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李景雲查看了一下左邊肩膀的傷勢,只是一個半寸不到的傷口。
這還要感謝自己這一件造型簡陋的蛇皮內甲,若不是這一件蛇皮內甲,李景雲敢肯定自己的肩膀上,肯定會多一個窟窿……
“還好傷的不深!”蕭白沐端著鹽開水走了過來,準備幫李景雲清洗一下傷口,然後上藥。
而李景雲卻是右手拿著一本手抄的道書,開始翻看了起來。
道書名為《飛靈劍經》,是那獨眼劍客的道書,道書中記載了修行法門,只不過與李景雲修行的《大小周天密要》相差不多,甚至於還要低級一些。
《大小周天密要》的源頭,可是可以追溯道三百年前,盛極一時,需要正道幾大派一起才能澆滅的五靈神教,其中傳承下來的基礎功法,自然不凡,甚至於能與大門派的基礎功法相比。
只不過,刪刪減減,傳到外圍弟子手中之後,也就比起一般散修的修行法門強一些……
所以,李景雲只是大概的翻看了一下,就將注意力落到了後面的禦劍篇。
這禦劍篇,講求的就是以自身法力祭煉飛劍,駕馭飛劍殺敵……
禦劍篇的後面,還有一篇祭煉飛劍,祭煉劍匣的法門。
劍匣,其實就是尋常劍鞘演變而來。
因為飛劍可以經過長久的洗煉磨礪提升威能,所以就有人煉出了劍匣,將一些靈藥、靈材放置在劍匣之中,這樣,時時刻刻的洗煉磨礪飛劍。
所以,當今天下,只要是劍修,就身背一口劍匣。
當然那些修為高深,能將飛劍納入身內竅,時時刻刻以元神法力洗煉的大能除外……
天光亮起,熟讀了數十遍禦劍篇,並且經過一晚上,推敲了其中變化之後,李景雲就盤膝而坐,看著身前的劍匣。
法力一催,劍匣端口頓時打開,其中一柄昏黃的飛劍激射而出。
接著李景雲手一抓,就抓在劍柄之上。
“獨行劍!”李景雲看著劍柄上的三個字,嘴角一勾,這獨眼劍客還真是個起名小天才!
自己是獨眼龍,就給飛劍取個獨行劍!
估計最開始是想起獨眼劍來的吧!
搖了搖頭,李景雲雙手托著獨行劍,平放在膝蓋上。
接著,閉目凝神,調集丹田法力,順著任脈順流而下,過會陰、鳩尾,再順著督脈脊柱往上,過玉枕、百匯,自口中吐出……
便見得一蓬拳頭大小的法力,化作一團霧氣朝著獨行劍落下,接著從獨行劍的劍柄之處,朝著劍尖拂過,隨後飛起,又被李景雲的鼻孔之中吸入,順著氣道入肺,再從手太陰肺經開始,朝著周身奇經八脈,十二正經運轉一周,複歸於丹田之中。
接著,又從丹田之中順著任脈順流而下……
如此往複,十多個周天之後,李景雲就覺得手中飛劍,與自己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薄弱聯系……
李景雲並不停留,繼續修行,直到自己現在能做到的,四十九次大周天的極限,這才停了下來。
然而,這四十九次大周天運轉完畢,李景雲就能清晰地感覺到飛劍與自己的聯系。
李景雲表情凝重,將飛劍放在膝蓋上,隨即雙手掐動劍訣,低喝了一聲:“起……”
就見得膝蓋上的飛劍,居然顫顫巍巍的飛了起來,只不過飛得很不平穩,就像是風中落葉一般,不停地搖晃飄動。
李景雲小心的控制這自己的法力輸出,
調整這飛劍的飛行姿態…… “景雲兄!吃飯了!”
便在此時,蕭白沐從窗戶探進來一個腦袋……
“咻……”
便在此時,李景雲心神受擾,法力一個沒控制處,獨行劍陡然加速,激射而出,直接穿過了木板牆……
“啊……”
蕭白沐大叫一聲,隨即渾身顫抖,不敢動彈……
李景雲心頭一驚,連忙跑到窗口,一看情況,當即一首掩面偷笑……
卻見蕭白沐此時正雙股打顫,身前長衫的前擺,襠下之處,有一條破口,隱隱有一片水漬正在蔓延……
而那飛劍,此時正斜斜的插在蕭白沐身後的青石地面上,劍柄還在輕輕顫動……
看蕭白沐襠下衣衫的破口,若是再上移一寸,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
日上三竿,李景雲拿著劍匣從房間出來,走向旁邊的一件原本對方雜物的房間中。
隨手布置了一個單項禁音符陣,防止房間內的聲音傳出去,然後就做到旁邊的桌上。
牆壁邊上,獨眼劍客被綁在十字木架上,面容憔悴,似乎餓了好幾日。
李景雲看了一眼獨眼劍客,漫不經心的問道:“還不願意說嗎?”
獨眼劍客微微睜開獨眼,看了李景雲一眼,隨即就閉上。
李景雲眼見著獨眼劍客不說話,也不多說,畢竟已經熬了七八日了,這家夥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放下劍匣,掐了一個劍訣道:“出鞘……”
“噌……”的一聲,獨行劍頓時飛出劍匣,在李景雲身前饒了兩圈。
緊接著,李景雲左手再一勾,綁在腿上的噬魂劍,也飛出劍鞘,與那獨行劍互相追逐。
不過很明顯,不管是速度還是靈敏度,噬魂劍都全面碾壓劍光昏黃的獨行劍,甚至是獨行劍的兩三倍。
“歸鞘!”
獨行劍頓時回到劍匣之中,接著,李景雲手一招,噬魂劍落在手中,轉了兩圈,就插回小腿的劍鞘之中。
“呵呵!這禦劍術也不是太難嘛!”
說著,李景雲看向一邊被綁在柱子上的獨眼劍客, 只不過現在的獨眼劍客有些奇怪……
之所以說是奇怪,便是因為這獨眼劍客臉上,身上,都畫滿了奇怪的符文……
而此時,這獨眼劍客看完李景雲這一首禦劍之術,正滿臉震驚……
要知道他當年能做到這般禦劍,可是花了大半年的苦練,可是倒了李景雲這兒,七八天天的功夫就練成了。
並且,還能分心二用,同時禦使兩柄飛劍,雖然禦劍的手法還十分生澀,只能禦使飛劍做一些簡單的飛行動作,卻也已經說的是是天縱之才了。
這種天資,讓他望塵莫及,高山仰止,要不是眼看著李景雲從最開始那兩天的歪歪扭扭,獨眼劍客就要懷疑這李景雲,是劍修聖地,天劍閣的核心嫡傳弟子了……
李景雲看向這獨眼劍客道:“你叫什麽名字?”
這獨眼劍客依舊用獨眼看了李景雲一眼,就閉目養神,根本不為所動。
李景雲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看著旁邊桌上排列的整整齊齊的皮鞭、蠟燭、辣椒水、以及配置出來驅趕蚊蟲的風油精,道:“我是一個良善人,真的不想用刑!可是,你為何要逼我呢?”
李景雲自然不是那種有特殊愛好的人,只是想要借助這些東西,讓著人開口說出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只不過這獨眼劍客很硬氣,綁了五天了,一個字都沒說……
想了想,李景雲抓起皮鞭,走了上去,將皮鞭望空一甩。
“啪……”皮鞭在空中刷出了一聲脆響。
“我是個良善人,真的不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