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狗已開始吠了起來。
“行了行了,你們還未入我們日月神教麾下呢,著什麽急表忠心啊?”
名叫潘良的教眾對熊猛道,頗不耐煩,隱隱生厭。
如今的日月神教在楊總管的治下,人心漸漸渙散,雖表面依舊屈服於淫威之下,喊著響亮的口號,但內裡已有不少教眾生出了不滿,再也不複從前的忠誠與熱血。
“無論我們在或不在日月神教的麾下,我們對日月神教、東方教主的崇敬之情,都是根植於心的,日月可鑒!”熊猛道。
“呵呵,小嘴抹了蜜吧,這麽甜。”潘良冷笑道。
“嘿,這家夥,跟咱們那馬屁精副堂主倒是一路貨色,楊總管近來就喜歡重用這種玩意兒!”
另一位名叫詹慶的教眾道,絲毫不顧“玩意兒”這個稱呼安在熊猛頭上,會否栽了他的面兒。
“別說了、別說了,要是給楊總管聽到耳朵裡去了,咱都得完犢子。”
潘良忙阻道,心說詹慶這家夥,動不動就嘴瓢,若不改改這毛病,早晚有一天要死在他那張嘴上。
說罷,他又對熊猛道:“熊幫主,會拍馬屁是好事,但你們飛鷹幫倘若想入我們日月神教麾下,終歸還是得有拿得出手的本事啊。光憑一張嘴,可說不出花來。”
熊猛連連點頭附和,說道:“潘爺所言極是。”
潘良道:“得,跟我們說說看,你們飛鷹幫如今憑啥覺得,自己可以到我們日月神教這顆大樹底下乘涼了?”
熊猛娓娓道來:“咱們這偌大的福州府,到如今還未有成規模的販鹽生意,都是小打小鬧而已。
一個多月前,我們飛鷹幫終於有了這一行的路子,當即著手整合了一下福州府零星的販鹽生意,做了一個盤子出來,如今已初具雛形。
哎,但若我們想將這盤子再做大些,卻是有心無力啊!
說到底,還是我們手裡的銀子太少了,根本支撐不起多大的生意。
若是能入貴教麾下,蒙貴教庇蔭,這生意也就好做很多了。”
潘良一聽飛鷹幫開始著手做販鹽生意了,登時來了興趣,他知道這一行的生意若是做起來了,那可是很能掙銀子的!
但他也不是輕易就會被人煽動的人,對任何事都有自己的判斷,當即問道:“這福州府裡販鹽的生意難道只有你們飛鷹幫做得,其他的勢力便做不得了麽?
我們日月神教為什麽非得選你們飛鷹幫呢?”
熊猛道:“想必潘爺您也是知道的,這福州府裡,能與我們飛鷹幫相提並論的,無非就是鷹爪門、鐵劍門、神拳門以及福威鏢局。
鷹爪門、鐵劍門、神拳門這三家勢力,根本不屑商賈,隻專心研武授武,掙幾個體面錢,呵呵,其實他們還不是沾染了商賈?只不過掛了個‘尊師重道’門面而已,自命清高。
至於那福威鏢局,則一心隻做鏢行的生意,不會跟我們在同一個盤子上搶飯吃的。”
潘良點了點頭,道:“嗯,很好,說得我都有想法了,不過,我還有個問題。
若是我們給了你們本兒,讓你們入了我們麾下,你們每年的收成,能讓利我們幾成?”
熊猛思索了一會兒,終於痛下決心,道:“每年的利,我們讓八成歸你們,潘爺可否滿意?”
潘良終於心動,道:“好,我先向教裡要點本錢支持你們試上一試,瞧瞧你們能經營得如何,倘若經營得讓我滿意,錢的事不是問題。”
熊猛忙道:“定不負潘爺期望。”
潘良道:“希望如此,若是你們不成器,拖累了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