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一個月,若人在巡邏過程中不斷接受古介的指點,終於改掉了結印的壞習慣。
只是如此一來,他的結印速度掉了好多,現在只能做到一秒三印了。
於是他被卡卡西冷嘲熱諷嘲笑了好久。
若人一旦看到那雙死魚眼,總感覺這家夥就是在笑他,差點在休息的時候趁他不注意朝他碗裡加點料。
兩天前,他們再次在那條小溪邊休息停留。
若人繼續抓魚的偉大事業,小心眼的他暗中留下了從魚腹中掏出來的某些東西。
在古介將湯水打到卡卡西碗裡時,若人竟然大獻殷勤替卡卡西接了過來,然後在卡卡西愣了一下的瞬間將他準備好的“佐料”加入其中。
當時新之助看到了,古介也看到了。
古介的眼睛眯得更緊了,新之助嘴角扯出一絲笑容。
卡卡西若無其事的接過,似乎毫無察覺。
當他將碗口送到嘴邊時,三人全都盯著卡卡西,等著他喝下去。
沒想到下一刻卡卡西卻將若人一把揪了過去,狠狠的將碗口送到若人嘴邊意圖灌他一肚子。
看著兩人大打出手,古介歎了口氣,而後將湯倒掉之後重新打了一碗並親手製止了他們。
新之助一臉失望的表情,顯然沒看到這兩個家夥被互相坑到,他很失落。
“一場好戲就這樣草草結束了啊。”新之助失落的喝著湯說道:“戲劇什麽的怎麽能草草收尾呢?”
“切!”
若人和卡卡西對於自家不靠譜隊長的言論表示不屑。
就在這時,葉耳朵抖了抖,而後伸了個懶腰跳進了若人懷裡,一直前腿給了他一下。
帕克也自覺的朝著卡卡西靠攏。
古介將整碗湯一口喝完,而後斜著身子似乎要去那湯杓。
“啊,若人,最近小溪裡面魚兒是不是多了。”古介隨意的問著。
若人點了點頭,道:“按理來說應該是,畢竟這條溪水很小嘛,不過今天的話似乎有大魚從海裡面遊過來了呢。”
若人剛說完,一條水龍從小溪中湧出,龍頭調轉間朝著幾人衝了過來。
古介沒有拿湯杓,而是取過了一旁的兩柄刀劍,朝著小溪衝了過去。
原本他們駐扎在這裡就是為了方便取水,距離小溪就三五米遠。
忍者的速度極快,更遑論一個上忍的瞬身之術,只是眨眼之間,古介就已經踩著溪水揮刀而過。
“叮!”
這時一個帶著防毒面罩的忍者終於跳了出來,沒辦法,再不跳出來抵擋,發動忍術的同伴就要被這個老家夥一道切了。
新之助不知何時已經結了印,面對水龍彈之術這種威力驚人的忍術,土流壁根本無法抵擋,那劇烈的衝擊足以將土流壁撕碎。
於是他用了一個原本是用來困住敵人的忍術。
“土遁·土牢堂無!”
岩土從腳下升起,圍成一個倒碗狀將他和若人和卡卡西罩在了裡面。
與此同時,他一掌拍在土牆之上不斷輸入查克拉,維持著忍術。
這個忍術會源源不斷的吸收被困在裡面忍者的查克拉,直到施術者解除忍術,否則將無法被打破。
隨著新之助遠遠不斷的輸入查卡拉,只聽得外面轟隆聲作響,
地面都開始震顫,而這個忍術卻不見一絲毀壞。這時卡卡西早已抽出了春雪,電閃雷鳴間刀刃上雷屬性查克拉閃耀。
若人突然跳到了空中,拔出秋水往下一抹。
只見原來的地面中鑽出一雙手,如果不是他早有察覺,就會被拉入其中。
“切,我拿這個術來陰人的時候,你還在戴帽子呢。”若人咒罵著揮舞著秋水。
土裡的人似乎察覺到了危險,這個時候卡卡西已經衝了上來,如果他敢縮回去,必然會被兩人用忍術洗一遍地。
於是那人直接竄了出來,不顧卡卡西和若人的刀劍,伸手抽出身後的雨傘,傘面撐開,無數千本如雨點一般朝著新之助射去。
顯然他準備硬抗兩人的一擊將新之助的術打斷,在他看來,新之助的術如果不被打破,到時候他們將被消耗時間拖在這裡。
“隊長!”若人眼神一冷,趕緊開口提醒,與此同時雙手結印,從口中吐出狂風。
“風遁·大突破。”
狂風在狹小的空間中席卷而過,將多數千本吹到一邊釘在四周,新之助這時感應到外面的忍術已然停歇,於是松開手掌迅速閃到一邊。
沒有施術者的維持,土牢堂無開始崩碎成無數土石掉落,煙塵四起。
卡卡西也看到了這家夥的行動,於是腳下一錯擋在了前面。
帶著面具的家夥隻覺得一道雷光閃爍,下一刻眼前出現了一叢帶白霜的草。
“別擋路,小鬼!”
