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和卡卡西從未像今天這麽狼狽過。
當然,這和他們年紀小有關。
畢竟不到六歲的年齡能有什麽經驗。
即使在木葉被志村團藏帶人包圍那次,他也有計劃,製造爆炸吸引人,然後拖時間。
可那次一開始的時候志村團藏沒想殺他,而是要將他帶走。
於是給了他機會。
可這次不一樣,敵人就是衝著殺死他們所有人的信念來的。
最為關鍵的是,他們遇到的是敵人中最強的那個。
戰鬥一開始,若人和卡卡西就和兩個中忍糾纏在了一起。
雖然年紀尚小,可畢竟是木葉的忍者,而且實力早已到了中忍的水準,於是他們兩個壓著雨隱叛忍打。
原本旁邊還有兩個下忍在放冷箭,可看到形勢不對,也加入了戰團,於是率先被抹了脖子。
就在若人在對面中忍的手臂上切了一刀然後準備暴起砍人之時,他突然感到一陣驚懼。
拋下原本的敵人,若人一個驢打滾避開,只見原來站立的地面被切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去幫別人,這兩個小鬼我來解決。”
崗村獨臂拿著長刀,盯著若人,對中忍說道。
中忍二話不說加入了對古介的包圍,卡卡西那邊的敵人也退出戰團。
於是若人和卡卡西獨自面對著這個家夥。
若人看著崗村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隻感覺被一個死人盯著,而那個家夥的眼神就好像他們也是死人。
卡卡西腳下小步緩緩朝一邊移動著,打算找準時機率先發難。
可是即使轉移到崗村的身後,卻依舊如同被人死死盯著一般。
這種氣機的牽引很玄學,可卡卡西確信不已,他相信只要他一出手,對方就一定會在他靠近之時轉身揮刀切掉他的腦袋。
若人原本也打算等卡卡西先動手佔據先機,可現在看到卡卡西那一臉焦急的神情就知道計劃破產了。
他感覺自己被冰冷的海水包裹著,而那海水就是從對面這個斷掉一隻手臂的家夥的眼中溢出來的。
“明明就只打算砍個中忍練練手的……”
若人歎息一聲,隨即低下頭,手中的秋水倒執,盯著地面上那若有若無的影子。
他不敢盯著對面的家夥,因為他承認自己恐懼了,懼怕那家夥的眼神,完全不像人類的眼神。
上一世死前他也曾面對過極端恐怖的家夥,那群瘋子偏執、張狂、猶如野獸。
可終究在眼神中能夠窺探到一抹生機。
他們也怕死,也會恐懼。
可這家夥沒有,就好像面對著一具屍體,而這具屍體此刻不僅實力強大而且準備乾掉他。
他定下心神,下一刻猛然躥出,在一隻腳踩到對面那個家夥的影子之時,抽刀,揮。
他故意用左手揮刀,因為那個家夥的左手斷了,只剩下右手,如果他舉刀格擋,那麽他的左手邊就會出現破綻,到時候就是卡卡西發起進攻的時間。
可他小看了上忍,而且是一個實力頂尖的上忍。
崗村沒有抽刀,連刀帶鞘的舞動手中的利器,像揮舞著一根棍子一般揮舞著長刀。
巨大的力量直接將若人給震了出去,腳下踉蹌著直接後退,整隻手臂又痛又麻。
這是因為崗村揮舞長刀的速度比若人還要快,力氣也更大。
寶刀沒能斬斷那柄製式長刀,甚至連刀鞘都沒能切開。
卡卡西找準了時機,在崗村揮舞刀鞘之時迅速突進從他身後來到左側,而後春雪斜上就要在崗村腰腹扎上一刀。
到時候春雪將會刺穿崗村的皮肉肌膚,捅過腎髒直到胃部,而後他只需要用力將春雪一別,到時候鋒利的刀刃就會直接攔腰切斷此人的頸椎。
可崗村的實力太強了,他凌空將長刀抽出越過肩膀往後一背向右掄圓正好將卡卡西的刀磕開。
若人此刻再度超正面攻了過來,依舊攻他左側。
無論如何他只有一隻手,也只能在同一時間守住一側。
這是若人的想法。
可崗村看都不看他一眼,抬腳踹出。
若人的速度極快,造成的結果就是想要停下很難,而崗村的一腳也很快,造成的結果就是這一腳讓若人避無可避直接被一腳揣在服部。
砰!
若人直接被踹飛撞在遠處的樹乾上,樹乾發出一聲脆響,樹葉簌簌落地。
“咳!”
他咳了一聲,渾身發軟,差點沒能站起來。
但他必須站起來,因為卡卡西受傷了。
卡卡西的第二次進攻差點被崗村一劍梟首,若不是卡卡西撤得快,身體也向後傾斜,可能此刻一顆大好的頭顱就得在地上翻滾了。
卡卡西退了,崗村卻往後撤了一步,而後轉身,揮刀, 銀亮的刀光灑落,卡卡西的手臂上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崗村終於有了不同的表情,此刻他面露一絲失望,口中說道:“可惜。”
在他揮刀的那一刻,卡卡西終究又退了一步。
面罩之下,卡卡西大口的喘著氣,眼神中充斥著恐懼,冷汗從頭頂冒出,而後又迅速朝腦後和額前流下。
剛才那一瞬間,他仿佛見到了死亡。
兩攻兩守,拔刀之後更是隻踢出一腳揮過兩刀,卻已經讓卡卡西和若人陷入危機之中。
這就是頂尖的上忍,即便面對五影層次的人物也能招架一二的人物。
若人拄著刀靠著樹乾緩緩站立,而後他松開刀柄雙手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此刻崗村轉了過去,恰好背對著若人,他直接一發豪火球之術。
這種層次的敵人根本不可能被這種術傷到,可只要他轉身,甚至刹那的猶豫,都能讓卡卡西安全一分。
果然,崗村皺著眉頭轉了過來。
即使豪火球這種術行進速度慢,可論威力並不弱。
如果他選擇先解決卡卡西,到時候即使讓開了也必然會被波及。
於是他選擇先破掉這個忍術。
破擊之法很簡單,轉身,揮刀,只需要兩個動作。
空氣中似乎出現了一層膜,薄薄一層猶如被水浸潤,而後豪火球被切成了兩半,被那層由崗村手中的長刀揮舞出的膜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