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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書道》第25章 閑聊卜卦
  入秦營,蒙恬隨即入主帥營帳參加軍事會議。數名校尉則安排跟吳良交談親近。吳良聽著校尉們的葷段子,臉紅耳熱,引得營帳內轟然大笑。

  營帳的簾幕猛地給人掀開,眾人望去,起身朝那人行去。

  “趁夜偷襲魏軍,定叫魏軍魂飛喪膽,銳氣喪盡!”蒙恬一聲喝,附近營帳中將士皆高舉利刃,高喝“殺殺殺!”

  吳良隨軍夜行,數千人或騎兵或弓弩步兵,趁夜潛行,暗夜營悄無聲息地解決哨兵及探侯兵。一路無聲息地來至魏營一裡外。

  魏營巡營兵高舉火把在其中井井有條的嚴格巡守,各處執矛威武魏兵把守,目光如炬。

  弓弩手已列陣,數百名弓弩手排成方陣,腰貼地,手腳拉弓如滿月,箭已搭弦,箭尖燃著火,及至蒙恬揮手,如蝗箭雨朝魏營射去,魏營大營營帳一點即著,魏兵呼喊哀嚎,救火奔急。原本井然有序的魏營瞬間混亂。

  待箭雨射完,蒙恬身先士卒,率兵衝擊已混亂的魏營。騎兵步兵拔劍,收割頭顱如韭菜般手起手落,直闖魏營主帥營帳。

  魏營校尉指揮魏兵滅火,蒙恬一騎當先,劍落,人頭滾落。其後騎兵如長矛直插向魏主帥營帳。

  大魏主帥營帳外盾牌兵列陣等待,冰寒的長矛刺出,整個刺蝟般嚴絲合縫,

  魏步兵、秦步兵交戰,秦騎兵馬踏魏步兵,其後騎兵踏著魏兵的屍體前行。營帳隨著秦騎兵的行進而冒起火焰,魏營火光衝天。

  魏主帥出現在盾牌陣後,虎目直視奔襲來的大秦騎兵。

  “放箭!”

  隨著一聲暴喝,大魏的箭雨射向蒙恬率領的騎兵。蒙恬揮劍擋下,身後騎兵三三兩兩的中箭跌落馬下,騎兵奔速不減,搭箭拉弓互射。

  魏主帥攤手,步兵單膝跪下,奉上硬弓箭羽。魏主帥握弓搭箭,直指奔來的蒙恬。箭尖隨著蒙恬移動而移動,忽的,利箭射出,如毒蛇般咬向蒙恬。

  蒙恬長劍斬落攔路的魏步兵頭顱,肩上中箭,如蛇鑽咬般痛疼,怒視魏主帥,握劍的手微抬又落下,眼見魏主帥的箭又即將射來,其後一校尉策馬擋下那支箭,栽倒落馬。

  “蒙將軍,快走!”那落馬的校尉口中喊道,眼中神采漸失。蒙恬勒馬原路返回,吳良瞥眼魏主帥身旁的劍客,隨騎兵調頭返回。

  “哈哈哈哈!”魏主帥大笑四聲,將弓交扔給步兵,命令道:“追殺秦兵,活捉蒙恬!”

  “活捉蒙恬!”魏兵聲勢大振,騎兵、步兵闖出營地,殺向撤退的秦兵。

  蒙恬聽聞身後傳來的高喝聲,勒停馬,欲轉回去廝殺。吳良躍下馬,拉住蒙恬的韁繩,眾校尉跪求蒙恬歸營。蒙恬見殺來的魏兵逼近,揮鞭朝秦營奔去。

  “走!隨我斷後!”一校尉暴喝,率兵折返奔殺。吳良騎馬闖入殺來的魏兵,馬疾劍快,一路利劍斬落人頭無數,嚇得魏兵止住追殺,步兵結陣射箭,箭雨如蝗朝吳良一人射來。吳良撥開來箭,策馬返回。

  校尉開懷大笑,策馬在前,率領剩余的兵將折返秦營。

  眾校尉闖入蒙恬營帳,軍醫正蹲在營帳內的火盆前燒紅短刀,隨即走向床榻上的蒙恬,“忍著點。”蒙恬點頭,那軍醫握住利箭,用力拔出,帶出一泓鮮血,噴軍醫一臉的血。

  眾將校咬牙切齒,恨不得斬那魏主帥幾段。

  “此箭有毒。”軍醫擦掉臉上的血,盯著箭尖處黑色的血,沉聲言道。“當”的一聲,箭已落在托盤中。

  蒙恬傷口處流淌著黑色的血,軍醫對蒙恬道:“麻藥已消耗完,現如今要刮骨療傷。蒙將軍,你忍著些。”遞給蒙恬一塊橡木,僅比手指粗些。

  蒙恬咬在口中,“我忍就是。”

  軍醫刮去蒙恬染毒的肉骨,蒙恬口中“嗡嗡”聲不絕,額頭冷汗直冒。眾將士掀簾幕出去,憤恨地踏雪。

  吳良守在蒙恬營帳內,劍上的血粘稠非常,趁著營帳內的溫度再次滴落鮮血。

  軍醫刮去蒙恬的毒,上藥包扎,抹抹汗,交代一番,退出營帳。眾校尉闖入,“蒙將軍,我們闖魏營替你報仇!”

