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昌聽完,不由大吃一驚,“這,這可如何是好!”他驚覺自己上門挑戰之事不過是個笑話,一時間不由神色黯淡。
楊銘走過來安慰,示意他振作起來,“大師兄說的也有些道理。”
許佳睜大眼睛,“莫非你真要去天鷹教挑了他們?”
楊銘笑道:“那自然不可能。但我們不能挑了他總舵,卻可挑它分壇!”
“分壇?你是說……”張汶挑眉道。攫欝攫
蘇昌一下來了精神,聽他講來。
幾人聽楊銘侃侃而談:“天鷹教三堂五壇中,三堂分別由白眉鷹王的兒女和師弟統領,勢力雄厚,不是下手的好地方。而五個分壇中,可就沒那般實力了。憑咱們幾人的武功,挑了它不難。”
“挑它分壇有兩個作用,其一,是告訴天鷹教,咱們不是好欺負的,該適可而止。二呢,是讓江湖同道知道,這遙言是天鷹教散布出來的,洗清俞三俠與大師兄身上的嫌疑。”
“這般輕松?”蘇昌遲疑著問。
楊銘道:“自然不可能,這其中還得仔細謀劃一番。”
當下,楊銘與張汶、俞岱岩三人商討打上門去的事宜,注意事項,以及對方瘋狂報復時的對策。
蘇昌聽了兩句就不再聽,他非工於心計之人,這些謀劃他從來不管,到時候隻管出手就好。
他在一旁打量著這片竹林和三間木屋,覺得甚有趣味。厺厽 妙筆庫 miaobiku.com 厺厽
這時,許佳端著碗走過來,說道:“喝了它,師兄你的傷就完全無礙了。”
蘇昌接過放到鼻尖輕輕一聞,驚訝道:“九還湯?這荒郊野嶺的還有這東西?”
許佳白了他一眼,“想得美,這是我和三師兄帶來的,剛配好的一副,就讓你享用了。”
蘇昌嘿嘿笑了笑,想起來什麽問道:“對了,你不是和三師弟去了泉城嗎?怎麽會和二師弟在一起?”
許佳有些無奈的說道:“師傅讓我和三師兄去泉城找什麽東西,結果什麽都沒找到。因一直和二師兄有書信往來,便到這裡來找他,在江南遊玩幾日。
try{mad1('gad2');} catch(ex){} 我們才剛到兩天,就收到一封你寄來的信,知道你遇到了麻煩,連忙動身尋你,緊趕慢趕,這才及時趕到。”
蘇昌聽了一陣感動,但是又問道:“信?是我寄去的嗎?”
許佳疑惑道:“沒錯,是你寄的啊!信中的字跡的確是你的沒錯。”
“哦~”
蘇昌恍然大悟,他記起當日讓偷聽他們說話的來寶寄信,沒想到他真的寄了出去,關鍵時刻給自己找來了援兵。
他當時還覺不取他性命,至少要打他一頓,如今想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笑著將這事說了,許佳也不得不感歎他的運氣。
楊銘三人定下大致的策略,休息一天,第二日一行人離了木屋,往東而去。
天鷹教五大分壇各自鎮守一方,離臨安最近的當是神蛇壇。
這一日,神蛇壇中的大船上,封壇主捏著一封書信正眉頭不展,這些時日,附近的巨鯨幫、海沙幫等門派很是活躍,他忙著打壓已分身乏術,如今小姐來了這樣一封信,讓他一時間很是為難。
正思索著,忽聽外面一聲巨響,“轟隆”一聲,接著就是船板斷裂之聲。
封壇主面色一變,急忙閃身出去,就見船板上嵌著一顆大石,周圍船板被裂縫貫穿,已然廢了。
他面色極其難看,天鷹教興起這些年,從未出現過砸場子的事情,莫不是第一樁就讓自己碰上了?
這時有弟子奔來,口中驚呼道:“壇主,有五個人來咱們這裡挑事,快擋不住了!”
封壇主面色一沉,罵道:“一群廢物,這麽多人連區區五人都擋不住!”
他身子一躍,來到船頂看向下方。巘戅妙筆庫MiAobik戅
船剛航行而至,正停靠在岸邊,壇中弟子多在陸地歇息。此刻他們正將五人團團包圍,互相吆喝怒罵著,看起來氣勢洶洶。
封壇主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那幾人扎手的很,三兩招就將幫中好手打倒,實乃勁敵。
他眼睛微眯,雙手一抖,各自握著三把飛刀。
封壇主三十六柄飛刀神技馳名江湖,出手既快且準,每柄飛刀均是高手匠人以精鋼所鑄,薄如柳葉,鋒銳無比。
try{mad1('gad2');} catch(ex){} 此刻他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在下方使判官筆之人身上。
只見他手掌輕動,一道白光一閃而過,電射而去。
他身旁的下屬見飛刀射出,滿臉笑容。在他看來,壇主的飛刀絕技冠絕天下,一般人哪裡閃的過。
就在這時,下方五人中的少女忽的抬頭看向他,抬手一揚,就聽“鐺”的一聲,兩枚暗器同時墜落,“咚”的落入水中。
封壇主先是一愣,然後忽的露出笑容,自語道:“好,好!”他話音剛落,雙手連動,一連五道飛刀急射而出。
許佳輕哼一聲,曼妙身影輕飄飄旋起, 同樣五枚梅花鏢射出。
“鐺”“鐺”“鐺”一連五聲暗器相撞落水,將神蛇壇中的弟子驚的目瞪口呆,他們還未見過有人在暗器上可與自家壇主比擬。
此時蘇昌、俞岱岩等人已將神蛇壇中人打倒大半,剩下的也是恐懼著背靠大船,手持刀劍,不敢上前。
四人站到許佳身後,看她出手。
封壇主居高臨下,開口道:“幾位來我神蛇壇鬧事,可是要與我天鷹教結成死敵?”
蘇昌冷聲道:“死敵?早就是了!”
封壇主微微皺眉,這幾人他並不識得,為何會這樣說?
俞岱岩高聲道:“貴教散布的好消息,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呢!”
聽到這話,封壇主立刻明白他們是何人,散布謠言也有他一份功勞。
他道:“所以幾位到此,是為了報仇?”
楊銘笑道:“報仇談不上,只是討回場子。”
他看了看鬥志格外昂揚的許佳,忽道:“家師曾告誡我們,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但看來貴教是不懂這個道理的。
我們也不與封壇主為難,只要你能在暗器上勝過我師妹,那今日便是我們無理取鬧了!若是勝不過,那就別怪我們師兄弟了。”
俞岱岩一聽,不由看向他,這與說好的不一樣啊!
但楊銘朝他點點頭,示意放心,俞岱岩再看蘇昌與張汶,皆是一臉不在意,這才悄悄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