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身灰袍包裹,臉上帶著一個花紋繁複的面具。
智人一手執著長刀早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鮮血從傷口中絲絲流出。
早在他暴露行蹤時,速度最快的智人就已經行動了,如果不是崗村揮手製止了他,他已經將來人脖子切斷了。
“你是什麽人?”
崗村站在來人身前,雖然丟了一隻手臂,可精英上忍的實力依舊能夠讓他處變不驚。
來人偏了偏頭,將智人的刀刃用兩指夾住撇遠了一點,而後伸手探入懷中。
頓時所有人一陣緊張,更有甚者已經打開雨忍特有的忍具——鐵傘。
鐵傘通體由鋼鐵打造,裡面暗藏了無數忍具,多是千本。
當鐵傘展開面朝敵人時,一陣千本雨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來人探手的動作頓了頓,而後開口道:“不必如此緊張,我來此毫無惡意,否則也不會暴露行蹤讓你們發現。”
智人哼了一聲道:“誰知道你身後是否帶著大批忍者,廢話少說,你是誰?”
來人將頭轉向崗村,緩緩出聲道:“如果我帶了大隊人馬,就不會獨自來此,而是用忍術將這裡覆蓋了。”
崗村看了眼這人,而後揮手讓智人撤下架在那人脖頸的刀。
智人將刀拿了下來,而後走到洞口,正好將那人堵在中間。
“說吧,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麽,又是怎麽發現我們的?”崗村問道。
來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軸,向崗村展示了一下之後,扔給了崗村。
崗村用僅有的左手接過,看了他一眼,而後單手緩緩打開卷軸。
服部連忙上前將卷軸的一端舉起,裡面的內容眼入眼簾。
“嗤!”
看完之後,崗村突然笑了,滿是譏諷。
“木葉的忍者,竟然會想要和一群雨隱村的叛忍合作,目的還是刺殺自家的忍者,真是好美的一場戲劇啊。”
“我隻負責傳達大人交代的事情,怎麽樣,需要給你們考慮時間嗎?”
崗村越笑越大,最後整個洞裡都回蕩著他的笑聲。
笑完,他冷冷的盯著來人,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仇人的話嗎?”
來人絲毫不在意面前家夥的所有行為,似一台機器般開口:“你可以殺掉我,然後在做決定。況且,你們除了一條命還有什麽價值嗎?而你們唯一擁有的東西,即使丟掉也不會在意吧?”
“況且,雖然是合作,可我們隻負責幫你們聯系,至於人手,除非必要,我們不會動手。所以你可以選擇了。”
崗村定定的看著來人,許久,揮手讓智人讓開洞口。
“合作愉快,你可以滾了。”
來人二話不說,走了出去。
服部等人走了,對崗村質疑道:“大人,我們真的要和砂忍合作嗎?那就是一群養不熟的狼,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此時智人走了回來,安排人手前去周圍查看。
一個人能夠摸到這裡,那就代表著還有其他人能夠做到。
至於剛才那個人,他沒有回答怎麽來到這裡的,可崗村做出了決定,所以這個問題已經無所謂了。
“木業和砂忍都和我們有仇,難道我們要為了殺掉仇人而聯合另一群仇人嗎?”
智人也看了卷軸的內容,
卻也無法接受。正在這時,崗村將卷軸從智人手中抽了出來,而後遞給了其他人看。
所有人都尊敬他,所以他願意給這些同伴選擇的機會。
他看向眾人,道:“作為雨隱,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可作為個人,我們迫切想要殺掉的不就是木葉的家夥嗎?”
“那家夥確實說對了一句話,我們擁有且好不珍惜的,只有這一條命了,所以哪怕和砂忍合作又如何,至於你們,自己決定。如果不想和砂忍合作的,可以依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所有人低頭思索了許久,終於,他們看向了崗村。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哪怕想要報仇都沒機會吧。”
“是啊,大人說的沒錯,只要能乾掉木葉的忍者,即使和原來的仇敵聯手又如何?”
“大人,請繼續帶領我們吧。”
看著他們,崗村笑了,他深吸一口氣,而後發布了命令。
“稍事休息,整理行裝,兩刻鍾之後,出發去風之國那邊。”
他回頭看向智人:“探路的事就拜托你了。”
智人堅定的點點頭,而後休息去了。
“木葉,呵……”
另一邊,風之國和川之國、雨之國交界處,一個更加靠攏風之國的地方,一條巨大的溝壑猶如大地的傷口一般橫亙其中。
這裡亂石嶙峋,雖然沒有其他隱藏之物,可複雜的地勢就是最好的藏身地點。
此刻,一個頭戴砂忍叛忍護額的男人正站在一塊巨石之上,在他下面,數十個砂忍分散四周,保持著警戒。
他們全都帶著叛忍的護額,可他們卻不是叛忍。
戰爭雖然結束了,可有的人卻只希望戰爭。
所以戰爭結束了,卻有人想要挑起戰爭。
風之國就是這樣。
他們戰敗了,損失慘重,雖然二戰讓風之國損失更多,可他們卻依舊想要發動戰爭,唯有如此,才能從中得利。
至於失敗,那又如何,他們的廣闊沙漠足以讓勝利者頭疼。
即使敗了,只要向三代目火影投降,然後推出幾個替死鬼就好。
況且這一次就算失敗了,木葉也無從指責。
因為他們派遣了近百的忍者偽裝成叛忍,即使挑起事端,那也是叛忍乾的。
這隻隊伍的首領名叫風砂,一位精英上忍。
除了木葉,每年各大小忍村都會有叛忍出現,更何況是戰爭之後。
通緝令早已發出,可為了降低這群人的存在感,砂忍村故意將消息壓下降到最低。
風沙看著遠方雨之國頭頂的烏雲,再看向川之國那邊的翠綠色,歎了口氣。
“上天對我們風之國總是這樣無情,我們渴望水,可水卻故意避開了我們。”
他轉頭看向了一個灰袍忍者,灰袍忍者頭上戴著一個布滿花紋的面具。
“如果不是高層的命令,在你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我在就將你殺了,木葉的根部,無論何時都是那麽令人作嘔。”
“我的同伴已經前去聯系那一邊的雨隱村叛忍,雖然弱小,不過可以當你們的車前卒。”
風砂冷冷的盯著這個家夥,緩緩說道:“讓志村團藏記住許好的東西,還有,旗木卡卡西的人頭!”
“旗木朔茂難以辦到,旗木卡卡西的人頭我們會送過來的。”根部的忍者說道。
風砂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人頭我們會自己去割,沒事得話,你可以滾回地底去向團藏那隻老鼠匯報了。”
這話一出,根部的忍者冷冷的看著他,似乎下一刻就要動手將他殺掉。
志村團藏就是他們心中的神明,只要是根部的人,沒有那個可以容許他人侮辱,即使要拚上性命。
可想起了志村團藏的交代,最終他沒有動手,瞬身離去。
風砂看著根部的人離去,眼中閃過濃濃的忌憚。
“志村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