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無殤等人站在大廳裡焦急的等待。一來是擔心白羽寒等將士跟麅鴞的戰鬥如何,二來也是擔心自己怎麽辦,一旦通道裡面的人失敗了,他們也得全死。
羋昆吾更是緊張的在大廳中來回踱步。
本來他最初是打算出來混個軍功,以後對自己在秦國的發展也是比較好的,畢竟他屬於楚國降兵。
可是這一路才剛開始,就遇到各種險阻,就連自己的兩名手下也是接連折在了這錯溫波湖。
正當他在後悔自己當時的選擇時,麅鴞帶著白羽寒突然從通道中滾了出來,一直滾出通道兩三丈才停了下來。
白羽寒被麅鴞壓在了身下,再加之剛才與麅鴞的戰鬥受了不小的傷,竟昏死過去。
大廳的眾人剛才並未看見白羽寒,他們只看見麅鴞滾了下來,所以一時間竟無人敢上前查看。
“將軍…將軍!!”通道裡傳來了蒙鋒天焦急的叫喊聲。
隨後,蒙鋒天跟百裡鏡彤幾乎同時衝出通道,向著麅鴞的屍體衝了過去,大廳的眾人也跟著上前查看。
眾人合力將麅鴞的屍體抬起,下面躺著的正是全身沾滿綠色血液的白羽寒。
蒙鋒天快速上前,將他臉上的綠色血液簡單擦拭了一下,用大拇指按了按白羽寒的人中。
眾人等待了片刻,白羽寒的眼皮跳動了幾下後,眼睛緩緩睜開了,艱難的喘著粗氣。
“蒙…蒙大哥,麅鴞死了嗎?”
“嗯!已經被你殺死了,將軍!”
“那便好,你們…你們快救治傷員!還有告訴所有人,就呆在大廳裡,哪裡也…也不要去,不要…不要碰任何東西,等我醒來在…在…在從長計議…”
說完,白羽寒便又暈了過去。
蒙鋒天將白羽寒抱至一處乾淨的地方將其平放在地上。
“百裡姑娘,田先生,還勞煩你們先行照顧將軍,我還要去救治通道中的傷員。”
“蒙大哥盡管去,這裡有我跟田先生,將軍無恙。”
百裡鏡彤取出隨身攜帶的水囊,先是喂了白羽寒幾口,然後又幫他衝洗了下臉上、脖子上的綠色血液。
“我剛對將軍大概檢查了一番,將軍身體無大礙,應該不會昏迷太久。你且在這裡照顧將軍,我再看看這大廳的情況。”
田無殤在對百裡鏡彤交待一番後,便開始踱步在這神殿大廳中,查探這破局之法。
不一會,眾人便見到蒙鋒天等兩名武卒攙扶著幾名傷員從通道中下來了。
因為身著三層重甲的緣故,傷員們暫時是沒有性命之憂。
蒙鋒天快步走向百裡鏡彤身邊,看著躺在地上的白羽寒說道
“將軍雖年紀輕輕,但論魄力、眼力、武力等等均在我等之上,果然是名將之後。”
“那是必然,要不為何始皇陛下將重任托付於他呢。”
百裡鏡彤一邊說著一邊冷冷的看了一眼遠處正在胡亂溜達的烏思博鳴。
“蒙大哥,你看那小子,啥也幫不上還光拖後腿,不去我們趁將軍這會昏迷,將那人給…”
百裡鏡彤向著蒙鋒天做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百裡姑娘,那人我倒不是特別在意,有一人我覺得應該要好好談談了。”
“你是說他嗎?”
她指了指此時正站在人群中的羋昆吾。
“正是。”
說罷,蒙鋒天大步向著羋昆吾那邊走去。
“昆吾,臨走前高都尉交待的事你可還記得?”
“當然記得。
” “你重複一遍。”
“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姓蒙的,你也就是個兵,別以為人家叫你一聲蒙大哥,你就真把自己當大哥。”
蒙鋒天聽了羋昆吾的話以後,面色鐵青,右手緊緊的握著腰間的青銅短劍。
“羋昆吾,我給你重複一遍,高都尉臨走前讓我們一切聽將軍的,不惜犧牲自己保護將軍安全。
你看看你剛才,竟然率先逃走。要是大秦國打仗,你這種逃兵行為,我一劍劈了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剛才只是被這怪獸嚇昏了頭腦。”羋昆吾不耐煩的衝著蒙鋒天擺了擺手。
“蒙大哥…”白羽寒虛弱的呼喚著。
蒙鋒天聽到白羽寒在呼喚自己,立馬轉過身,一路小跑到了白羽寒身邊。
“將軍,你醒了啊,身體不要緊吧?”
“嗯,我沒事,傷亡情況如何?”
“輕傷四名,陣亡一名。”蒙鋒天低頭略微有點感傷的說道。
“陣亡的是何人?”
“孟應宵”
白羽寒聽聞後, 強行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蒙鋒天本想上前攙扶,但他擺了擺手拒絕了。
“我等從鹹陽出來才不到兩月時間,竟有五人已經陣亡在這路上,我愧對他們的家人啊。”白羽寒低著頭,雙拳緊握,自責的說道。
“將軍不必自責,我等自出征前就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再說了,能為大秦國捐軀,是我等的榮幸。”蒙鋒天在一旁安慰的說道。
“蒙大哥所言極是,將軍此時應盡快恢復身體,振作起來後帶我等完成始皇命令,回歸大秦。”百裡鏡彤也在一旁安慰的說到。
“蒙大哥,孟應宵的屍體安排妥當了嗎?”
“將軍,以現在之處境,只能差人將其安葬在殿外合適之處。”
白羽寒聽候便不再說話,連喝了幾口水後,閉眼進行休息了,畢竟後面要走的路還多著呢。
他這一睡,竟整整睡了十一個時辰。再醒來時,感覺身體似輕松了許多,可自行站起來勉強行動。
“將軍,身體恢復的如何了?”田無殤在他的身後問道。
“先生,我的身體基本無恙,你可知那麅鴞自哪裡來的?”
“從那裡。”田無殤指著通道口一堆青銅碎片說道。
白羽寒看了看通道頭的碎片,又看了看其他十一個完好的青銅雕像。
“先生,莫非走入其他十一條通道也會召喚出麅鴞?”
“非也,只有十條通道會召喚出麅鴞,剩下的一條不會,是生路。”
“奧?看來先生心中已有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