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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的葉子》第2章,火車上認識的她
  江浩濤接受了一個即將付諸一生的使命。那時候,年少輕狂的江浩濤不知道保護一個人是要付出怎樣的行動,但是直到一切故事的結局到了今天才變得完美。

  那時,任性的大小姐方芳菡要低調去上學。不坐專車,不坐飛機,非要坐“老慢”性的列車。記得那時,高鐵是一個遙不可及的想象,人們出行都是坐聽見鐵軌聲音的列車。而大小姐方芳菡選擇了那列車。作為幕後保鏢的江浩濤沒有任何選擇權利,只能隨之前行。在候車室等了很久之後,終於那趟開往“北京西站”的列車開始檢票。江浩濤對方芳菡影響很不錯,尤其是綿羊音的說話,讓人如癡如醉,自然是充當著隨從角色,為方芳菡搬運箱子。

  上了火車,兩人並排落座。為了讓方芳菡能夠休息好一點。江浩濤讓這位任性想要普通一點的富家孫女坐到靠窗位置。奇怪的是,三排座的位置,靠走廊方向的旅客一直沒有上車。江浩濤心想:“這樣好一點,到了後半夜,要是她累的話,我就坐在地上,讓她躺一會兒。”

  直到火車始發開始倒計時,一個身穿卡其色短裙的女孩子,拖著大箱子緩緩走來。到了江浩濤面前。兩人相對一望。江浩濤見到這個體態豐腴,長的非常成熟女孩子。不由地眼紅起來。女孩子圓圓眼睛盯著坐在位置上江浩濤。很客氣地說:“還不起來幫我將行李放上去。”

  江浩濤起身,接過大箱子,舉起箱子,塞到頭頂行李架上。

  女孩子從背上取下背包,瞪了江浩濤一眼,手一推江浩濤,坐在位置上。

  方芳菡轉臉一瞅兩個人,又轉了回去。

  江浩濤心中一涼,眼前浮現一個畫面,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自己在河邊洗腳。忽然覺得身上一涼。便起身一瞧,是淘氣的同學,林琳在身後河堤上。她手中拿著一大把小石子。面帶笑容,一個勁在河裡丟石子。江浩濤是一個內向的孩子。不善言語,便沒有理睬林琳,繼續洗腳。林琳從河堤上跳了下來。拉著江浩濤一起在河裡戲水……

  往事如雲,讓江浩濤不由唏噓起來。

  而一旁坐的人就是自己的好朋友林琳。

  幾分鍾時候,列車緩緩行駛起來。

  林琳轉眼問:“你為什麽不辭而別,發生什麽事情?”

  方芳菡轉眼,冷冷地望著坐在身邊的江浩濤,似乎不想跟這個初見面的男孩子沒有一點興趣樣子。

  江浩濤搖頭,沒有回答,裝作一副素不相識的樣子。

  林琳也沒有再追問,只是從放在大腿上的書包裡拿出一本相冊,故意翻到有江浩濤的一頁上。

  江浩濤還是佯裝不知,轉身問方芳菡說:“妹妹,你想不想喝水。”

  方芳菡更加冷傲,沒有吱聲,眼睛一直盯著外面。

  林琳沒有消停,故意搭訕江浩濤說:“你跟我的同學長的一模一樣,我以為找到了自己的好朋友。看來你不是他。”

  江浩濤一看自己照片,還是閉口無語。

  方芳菡轉身問:“我的化妝包在什麽地方,是不是忘記了?”

  江浩濤立即起身,對站在外面的林琳說:“麻煩你讓一下。”

  林琳收起相冊,起身站在走廊上。

  江浩濤從行李架上取下一個粉色時髦包,恭敬有禮的上前,彎著腰,說:“妹妹,我怎麽會忘記。”

  方芳菡接過包,瞥著江浩濤說:“不要這樣子,感覺你是爺爺請來保鏢,一點都不像我家親戚。

”  江浩濤坐在一邊,沉默無語。

  三個人好像從三個陌生地方聚集在一起,尷尬,沉寂。看書的看書,上網QQ的上網,只有江浩濤一個人坐在中間,眼睛圓溜溜地盯著走廊中來回行走的人。有一種鎮守城池時的那種認真。

  列車沒有開多久,列車上工作人員在門口呼著:“請各位旅客配合出示一下身份證和車票,我們工作人員要進行查驗車票。謝謝!”