  蒙恬虛弱非常,搖頭示意不許,“你們都出去。”蒙恬話語有氣無力,眼睛望著吳良,眾將士望眼吳良,氣憤中步出營帳。吳良留下,蹲在火堆旁擦去劍上的血。

  蒙恬笑道:“吳良,你倒是務實得很。”吳良擦淨劍,對著火堆觀察劍刃,抽劍入鞘。

  “拜魏主帥所賜,我要躺數月才行。吳良,我帳下兵將由你指導劍術,替我多殺魏兵。”蒙恬笑道。

  吳良點頭答應。

  蒙恬眸子中映著火光,直望吳良,“家弟說你必成為蒙家助力,我本不信,如今看來,你至少劍術高超,斬魏兵比大秦百戰之兵都要利落。看來滄海院定要在陛下甕中。”

  吳良不語,身上染的血滴嗒嗒落下,營外風雪肆虐,吳良出來看眼,在帳外拔劍練習拔劍術。蒙恬聽著拔劍聲,嘴角微翹,緩緩閉目睡下。

  翌日,校尉傳蒙恬令,蒙恬帳下士兵排成陣列。吳良走在陣前,由校尉選出劍術稍佳者,一一較量,指點劍術。

  大秦營

  沉穩有節奏的巡視,練劍揮戈的暴喝聲,拉弓放箭的嗖嗖聲。堅毅的臉,堅毅的目光,堅毅的脾性,大秦士卒的血氣。

  吳良注視著排成陣列、揮動簡單劍式的大秦士兵。每位練劍的士兵前樹一木樁,每一木樁上抹著白線,士兵僅僅練習橫斬。每次揮斬皆要盡量砍中那抹白線。

  “喝!”每次呼喝,士兵拔劍斬出,落在木樁上,再次收劍。

  蒙恬自營帳中掀開簾幕,走向檢閱士兵的觀台。簡校尉及眾校尉敬軍禮,順著蒙恬的視線望去。吳良檢視場中拔劍的士兵,按壓或拍打士兵的肩膀手臂。蒙恬細觀之下,見每位士兵肩頭皆有石子。大多士兵每次揮斬,都會落下石子。緊跟著,士兵重又將石子置在肩頭,拔劍橫斬。

  蒙恬扭頭,身後的校尉大步朝場中走去。

  “如此簡單,本校尉試試!”簡校尉一聲喝,眾士兵停下,紛紛向右閃開。一士兵走向那名校尉,將兩顆石子置在校尉兩旁肩頭。

  校尉正視面前的木樁,探手拔劍,肩頭石子滾落。校尉尷尬地瞥眼蒙恬,朝身旁士兵使眼色。那士兵忙撿石子置上校尉肩頭。

  校尉緩緩摸向劍柄,心裡默想“不要落,不要落”,可石子朝一邊傾斜,校尉不動,呼吸帶動身體,石子順著引力的作用再次滾落。

  “這樣練習,在戰場上能有什麽用?”簡校尉朝那士兵暴喝,那士兵平視簡校尉,“少出劍,多殺敵!”聲音在場中傳開。

  簡校尉望眼吳良,士兵在吳良肩頭置兩石子,吳良示意簡校尉攻擊自己。簡校尉大喝一聲“好,我試試吳良劍客的劍術。”拔劍殺向吳良。吳良拔劍,劍光一閃,劍已搭在簡校尉脖頸。肩未動,石未落。

  吳良收回劍,簡校尉笑了,“吳良劍客劍術不虛。”轉身朝觀台行去。

  蒙恬平視簡校尉,簡校尉停步,轉身喝道:“給本校尉打樁,本校尉要跟兵蛋子們同苦同戰。”其余校尉朝場中走。士兵樹數根樹樁,場中參雜著暴喝聲、拔劍聲、打樁聲。

  蒙恬軍練習拔劍的傳言引來秦軍副將軍秦淮,其人有秦人慣有的苦戰磨練出來的剛毅雄渾氣息。其後跟著數名校尉,徑直闖入蒙恬軍營,指著場中練劍的士兵喝道:“如此練劍,能多殺敵?”

