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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公子嘴下留情》第八章 郎情妾意
  小侯爺到底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搶親的?

  若是救人,為何不直接出手,非得論個是非曲直?

  若是搶親,是不是來早了點,至少得過了今夜,等他拿到解藥再說...

  脖子被輕輕掐住,呼吸還算暢快的田伯衝本就計劃抽身事外,再聽到小侯爺表態不會殺他,緊張的心情也稍稍緩和了些。

  趁龜道人大發神威、小侯爺吸引仇恨之際,他偷偷伸手向任紫衣懷中摸去...

  怎麽沒有解藥,難道...她沒有隨身攜帶?

  沒道理呀...

  身後佳人悄悄按住他作怪的手,嬌軀輕顫間冷笑道:“如此說來,你見過那人了?想必,龜道人也是那人給的...看來那人與田伯公子的關系,可不簡單...”

  “二小姐果然聰明!”歐陽靖撫掌輕笑,“可惜,聰明人野心都很大,所以才有‘聰明反被聰明誤’一說。龜道人既已在此,只怕今夜不僅你難逃一死,整個神教也會江湖除名,全都拜你所賜!”

  小侯爺話音剛落,殿內眾人紛紛轉頭,一臉仇恨的看向任紫衣。

  畢竟,能好好活著,誰願意不明不白的死去?

  任紫衣伶牙俐齒慣了,此時卻默不作聲,頂著蓋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二人鬥智鬥勇,田伯衝趁機掙開小手繼續搜尋,心中暗暗尋思——不知“那人”究竟是誰,竟能讓他倆諱莫如深,忌憚非常,想必是位頂尖高手...

  一隻柔嫩小手悄悄將一支尚帶體溫的小瓶塞入他掌中,順勢在他手背輕輕掐了一下,又拍拍他手背示意收手。

  田伯衝心下一喜,想來這個小瓶應是解藥無疑。

  只是兩種解藥的小瓶一模一樣,不知這瓶是哪種毒的解藥,還有一瓶又藏在何處?

  收手將小瓶和幾粒解藥一同貼身藏好,他再次探出手去...

  任紫衣突然哈哈大笑,嬌軀連顫間死死抓住田伯衝的手,朗聲道:

  “紫衣與田伯公子成親,雙方你情我願,滿堂皆為人證,何來“強迫”一說?小侯爺拈酸吃醋,故意顛倒黑白禍水東引,只怕早有窺覬我星月神教百年基業之心!”

  這番話說得從容不迫,有理有據,眾人恍然大悟,又齊刷刷看向歐陽靖,滿臉惡毒神色。

  小侯爺仰天長歎,眼角含淚搖頭道:“二小姐還抱僥幸之心?你在酒中下毒時...那人可都看在眼裡!這龜道人非本侯所能操控,可惜你大禍臨頭尚不自知,活命難逃矣!”

  她呼吸一窒似是站立不穩,半個身子都偎在田伯衝背上,掐他脖子的素手早已滑落至他腰際,此時微微用力將他摟在懷中,淒然耳語:

  “郎君,你我既已拜過天地,紫衣自是生死相依,不離不棄!毒酒解藥妾身已交於你,那米粥之毒卻非妾身所下...但求郎君能念在夫妻情份上,救我一命!”

  她無聲抽泣,熱淚滴在田伯衝脖頸處,溫溫涼涼的,緩緩滑落...

  田伯衝頓時心亂如麻,無心傾聽殿內眾人交頭接耳,隻感到頭疼無比。

  他又怎會料到,繞來繞去,短短片刻又生出如此多變故,終究將他繞了進去?

  倘若任紫衣先前未將牛二踢開,而是奮力相救,他即使拚了性命不要也會救她...雖然還不知該如何搭救。

  但是,死到臨頭才主動交出解藥,溫軟耳語一番,莫不是真把他當成“呆子”?

  他暗暗歎氣,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

都豁然明朗:  想必從她在酒中下毒時起,便做了威脅“那人”的打算,暗中布置以便日後圖作他用。

  等他中毒,又逼他去礁石群,不但期望借青素貞之手除掉他,還期望除掉“那人”...

  見他安然返回,即使他已變成“呆子”仍不願放過,故意激怒對她頗有情意的小侯爺,甚至不惜玩出“拜堂”的把戲,逼迫小侯爺出手!

  倘若小侯爺對他真下殺手,“那人”也只會去找小侯爺算帳,說不定連整個侯府都會遭殃...

  而她不但可以徹底擺脫“那人”控制,還能擺脫小侯爺的糾纏。

  按照她的性子,很可能會連夜殺入侯府洗劫一番,借此與“那人”交好,逐步蠶食江湖勢力...

  可惜,強中更有強中手。

  “那人”一開始就對她格外“留意”,致使她一個又一個計劃接連敗露。

  如今龜道人既已登門大殺四方,想來“那人”已決意除掉她。田伯衝並未見過“那人”,又該如何施救?

  其實按照他的想法,得知身後還有如此高人,巴結都來不及,又怎能辜負別人一番好意,疏遠關系?

  只是...

  現在若不答應救她,只怕她會撕破臉皮拿他為質,惱羞成怒下,鐵定會先殺了他泄憤!

