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間,李景雲並沒有去考場,而是在小院中煉劍。
小院之中,擺放著一個草人。
李景雲就盤膝坐在屋簷下,雙手捧著清水子母劍,清水子母劍之上,還放著噬魂劍。
口中噴出一團霧氣落到清水子母劍和噬魂劍之上,流轉一圈之後,霧氣飛起,又被李景雲從鼻竅吸入。
片刻之後,又是一團霧氣自口中吐出,落下……
如此往複。
突然間,李景雲猛地睜開眼睛,劍訣一掐,低喝一聲:“起!”
便見得噬魂劍與清水字母雙劍憑空飛起,朝著院中的草人激射而去。
洞穿草人之後,噬魂劍又與清水子母劍在小院之中飛行追逐。
眼看著三尺多長的清水子母劍,與一尺長的噬魂劍在院中來回騰挪,上下翻飛,時不時的將草人身上的一根稻草斬斷。
突然間,清水子母劍黃光一閃,子劍爆射而出,隨即雙劍來空中來回追逐,互相撞擊。
而噬魂劍則繼續再那草人身上穿插,只不過此時的噬魂劍……
便在此時一隻秋蟬從空中飛過,便見得子劍帶起一道黃光閃過,秋蟬落下。
李景雲手一招,子劍就歸於母劍凹槽之中,隨即母劍繞著李景雲轉了一圈,就歸於劍匣之中。
噬魂劍了緩緩飛回,被李景雲抓在手中。
李景雲走到草叢邊上,卻見地上又一隻秋蟬正在掙扎,只不過左翅被斬掉一半,已經飛不起來了……
李景雲深吸一口氣道:“沒有對稱斬成兩半,隻戰中了了翅膀!分心三用,控制力還是差了許多!”
“不過,這雙劍互搏之法已經初見成效。”
這雙劍互搏之法,乃是李景雲受前世武俠中的左手畫圓、右手畫框的左右互搏之術。
原本李景雲也是做不到的,但是,在習練劍術的時候,突然想到,然後嘗試幾次之後,就莫名奇妙的能做到了……
然而這雙劍互搏只能是清水子母劍兩劍互搏,可不敢將噬魂劍也放進去。
噬魂劍品級太高,能將獨行劍客的獨行劍咳出一個缺口,就有可能會將清水子母劍也給磕出缺口……
所以,李景雲根本不敢嘗試……
然而李景雲清楚地知道,一般引氣境界的劍修,都只能操控一柄飛劍,能超控兩柄飛劍的,就已經是難得的天才。
而自己,能操控三柄飛劍,應該是得益於此前前任的命魂主動融入自身,讓自己的命魂,達到常人的兩倍,當然龍涎草那補益神魂的效果,也是功不可沒!
看了一眼這可憐的斷了一截翅膀秋蟬,李景雲便又拿起噬魂劍,在園中練起了凡俗劍法……
雖然現在有了飛劍,可是近身戰法也不能忘。
畢竟這劍法,不但鍛煉身體,還能增強自身的反應靈敏,關鍵時刻,可能還能救命……
遠程職業被近身戰士完虐的這種情節,李景雲可不想再自己身上重演!
咱們要做一個近遠程通吃的高手!
夜幕降臨,潼川府內,也亮起萬家燈火。
夜裡,李景雲又隱身去考場看了一會兒,不過今晚並沒有人放出耳報神來,考場之中,也空出了八個位置,從巡邏的差役閑話中,李景雲得知。
昨晚有兩個考生發了羊癲瘋,三個考生吐血昏迷,還有三個考生夾帶作弊……
蕭白沐則是滿臉鎮定的檢查試卷,眼見蕭白沐那滿臉鎮定的神情,李景雲心中也安定了許多,
這次蕭白沐的名次應該不會低吧!說不定還真拿一個秋闈解元出來。 自己的兒……啊呸自己的兄弟考一個解元,也是與有榮焉啊!
想到此處,李景雲回去睡覺了。
深夜睡覺,白日練劍,轉眼就到了第三日晚上。
李景雲照例去考場看蕭白沐。
蕭白沐已經寫好了策論,正在默讀,有時候還會刪改一兩個字。
刪改了數遍之後,蕭白沐這才將寫好的策論謄抄在一張新紙上面。
因為今夜是最後一夜,李景雲就等得久了一些。
而此時,已然三更天,考生們已經考了三日,大多已經疲憊不堪,或是我在好房內,或是趴在案桌上沉沉睡去。
考場之中,就那些兩人一隊,提著燈籠到處查房的差役。
現在在李景雲旁邊,就有一對。
這兩個差役一胖一瘦,其中一個瘦的差役,面色有些緊張,李景雲見了,當即來了的興趣。
卻見這兩名差役走到一處牆角,那附近的考生全都已經睡去。
這瘦的差役看了看四周,隨即伸手拍了拍胖差役的肩膀。
就見得一蓬白煙自那瘦差役的手中騰起。
那胖差役一轉頭,剛好將那一碰白煙吸入口鼻。
接著瘦差役口中低聲念叨了幾句。
胖差役身子一震,隨即目光呆滯,站著不動了。
而那瘦差役連忙將手中的燈籠杆子後面拔開,從中取出一筒紙卷。
便在此時,號房之中的那名考生,也將早就卷好的試卷遞給瘦差役……
他們兩人一邊做,還一邊小心的四下查看!
只不過,這一切都被李景雲看在眼裡……
“迷魂術!換試卷!這考場怎的這般模樣了!作弊手段層出不窮啊!”
“你這作弊手段必定會導致一個真心讀書的書生落榜!還有可能影響蕭兄拿解元,所以……”
李景雲心中想著,腳下一踢。
“哢嚓……”
一塊瓦片被李景雲踢下房頂,頓時旁邊睡著樂得考生立刻驚醒……
“他們……給他這是作弊……”
“主考大人, 有人更換試卷!”
“主考大人!”
便在此時,有考生高升叫道……
到此,拿命考生與瘦差役一臉絕望……
“哢嚓……”一聲極為細微的樹枝斷裂聲響起。
李景雲突然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房頂,眼中露出一絲遲疑。
便在此時,那房頂之上,顯出一個人來,不是前晚見過一面的宋采仁,又是誰?
李景雲見狀,臉上掛上了一絲禮貌性的微笑。
“宋采仁見過道友!道友到時好雅興,居然在此地來主持考場公正!”
一聽這話,李景雲臉上的微笑就凝滯住了。
這貨前天晚上不是跟自己見過面了麽?還跟自己一起喝了酒,還嘲諷了自己家一波!
現在,這打招呼的模樣,怎麽像是一副初次見面樣子?
失憶了?
不可能!
到此,李景雲心念一陣翻湧,卻是有了好幾個設想。
最後,將其中最符合當下情況的設想拉了出來。
前天夜晚,這宋采仁被畫皮妖給乾掉了,然後畫皮妖就披著這宋采仁的皮,想來查看這考場之中,有多少有文氣的書生,準備事後好下手!
李景雲原本貼著隱身符,但是,李景雲方才揭穿那換試卷的差役,讓披著宋采仁皮的畫皮妖發現了。
接著,宋采仁過來查看,發現李景雲之後,可能還想偷襲一下子。
不想,卻是踩到了李景雲前天晚上布置的乾燥樹枝和樹葉,發出了聲響,暴露了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