蛋,明明是你沒照顧好孩子們,如今竟然還敢在這裡演戲,給我出去,別想吃我做的菜!”
猿飛日斬雙手一抖,差點沒被這聲怒吼嚇得碗筷掉落。
他乾咳一聲,道:“我就是開個玩笑,老婆子你別這樣,好了,若人,阿斯瑪,進來吃飯吧。”
只可惜,這個家不是他能做主的。
若人和阿斯瑪默契對視一眼之後,果斷選擇裝作沒聽見。
猿飛日斬更加尷尬了。
這時琵琶湖冷笑一聲,指著門口道:“要麽把碗筷放下你愛去哪吃去哪吃,要麽就給我陪著他們兩個跪著。”
若人和阿斯瑪再次對視一眼。
若人:我們要不要坑大叔一波?
阿斯瑪:啊,會不會挨揍?
若人:怕什麽,大不了直接跑唄,你不正好想上戰場嗎?
阿斯瑪(眼睛一亮):幹了!
他倆看準猿飛日斬,
想要迅速出手將猿飛日斬按在院落中。可猿飛日斬隻覺得心底一陣涼意冒出力透後背,卻不知道惡意來自於自家小兒子以及某個不要臉的家夥。
他還以為這是因為琵琶湖發怒的原因呢。
於是他果斷瞬身離開家。
飯可以不吃,但這跪是不能跪的。
畢竟原本這兩個小子就不怎麽聽他的話,如果再來這一幕,他今後可就沒法管了。
而原本想要出手的兩人,到最後只能無奈放棄。
“大叔(老爸)跑得太快了吧。”兩人無語的想到。
琵琶湖對著自己老公發泄了一番,終於氣順了許多。
於是她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兩個,趕緊過來吃飯!”
兩人果斷跳起飛奔到桌子旁開始狼吞虎咽,琵琶湖看到這一幕,不由的笑了笑。
解決了自己最怕的人,若人終於松了口氣。
在經過一番保證之後,他從猿飛家走了出來,下一刻消失不見。
江戶川祖宅,原本飛簷下的風鈴旁,一枚怪異的苦無掛在那裡,隨著微風吹過,風鈴開始傳出清脆的鳴聲,可那枚苦無只是稍微晃了晃。
在苦無握柄上,一道符文卷著貼在上面,上書“風林火山”四個字符。
苦無呈三叉戟狀,不過兩邊的尖刺很小。
“風林火山”是若人的飛雷神符印,當初為了在一尾守鶴手中逃出,他終於在最終關頭使用出了飛雷神。
而之後身體的異變讓他對於飛雷神的感悟和對空間的敏感度都提升了許多。
雖然無法做到如波風水門的飛雷神二段那個地步,可至少能夠確定坐標並在瞬間連接到印式進行空間跳躍。
昨晚回來之後,他翻箱倒櫃,終於是選了一柄苦無,樣式上跟波風水門的有些相似不過兩邊的分叉卻很小,看起來更像是裝飾。
若人瞬間出現在江戶川族地,他抬頭看了眼自己的飛雷神苦無,笑了笑:“這東西用來趕路還真是方便啊。哦,對了,等一下順便去忍具店定做一些苦無好了。”
說著,他回屋掏了不少錢,而後離開了江戶川族地。
在和忍具店商談好之後,他將幾個還在村子裡的朋友約在一起,在玖辛奈家瘋了一天。
玖辛奈笑得很開心,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有人陪伴不讓她感到孤獨她就很滿足了,可就是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很多時候村子都滿足不了她,怕跟她來往的人是覬覦她體內的力量,怕某些人直接打漩渦血脈的主意。
瘋了一天之後,若人帶著朋友和玖辛奈告別,繪梨衣主動留下陪玖辛奈。
小丫頭今天多了些笑容,讓勉強能夠行動從醫院逃出來的日向川不由的松了口氣。
之前的那個繪梨衣,他面對著壓力實在太大了。
第二天清晨,若人早早起來,身著一身黑色,前往山中家的華點買了一束花。
買好之後,他獨自一人在木葉村蘇醒過來之前趕往了木葉的墓園。
今天,他要去看一個朋友。
找了一圈之後,終於是找到了那塊與其他人無異的石碑,上面刻著一個名字——油女取根。
若人將花放下後,沉默許久,最終說道:“抱歉,才知道你的事,連最後一面都沒來得及見面,希望不要怪罪。”
若人沒有大哭大鬧,也沒有怨恨自己弱小。
他曾向往過自己天下無敵橫推一切改變那些悲慘的結局塑造一切美好。
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盡力去做,去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連六道仙人都做不到的事,他不認為自己就能做到,除非朝月亮瞪一眼,讓所有人沉醉在夢境之中。
“你是誰?”
正在這時,一個年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聽年紀該是三四歲的樣子。
若人轉身,只見一個渾身包裹得緊緊的孩子正盯著他。
“我啊,取根的朋友。”若人笑了笑,“你呢,他弟弟?你是油女家的吧?”
若人細看之下,發現小男孩很不尋常。
雖然一般油女一族的家夥都喜歡把自己都包裹得緊緊的,可也不像他這樣,就連手上都帶著手套,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絲縫隙,好像怕他接觸到什麽是的。
聽到若人的話,男孩抬起頭,認真的說道:“我就是他弟弟,我的名字是——取根,繼承於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