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若人跑到了火影辦公室。
“大叔,給我幾張查克拉試紙吧。”
猿飛日斬手上一頓,而後將文件放下,道:“你自己去買不就好了,幹嘛來找我要。”
若人歎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江戶川家窮啊,為了省點錢將來娶媳婦的時候不被嶽父家裡看輕,我得省著花啊。”
看著若人哭窮,猿飛日斬臉皮抽了抽。
你家的家產還是我還給你的,有些什麽東西我難道不知道嗎?
你全拿出來全部用來雇傭忍者都能對一些小國發起一場小規模戰爭了好吧。
猿飛日斬對這個不要臉的家夥無可奈何。
算了算了,畢竟是自己看好的小輩,幾張查克拉試紙而已,給就給吧。
反正已經給了那麽多東西了,也不差這一點。
然後他又捏緊了拳頭,似乎在強製忍耐。
在一邊,若人正將封印之書抱了出來,大咧咧的翻找著。
我說你至少注意一點啊,就算我願意給你翻你也做做樣子好不好?
若人完全無視了猿飛日斬,將封印之書翻到水斷波之術之後細細查看。
“切,我就不信是我天賦差,一定是我抄錯了。”
若人暗自吐槽,將自己的忍術卷軸拿了出來,然後細細對照。
過了許久,他歎息一聲,將封印之書放下,面無表情的將忍術卷軸塞進懷裡。
忍術沒抄錯,一個大好的證明自己天賦的機會就這樣消失了。
看著若人的樣子,猿飛日斬就知道這家夥已經看完了,於是乾咳一聲,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道:“若人,這裡面的東西都是絕密,不要亂翻,快放回去。”
“哦。”
若人撇了撇嘴,將封印之書卷起來放回原處。
暗中守衛火影辦公室的奈良鹿久咬牙切齒。
這兩貨現在就連演技都不像體現了,完全就是把自己當傻子啊。
猿飛日斬抽出抽屜,伸手扒拉著東西。
裡面的東西太多了,他得好好找找。
若人直接伸著腦袋看著抽屜裡的東西,差點沒將猿飛日斬擠到一邊去。
過了一會兒,猿飛日斬抓出了一疊四四方方的白紙。
猿飛日斬數錢似的捏出一張,遞給了若人。
若人瞄了一眼遞過來的白紙,又看了眼猿飛日斬另一隻手中兩寸厚的紙張,若有所思。
“拿著啊,那好就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們就得離開了,要趕好長的路呢。”
若人點點頭,結果白紙,對猿飛日斬打了聲招呼:“大叔再見。”
猿飛日斬嗯了一聲,將那一疊查克拉試紙放回去。
就在這時,若人跳上了辦公桌,一彎腰一伸手就將所有查克拉試紙給奪了過來,在猿飛日斬目瞪口呆中喊了一聲“大叔再見,不用送了”,然後急急忙忙跑了。
猿飛日斬回過神來,哭笑不得。
“這個臭小子,拿這麽多有什麽用?”
說完,他抬起了桌子上的文件,沒過多久,他又啪的一聲將文件摔在了桌子上。
只見猿飛日斬嘴角顫抖著算道:“一張查克拉試紙大概一千兩,那一疊大概兩百張左右,也就是二十萬兩。”
他哆哆嗦嗦的朝窗外看去,只見一隻夜貓子正朝著遠處竄去,就算現在將他抓回來,以那個小鬼的性子,也不可能要的回來了。
“二十萬兩啊……”猿飛日斬跌坐在椅子上,
雙目無神。 “二十萬兩的私房錢啊,我好不容易想到這麽個辦法攢下來的……”
若人回到族地,不顧新之助充滿怒火的眼神,笑嘻嘻的取出一張查克拉試紙。
“老哥,這玩意兒是不是只要輸入查克拉就行了?”
若人迫不及待的樣子,新之助卻大腦空白。
“所以你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就為了問這個問題?”
若人點點頭:“那要是隨便弄不久浪費了嘛。”
新之助眯了眯眼睛,冷呵一聲,將若人手中的查克拉試紙抽了過來,然後輸入查克拉。
查克拉試紙一頭開始化作塵土寸寸開裂掉落,另一頭則是迅速自燃化作灰燼。
做完這一切,新之助拍了拍手,一臉惡趣味的笑著,靠在床頭靜等若人無能狂怒。
只可惜他凹了許久造型,卻沒等到若人的憤怒。
若人只是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在他快要保持不住造型的時候從懷中面無表情的掏出一大疊查克拉試紙,抽出一張後又放了回去。
新之助差點沒閃了腰。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一疊查克拉試紙大概幾百張吧。
沒記錯的話這小子是去找自家老頭子要的吧。
沒記錯的話老頭子是用這種方式攢的私房錢吧。
所以老頭子被這家夥洗劫了?