  蒙恬走下看台,朝那副將軍秦淮走去,做一軍禮,“蒙恬聘來滄海院戴秋白得意弟子教導士兵劍術,為大秦兵少流血,多殺敵。”

  秦淮朝吳良望去,“我聽過你,一騎一劍挺威風,斬一路的魏兵腦袋,合本副將軍的胃口!主帥要你指導親衛隊劍術。樹樁已打好,省你時間。”轉而看向蒙恬,“主帥之命,蒙將軍借幾日吧。”

  蒙恬朝吳良點頭,吳良朝秦淮作揖,隨秦淮走出蒙軍營。

  主帥觀台下,吳良命親衛隊兩兩對戰,分出勝負。吳良肩置石子,命勝者一一與之對戰,一合間決出勝負。

  “臨戰不止斬殺,力盡時便是身死之時。每次出劍都必要斬殺眼前之敵,若不想被殺,只有磨練出劍。盡量少出劍,多殺敵。出劍要精準。”

  “置石!”吳良喝道。

  “是!”親衛隊置石肩上。

  “你就是眼前的樹樁,手動肩不動。拔劍!”

  “是!”

  親衛隊拔劍,石子落,蹲下撿石。

  “重來!”

  “噌”地一聲拔劍...

  大秦士卒肯鑽研,日夜勤練苦練。

  魏營探知秦營閉寨不戰,卻砍樹樁,皆嘲諷大笑。魏主帥在帥營內踱步,忽的發布命令:“按照秦兵所練的練劍,七日內要練成。不然軍法處置!”身後劍客朝營帳外行去。

  嘲笑聲頓止,傳令兵急奔出營帳發布命令。

  秦營練劍,魏營練劍,作壁上觀的楚營狐疑不定,偷偷學習練劍。

  夜,秦營所在的柵欄皆用黑布遮住。秦營主帥營帳外,親衛隊排成數排隊列練劍。吳良在篝火搖曳的場中指點劍術,臨戰的緊張刺激著秦兵。

  蒙恬檢視練劍的士兵,朝主帥營帳行去,看過一路練劍的大秦士兵,神色不變。各營校尉皆來吳良處習劍術,又在軍營中蔓延。

  蒙恬前來主帥營帳,目光落在吳良身上。此時,吳良與一名將校拆解劍術。你來我往中,那名將校數次落敗,又再次拆解。落在蒙恬眼中,吳良分明在最短時間最少招數中一劍擊破對方的劍招,置敵死命,頗符合士兵砍殺敵兵的風格。

  “練劍!”吳良喝道。

  將校歸位,與眾士兵一同練劍。

  在呼喝練劍聲中,吳良走向蒙恬。

  “秦營閉寨練劍,空耗秦國軍糧,大王定會派遣使者來督戰。”蒙恬望眼月色,輕吐口氣。

  “使者到來前,秦兵劍術已成,那時便是開戰之日。”吳良頗有把握地道。

  “魏兵學劍,邯鄲學步罷了。”蒙恬笑道。

  “魏主帥身旁的劍客不簡單,蒙將軍最好不要輕敵。”吳良好意提醒。

  “家弟信中說吳良卜卦。吳良, 不如你算一卦看看魏營在打什麽算盤?”蒙恬輕笑。

  吳良蹲下,自懷裡掏出數枚銅板,隨手撒在地上。蒙恬饒有興致地蹲下觀看,見吳良細查銅板,問:“算出來?”

  “魏營習劍,秦有間諜。”吳良緩緩道。

  “結局?”蒙恬直接問,對秦有間諜毫不懷疑,更未多加在意。

  “出戰,秦魏苦戰,秦慘勝。”吳良檢視片刻,回答。

  蒙恬搖頭,“大秦士兵要犧牲最少,殺敵最多。”

  吳良目光自銅板處收回,嘴角翹起,抬頭望眼月色,“蒙將軍,今夜必有刺客。”蒙恬嘴角泛起笑意,朝主帥大營營帳走去。

  未多時,主帥更換將服,離開主帥營帳,周圍暗中布置弓弩手,主帥營帳外練劍聲止息,士兵如常巡視兵營,篝火依舊燃燒。唯一不同的是主帥營帳周

  烏雲遮月,天地昏暗。

  一陣腳步聲輕細如貓,沿路襲殺守衛的士兵,偷偷將死屍藏在最近的營帳外,朝中央主帥大營潛行。

  百十步外守衛士兵神色如常,不遠處巡視兵不斷巡視。那黑衣人毫不猶豫地朝主帥營地潛行,兩道劍光閃過,守衛士兵脖頸流淌鮮血,未倒時,那黑衣人闖入主帥營帳,見帳內無人,忙出帥帳,卻見面前高舉火把的弓弩手瞄準自己。

  主帥未出,蒙恬未至,副將軍秦淮得意地蔑視刺客一眼,揮手間,亂箭射出,那刺客未及反應,已給射成刺蝟,倒地身亡。

  “吊在營外!”秦淮喝道。

  “是!”兩名秦兵抬黑衣人屍體望營帳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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