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轉過頭去四處張望了下,身後依舊是空蕩蕩的,除了隨風舞動的火焰,再無其他。
“將軍,我看這衣服款式,似乎從未見過,故應該不是大秦、月氏或者西戎部族的人。”墨托盯著棺材中的小孩衣服說道。
“嗯,不管是我大秦,還是月氏或者西戎各族,似乎都與這衣服款式不同。”
“現在關鍵並不是衣服款式的問題,而是為何如此新的一件衣服會放在塵封多年的棺材中。”
文則舉著火把,謹慎的觀察了下四周,戰戰兢兢的說道:“你們說,這衣服的主人會不會正在暗處看著我們?”
“不會吧,你一說我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韓昌聽完文則的話後,本就緊張的心更加害怕了,不自覺的向身邊的墨托靠了靠。
“不管如何,我們現在被困在此地,如果不想辦法出去,就算你們所說的棺材內衣服的主人不找我們,自己都會餓死在這裡。”
“將軍,那我們要從哪裡做突破口呢?”
“我也不知道,先在這石室周圍再找找吧。韓昌,你將那棺蓋先蓋上。”
白羽寒與文則還有墨托分開在石室中繼續尋找線索。
由於這棺材本來就比較小,所以棺蓋也不是特別重,一人足矣拿起。
剛才眾人將棺蓋取下後就斜靠在棺槨的外壁上。
此時,現在棺槨另外一側韓昌懶得走到棺槨的另一半邊去,便踮起腳尖,身子微探,伸出手去夠棺槨另外一邊靠著的棺蓋。
由於韓昌本來身高就不是那種威猛型的,所以他只是站在棺槨這邊的地上伸手夠了兩下,還是差那麽一點點。
他索性稍微往棺槨上爬了一點點,讓自己腰部以上橫跨在棺材上面,他一使勁便用手夠到了棺槨另外一邊斜靠著的棺蓋。
就在他使勁的同時,掛在腰間的重劍劍柄朝下,從劍鞘中滑了出來,掉進了棺材中。
“咚…鐺。”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石室。
聽到聲響的文則並未轉身,說道:“怎麽了?韓昌!你幹啥呢,莫非是對小孩子的衣服都不放過?”
“你狗嘴裡能不能吐出來一點好東西,分明是我的佩劍掉落進去了。”
韓昌倒也並未跟文則置氣,他從棺材上面下來,向裡面望去。
剛才掉落的佩劍此時正平躺在棺材中鮮豔的衣服之上。
他向自己的四周看了一圈,還向各個方位拱手行禮,最低嘀咕著:“打擾了,莫怪…莫怪…打擾了,莫怪…莫怪。”
做完這些後,韓昌伸出了自己的手,向棺材中配劍的劍柄抓去。
棺材並不深,所以他墊了下腳尖,便輕松抓住了自己配劍的劍柄。
可當他正準備劍自己配劍取出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臂動不了了。
就像棺材底部伸出來一隻透明的手,緊緊的拽住他的手腕一般。
“救命呀,快救我。”
韓昌自己試著拽了兩下無果後,恐懼瞬間就佔據了他整個心頭,只能驚慌的向其他人求救。
聽到韓昌求救的聲音,白羽寒等人立馬轉身,一起看向了韓昌。
“你說你,正事不乾,就知道弄點響聲引起別人的注意。”
轉過頭看見韓昌煞有其事的在棺材邊喊救命,文則還以為他是在裝模作樣騙大家,就出聲調侃了兩句。
“不是,快來救我,這棺材裡有東西拽我。”韓昌抬頭一臉驚慌的對著他們說道。
白羽寒等人這才知道,棺材裡可能真的有東西,因為韓昌的表情跟動作就說明了一切,他們立刻向韓昌奔去。
因為白羽寒再剛才聽到劍響聲便已經轉過身向棺材這邊走了,所以現在便自然比文則等兩人先行一步到棺材跟前。
說來也奇怪,就在白羽寒到達棺材邊的那一刻,棺材中拽著韓昌的透明手突然消失了。
由於剛剛韓昌還在使勁將自己的手拔出來。
抓住他手腕的莫名之手的突然消失,讓韓昌直接重心不穩,向後退了好幾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文則也到了棺材這裡,看著坐在地上的韓昌說道是:“讓你再裝,這下過了吧,怎沒摔個狗吃屎呢?”
“你說甚?那裡面剛才確實好像有東西抓住了我的手。”
“那那東西現在呢?, 怎麽又放開你了?”
“那我又不曉得。”
“得了,得了,就當裡面真的有東西吧,來,過來,咱們一起把棺蓋蓋上。”
“不管裡面有什麽東西,都給它徹底釘死在裡面。”
文則拿起旁邊立著的棺材蓋,衝著韓昌過來幫忙。
“慢。”
白羽寒出言阻止了他們進行封蓋。
文則將舉到一半的棺蓋放下,說道:“將軍還有何指示?”
“沒事,我就試一下,剛才聽韓昌的劍落在棺材裡的聲音好像不太對。”
白羽寒將自己腰間的配劍取下,用劍鞘的底部開始在石室中間的棺材地板上敲敲打打。
他首先敲擊的是棺材地板的四周,而後又用劍鞘敲了敲棺材的中間。
仔細的辨別了敲擊聲音以後,白羽寒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容易被察覺的笑意。
“墨老、文則、韓昌,你們過來幫我將這個棺槨推開。”
“將軍,何故要推行他人棺槨呢?”
“方才,韓明之佩劍掉落進棺材的時候,我聽著就感覺有一點問題。而我剛才又挨個地方敲擊了一番,根據聲響基本可以確定,這棺材下面是空的。”
白羽寒和文則等四人一起將手搭在棺槨的外層,用力將棺槨向前推進。
在他們的推動下,棺槨緩緩緩緩移動,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果然,在將棺槨整個推走之後,一條僅能容納一人通過的洞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洞內有台階,只是不知道通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