  江浩濤拿出身份證和車票。將車票貼在身份證正面,望著林琳想:“不能讓林琳知道我是誰,太丟人了,她一定很看起不起我這樣的人。”

  列車工作人員,走到三個人面前。首先是林琳將證件拿了出來,是學生證和車票。工作人員點頭,叫坐在中間的江浩濤拿出車票。江浩濤將車票拿了出來。工作人員一瞧,瞅了兩眼江浩濤。帶著疑惑眼神,慢慢地將身份證和車票原樣還給江浩濤。而工作人員直接濾過坐在窗口的方芳菡向後排座走去。江浩濤注意著對面座椅上三個人,那三個人看起來很不一般,他們三人是和林琳一前一後到座位上。三個人坐下之後,目光一直停留在方芳菡身上。這讓江浩濤想起在半年前那個驚雷夜晚,自己在大石頭後面清晰聽到有人要傷害方芳菡。見到這樣三個人,讓江浩濤打起十二分精神。

  列車穿梭白天時光,漸漸到了黑夜。方芳菡靠在座椅上呼呼入睡。

  江浩濤想起在臨行之前,老先生的千叮呤,萬囑咐,心中無法安靜下來。一直睜著眼睛,注視周圍。

  方芳菡很怕生,一直是將頭扭向窗戶,甚至是背對著江浩濤。

  在走廊方向的林琳還是不死心的望著江浩濤再次問:“你真的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江浩濤這才說了一句:“我希望不是。”

  林琳愕然,瞠目結舌望著江浩濤,沉默許久說:“你真的是江浩濤,一年了,你怎麽這樣子。知道我們很擔心你嗎?”

  “一失足成千古恨,那些事情就不要提了。”江浩濤乾脆地說。

  林琳“呵”一聲說:“你讓我意外,以前的你,說了半句話,怎麽現在不怕人了,說話這樣流利。”

  江浩濤苦歎一聲說:“我以為我已經死了,但是我發現自己還活著。所以我是脫胎換骨了吧!”

  林琳臉色變得沉重起來說:“那事情跟你沒有關系,你沒有錯,你還是耿耿於懷是嗎?甚至還自殺過是嗎?”

  江浩濤還是嗟歎一聲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那件事情已經讓我付出沉重代價,我現在是舉目無親,我真的後悔那一天去管那件事情。”

  林琳搖頭說:“趙越越是對不起你,恩將仇報,讓你的父親一氣之下,發生了悲劇,你也是被千夫所指。被學校開除,對你來講是很不公平可是你一定是堅強的,怎麽會因為以前那件事情,讓你變得一蹶不振。”

  江浩濤連連喟歎說:“好了,那事情我們就不提了。現在我還是要面對新生活,就讓混帳的往事隨著那些時光,煙消雲散。”

  林琳一瞅熟睡的方芳菡問:“她真的是你妹妹,怎麽看起來不像,她很怕生人似的。”

  江浩濤轉身望著方芳菡說:“很多事情都有根源,她睡了,我就告訴你吧。記得有一位先生資助我們窮人家孩子上學事嗎?”

  “記得,就是那個老先生。”林琳欣喜說。

  “嗯,剛開始時候我並不知道她就是老先生孫女,可是一個偶然機會遇到了先生。在半年的接觸之後,我知道了,她的爺爺就是我們的恩人。所以我接受一項關於她的任務。”江浩濤坦誠地說。

  “哦!那是什麽任務?”

  江浩濤搖頭說:“我不能告訴你。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已經做好上刀山下火海的準備,要是有人敢欺負她,我就拚命。”

  江浩濤盯著對面三個人,語氣霸道,眼神堅定,震懾著三人。

  林琳點頭說:“真是太幸運了,一直以來,我都想見見那位先生,只是一直無緣相見。 ”

  江浩濤說:“好了,我們不聊了,吵醒她就不好了。”

  兩人變得沉默起來,各自想著。

  列車在黑夜之中穿行外面的“哐當哐當”聲音越來越劇烈。伸手將手搭在玻璃上,另外一隻手輕輕抬起熟睡的方芳菡。將手搭在玻璃上,輕輕將方芳菡的頭靠了過去。然後另外一隻手搭在前面桌板上,做好了一個十全防護樣式。

  林琳一瞧,輕聲問:“你為什麽這樣做。”

  江浩濤搖頭,喻指不要驚擾。

  天亮了,列車還沒有到終點,卻飛馳在無邊無際的平原上。方芳菡醒來,抬頭一瞧,自己躺在江浩濤的懷中,江浩濤卻在眯著眼睛,似睡非睡樣子。

  方芳菡立即起身,盯著江浩濤思量:“也許他是一個好人,我還是要認識一下他,既然他是林爺爺的遠方的親戚,那我應該把他當作朋友。”

  林琳醒來,一瞧方芳菡,笑著說:“要不要去洗一下臉,坐火車一定很累吧!”

  江浩濤醒來說:“你們都去,我陪你們,還有,洗完以後,我們一起去餐廳吃早餐,我認識你,你認識我,說起來都是認識的人,也沒有什麽可避諱的。”

  林琳點頭,伸手介紹自己說:“你好!我是林琳,是要去北京上學的學生。”

  “那你的家長呢?上大學的孩子都是有人送的。”方芳菡問。

  “哦!我怕他們熬不住,就買了兩張臥鋪給他們,你啦?家人在嗎?”

  方芳菡很霸氣的說:“我覺得自己能行,就不需要家人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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