可憐啊……
若人沒管這個家夥,他朝著查克拉試紙輸入自身的查克拉。
明明是紙張,可連金鐵都無法承受的查克拉在其內卻暢通無阻毫無滯澀。
“忍界之大無奇不有啊,這玩意兒要是被強者拿到可能比其他忍具還要可怕吧。”若人輕歎一聲,便看到查克拉試紙起了反應。
紙張先是瞬間褶皺,好像被人捏在手中蹂躪了一遍一般,而後又被切成兩半。
一半的紙張迅速癱軟下去,上面沾滿了水分,都被打濕了,水滴開始滴落。
另一半的一頭開始無火自燃,而另一頭開始迅速化作泥土一樣的質地然後開始碎裂。
新之助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五……五屬性!你這家夥……真讓人羨慕啊……”
若人瞥了眼羨慕嫉妒恨的新明雨,而後伸手往下壓一副別太驚訝的樣子。
“低調低調,你到現在才羨慕說明你已經很不錯了。”
新之助聽到這話心臟都緊了緊:“你知不知道你這話說多了容易挨揍。”
若人連忙離了他兩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別這麽說,以前也有人想要揍我,這不都被我反揍回去了嗎。”
說完不等新之助有何反應,連忙跳出門外,將門從外面鎖死。
若人哼著小調返回屋子了,今天證明他確實五屬性俱全,從今往後使用任何忍術都不用害怕性質不具備從而導致查克拉無故消耗,也不必擔心五種性質的忍術沒法學會。
而房間中的新之助卻怎麽也睡不著。
整個村子裡能擁有五種查克拉性質的就兩個人。
冷君大蛇丸以及自家老頭子。
由於都是長輩,所以他對此沒什麽感覺,只是羨慕。
畢竟自己雖然比不上他們,可好歹也有兩種性質的查克拉,比一般人的起點不知道要高多少。
可現在卻出了一個同輩,而且是年齡比自己要小上許多的同輩,這落差可就大了。
他雙目無神的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
今夜注定無眠。
而另一邊,若人回到屋子裡之後將手打開。
那一張查克拉試紙被風屬性查克拉切成了兩半。
一半被風屬性和土屬性查克拉化為了塵土,而另一半則被水屬性查克拉打濕。
此刻他手中的就是那半張被水屬性打濕的查克拉試紙。
只見原本應該變得柔軟的查克拉試紙此刻竟然保持著被揉成一團的形狀,他隨手一扔,上面碎裂掉落一地冰晶。
“冰啊……”
若人靠在牆上若有所思。
查克拉試紙只能測試出查克拉屬性,但卻無法測試出血跡限界。
可現在這種反常的情況竟然發生了,這很不好。
並非擁有血繼限界不好,而是這種情況太反常了,而一切反常的東西在沒弄明白之前都不是好事。
況且別人擁有血繼限界,他們自己就能感受到, 使用出來。
然而若人卻無法感知自己身上是不是擁有著血繼限界,更別談利用。
可他自認為沒有且無法感知的東西此刻卻顯現在了查克拉試紙上。
他抬起一隻手,細細看著。
“原以為臨界狀態是上天的恩賜,沒想到卻是我最大的隱患,人生真的是反覆無常啊。”
他起身從抽屜裡取出一張照片,那是他此世父母的照片,一男一女在略顯陳舊的特殊紙張上幸福的笑著。
若人又想到了上一世的父母,那個原本顯得瘦弱拘謹的男人總是帶著一副眼鏡,那個開朗樂觀的女人永遠都那麽漂亮愛撒嬌。
如果沒有其後的一切,那麽現在那個男人應該變得穩重有風度,那個女人應該會在和自家老爸吵架後淚汪汪的跑到自己懷裡撒嬌才對。
可這一切都在那年消逝了。
若人拉開房門坐在走廊之上,抬頭仰望,一輪圓月當空,清冷的月光將大地撒的銀白。
似乎抬頭朝天上看去,兩個人間才會重疊在一起。
他手指摸索著照片,臉上不再有那嬉笑怒罵的表情,而是如離群的狼崽子一樣顧忌冷漠。
就算再怎麽將自己裝成一個小孩子,就算再怎麽不要臉的和小孩子鬧成一片,可他終究無法回到這具身體所依存的真正年紀。
他的身體正如春初的嫩芽,可身軀中的靈魂早已滿目瘡痍被上天一寸一寸割下隻余隱藏在心中的痛楚提醒著他還活著。
“所以啊,我不能在失去了,我已經……沒多少可以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