戴著面罩的家夥悶聲說著,拿出苦無全力一揮就要將卡卡西劈開。
在他看來,就這種小鬼能有多強,全力一擊都能將他劈飛。
“別小看人啊。”卡卡西眼神漠然,春雪上雷光更加耀眼了。
短兵相接,片刻間春雪切斷了苦無。
戴面罩的家夥大驚失色,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卻依舊覺得腹部一陣劇痛。
“這小鬼……”
他一把捂住腹部,想要阻止傷口繼續崩壞,卻感覺後背一陣刺痛,下一刻連同前胸。
“呃……”
他噴出一口鮮血,低頭一看,一柄閃著寒光的刀穿透了他整個人。
“你應該是個中忍吧,生生死死都經歷過那麽多次了,不知道戰鬥中不能小看任何人嗎?”
若人戲虐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下一刻他拔出秋水,在卡卡西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再次揮刀直接將那個家夥的腦袋切了下來。
卡卡西看到這一幕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忍不住皺眉,低聲質問道:“你在幹什麽?!”
此刻的若人半張臉上長滿了鮮血,那是他斬首之後脖頸處噴出的鮮血撲面造成的。
此刻他猶如惡鬼從地獄中爬出,半個身子隱藏在妖冶的血色之中。
若人淡然的看了眼卡卡西,輕聲道:“現在,給你一個忠告,卡卡西。忍者的世界中總會有無數種秘術用來保密,在不確認他們死亡之時,最後補上一刀,上佳做法,直接切掉他們的腦袋。”
說完,他不顧一旁的卡卡西,朝溪邊衝了過去。
卡卡西此刻正在失神之中,他是天賦異稟,他也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作為一個忍者,哪有不殺人的。
可剛才若人那一幕還是讓他陷入到了恐慌之中。
那一刻,他覺得原本熟悉無比的朋友突然陌生了。
若人給了他忠告,他記下了,也認可了,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揮刀砍下敵人腦袋的時候如此堅決。
他這一愣神,一陣千本之雨突然降到頭頂。
在他們頭頂的綠樹叢中,一個帶著防毒面罩的家夥隨著千本降落,手中的刀如同行刑時劊子手的鍘刀一般拉出厚厚的刀光。
卡卡西心中一陣悸動將他拉回了現實,當他想要做出反應之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迅速用春雨劈開千本護住自身。
抬頭一看,恐怖的刀光已經近在眼前。
就在這時,一柄利刃在他眼前橫切而過穩穩的夾住從上而下的刀。
新之助馳援而到。
卡卡西看著眼前那雙面罩之下充滿著殺戮和怨毒的眼神,一開始的彷徨緩緩退去。
新之助糾纏住這個家夥,一直壓製,卻並不準備殺掉他。
剛才卡卡西的狀態他看到了,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新之助卻準備用這家夥的命給他一次洗禮,告訴他,忍者的世界可不是隨便生死二字能夠概括的。
“可惡,這家夥,已經是個上忍了嗎?”
戴面罩的家夥看著與他交手遊刃有余卻依舊死死壓製他的新之助,心中浮現無數悲涼。
“為什麽,為什麽所有的好事都在木葉,六道仙人難道將一切命運都給了木葉嗎,為什麽我們雨之國就只能淪為他們的受害者?”
看著新之助那年輕無比的臉龐,這家夥心中湧出無盡的怒火。
他將刀狠狠朝前送了過去,一副視死如歸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氣勢。
新之助皺了皺眉,他可不想為了這家夥受傷,於是腳步一退拉開了距離。
沒想到這家夥卻將刀和傘狀忍具扔了過去,而後也退了兩步,雙手迅速結印。
“給我下地獄吧!水遁·水……”
他還未能結完印式,眼前閃過一道雷光,雙手齊斷。
卡卡西殺到,為了防止無法一刀殺死他,讓他把忍術用出,他選擇先砍斷這個家夥的雙手。
劇烈的疼痛讓這家夥發出一陣慘叫。
卡卡西神色冷漠,一刀切過他的腰腹,在這家夥因為劇痛忍不住彎下腰的時候,再一刀斬下他的腦袋。
見到卡卡西果決無比的動作,新之助朝四處看了眼,而後“嘖”了一聲,發出一聲驚歎。
卡卡西手執春雪,半邊身子都被染紅著來到西邊,只見若人正在地上擺著這群突然襲擊家夥的護額。
一個個護額上刻著雨之國的印記,上面一道橫切而過的刻痕表明他們叛忍的身份。
古介老爺子正將屍體搬上岸,此刻已經齊刷刷擺著四五具屍體了。
新之助也將一旁的兩具屍體搬了過來。
卡卡西看了蹲在地上低著頭的若人一眼,而後道:“你這家夥下手還真是果決啊。”
若人聳了聳肩,而後道:“我們還是太弱了,原本還想來搬古介老爺子一下的,沒想到我來到的時候老爺子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而後他抬頭對古介問道:“老爺子,怎麽樣?”
古介搖了搖頭:“跑了一個,看實力應該是個上忍。”
若人又看向卡卡西,只見他臉上正滴滴答答的流著鮮血。
若人無語的對卡卡西問道:“臉上黏糊糊得,你不難受嗎?”
卡卡西這時才反應過來,這家夥身上濕漉漉的,臉上原本的鮮血已經清理乾淨了。
若人這時候站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嘀咕著:“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很帥啊,像個鬼一樣,醜死了,怎麽就這麽自戀呢。”
卡卡西捏了捏手中的春雪。
“呵,陌生什麽的果然是錯覺吧,這家夥還是一樣的無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