  想到此處,田伯衝心中暗暗叫苦——殺又殺不得,救又救不得,該如何是好?

  他憤怒的看向小侯爺,後者正低頭看向地毯,仿佛地毯上有朵鮮花奇異盛開...

  這小侯爺根本就不敢抬頭看他一眼,怪不得他一現身就嘰嘰歪歪半天,卻不先行將他救走。

  如此看來,小侯爺對任紫衣余情未了,也想救她一命...

  也可能存了借任紫衣之手殺他的想法...

  毒啊!

  一個比一個毒!

  若不是有“那人”罩著他,只怕在這些“毒人”面前,他早就身首異處了吧?

  話說,“那人”究竟是誰?

  聽他倆對話,“那人”和他“關系不簡單”,難道是美女師傅?

  一想到不靠譜又沒真本事的美女師傅,整日裡除了自吹自擂、神經大條、愛貪小便宜、愛偷窺...等等斑斑劣跡,他立時感到腦海翻騰嗡嗡作響,第一時間排除了這個可能。

  寧願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不相信江小魚會是“心思縝密、武藝高強”的“那人”。

  殷紅的桃花眉越皺越深,眼前迷霧層層籠罩,令他心煩意亂。

  好在“那人”對他沒有惡意,不然,憑“那人”的手段,只怕此生休想睡個安穩覺。

  ...

  簡單思量後,他把脖子微微後仰,啞著喉嚨極其小聲對任紫衣耳語:“你確定米粥之毒,是‘那人’所下?”

  這句話如刺在喉不吐不快,哪怕喉嚨再痛,他也要問個清楚明白。

  就是不知在大船上喂他喝粥、給他灌藥之人,會不會也是“那人”,那些婢女各個對他橫眉冷眼的...

  但願,小侯爺能繼續步步緊逼,他才有脫身之機!

  ...

  “田伯公子,你剛剛說了什麽?”小侯爺直直看著他,滿臉擔憂道,“切不可聽受二小姐讒言,公子此時若是心軟,只怕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田伯衝身子一僵,麻木的張開嘴指指喉嚨,示意嗓子有毛病,不可能說出話來。

  飽含喜悅的清脆聲剛好在耳邊響起:“我郎君說,生生世世愛我一人,要與妾身白首偕老!歐陽靖,郎君讓你即刻帶著龜道人離去,不得有誤!”

  ...這女人,好狠!

  說瞎話都能說得真情投入、氣定神閑,不得不服!

  田伯衝冷汗直冒卻不敢搖頭,只能拚命睜大桃花眼,將一對眼珠左右來回轉動不休...直轉得眼皮亂跳、眼角抽筋,可恨那小侯爺仍是一臉為難的無奈聳肩,要多笨有多笨,不是故意如此才怪!

  任紫衣偷偷伸手拉住田伯衝右手,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她蓋頭揭下。

  吸!

  眾人猛吸口氣,眼神直勾勾向他身後看來,還有人連連吞咽口水...定是任紫衣展露了出傾城之姿、花容月貌之故。

  田伯衝面露鄙夷神色,尤其是看到小侯爺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更是不屑!

  幸好他們從未見過美女師傅,不然殉情自殺的慘案,怕是接連發生...

  不過,他多少還是有點沾沾自喜,畢竟“新娘”容貌出眾,他也感到臉上有光。

  “呃~!”

  一聲慘叫突然從身後傳來,田伯衝立即轉頭,發現“嶽母”手中正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劍,森森劍尖已從“嶽父”胸膛透出半截,殷殷血跡迅速染紅“嶽父”的衣袍,鮮豔奪目的瑰麗血珠,也從劍尖緩緩滴落。

  “南蘇柔,你...好...毒!”

  “毒”字剛說完,“嶽父”大人身子猛一僵直,紅潤的臉龐烏黑一片,噗通一聲趴在地上,頓時氣絕身亡。

  插在“嶽父”背心,兀自銀光燦燦的劍身瞬間變藍,陣陣刺鼻臭味飄散開,僅聞一口就令人頭暈眼花,想是霸道之極、見血封喉的劇毒!

  “教主!”

  “教主!”

  “爹!”

  ...

  眾人忙搶上施救,“嶽母”趁亂快步向田伯衝跑來,展顏笑道:“田伯公子,奴家受命已刺殺任他行,還請公子庇護一二!”

  “嶽母”說完盈盈一拜,乖巧的站在田伯衝身後,一副馬首是瞻的順從模樣...

  好,真好!

  當面上一課,是提醒本公子絕不能走“老夫少妻”的路線麽?

  任紫衣伏屍痛哭,聽得“嶽母”之言轉過頭來,俏臉上猶自掛著淚珠,卻滿眼含恨的盯著田伯衝...

  好累,個個都是戲精附體!

  田伯衝得此良機,三步並做兩步,快速向殿門處的龜道人跑去——小侯爺鬼心思太多,和任紫衣一路貨色,吃人不吐骨頭那種,根本靠不住。

  他寧願相信這個滑稽紙人,也不願相信任何人!

  “田伯公子請留步!”

  “公子請留步!”

  “郎君請留步!”

  “哥哥請留步!”

  “新郎請留步”

  ...

  還沒跑幾步,黑壓壓的人影蹦跳間從天而降,如一堵密不透風的牆,擋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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