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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的葉子》第三十章,尷尬的約會
  到了相約好的餐廳,方芳菡左顧右盼,好久沒有找到李棟。

  李棟是一個非常木訥的人,這就是他一直沒有機會出人頭地的原因之一。雖然老早就遇到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是這個機會對李棟來講是完全沒有意義。方芳菡剛要轉身離開,忽然李棟出現在面前,輕輕一笑說:“你來了,我遲了一點,你不會介意吧!”

  李棟每次都是一個表情,說話,會面總是那樣的嚴肅,更是低人一等的樣子。沒有人會欣賞沒有陽光氣的李棟。唯有帶著天真爛漫方芳菡。李棟不善言辭,更不像江浩濤那樣與生俱來就有親切感。可是這種悶葫蘆似的人,幾乎是交友很少。兩人到了一雅座。服務員忙著招呼。李棟將菜單拿到手裡之後,有些遲疑,臉上出現一絲絲不安。方芳菡知道這個李棟是怎麽回事,也在擔心著什麽。因為是這樣的關系,方芳菡讓李棟盡量點餐。這個時候,方芳菡想起在外面車上等待的江浩濤。無論是什麽角度看,江浩濤是一個具有魔力的男孩子。讓女生著魔那種。說話很氣人,但充滿了愉悅感。執拗的會爭吵,卻始終在女孩子角度上看事情。內心跟倔強,卻對自己是逆來順受。兩人點完餐之後,尷尬坐著,沒有一個先開口說話,似乎找不到一個切入話題的機會。

  很久之後,方芳菡一笑說:“你不是有很重要的話要講,怎麽不說?”

  李棟剛要開口,眼前一幕晚上江浩濤警告的場景,便咽下內心的措辭,一本正經地說:“我只是很感謝你,不會嫌棄我這樣的人。”

  方芳菡止住笑容,心中一愣,眼前這個男孩子是一點風趣都沒有。而且長發亂蓬蓬的。衣角還有一點汙垢,胡子拉碴的模樣。方芳菡想象中的完美形象在這個時候蕩然無存。可是方芳菡還是很有耐心坐著。眼睛一直盯著前面的男孩子。兩人沒有一點話題切入感,不知道要說什麽話才合時宜。憋了很久之後,方芳菡終於坦懷說:“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這樣的形象是沒有一點發展前途的,現在是什麽年代了,還這樣的裝束,很酷是嗎?只有我這樣喜歡音樂的人才有一點崇拜,而其他人對你這種形象早就厭惡了。現在是時尚與顏值的時代。你被人淘汰了。”

  方芳菡一席話,說的是遒勁有力。

  李棟臉色變得緋紅一片,似乎吃了魔鬼椒一樣,燒紅抬不起頭。

  在外面的停車場之中,司機和江浩濤款款而談,似乎是無所不談。兩人談到方芳菡的這次約會。江浩濤一瞧司機笑了笑說:“叔叔是在試探我,看我是不是高興他們聊天。”

  “那你真的能忍住,小姐可是你緋聞女友。在我們內部已經是眾所周知事情。萬一傳揚出去,可能又是一段好故事。”司機說。

  江浩濤微微地搖頭說:“不是這樣,因為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可能會認識很多人,有人從陌生人變成親人,有人從陌生人變成朋友,有人從陌生人變成敵人。有人從最親密的人變成離心離德的陌路人。這樣複雜的人們,要是都限制在自己空間裡,那些好的壞的都不可能接觸,那麽自己永遠就是長不大孩子。李棟今晚是有心計,可是他輸在自己的卑微上。我們的小姐自然跟他敷衍約會,自然不會待很長時間,一頓飯時間,我們的小姐自然會回來。”

  司機一聽,赫然一驚,笑著說:“看來你真的是看到我們不曾想到格局,怪不得先生交代我們要對你尊重一點。你是有一些能力。小小年紀就得到先生賞識。

你以後前途浩瀚。”  在約會的餐廳,兩人更是沒有一點投入的話題。

  飯還沒有吃完,方芳菡便借故離開。

  買完單的方芳菡邁著焦急的腳步,走到車前,開門坐到車裡,說:“真是一個木頭人,說話語無倫次,真的是氣人,這就罷了,還支支吾吾的不知所雲。”

  江浩濤嘴角微微露出笑容說:“我們回去了,等了很久也累了。”

  方芳菡側身盯著江浩濤問:“喂!帥哥,你是為了什麽才到我家?”

  “為了保護你啊!”江浩濤毫不猶豫地說著。

  方芳菡盯著江浩濤說:“是這樣的,從現在開始我卻約會的話,你要跟著,有些事情,你這個保鏢是有大作用的。”

  江浩濤搖頭說:“那我可不去,那樣不是很不好,你們坐在一起大吃大喝,有滔滔不絕的話,而我站在一邊很不好意思。”

  方芳菡將頭轉到玻璃窗一邊“哼”一聲說:“都是你,幹嘛一直氣我,不來就不來。神氣什麽?”

  江浩濤手搭在方芳菡肩膀上,輕聲說:“不要生氣,我怎麽可能會拒絕,我只是跟你開開玩笑。你不要太認真了。”

  方芳菡嘟著嘴,轉身在江浩濤胸口輕輕敲了敲說:“你要記住,我是你的緋聞女朋友。你是我的緋聞男朋友,在我沒有正式跟相愛的人交往之前,你要扮演好自己角色,我爺爺是我們生活大導演,他老人家不開心,可能我們都會不完美撒花。”

  司機一聽,一笑說:“小姐,其實少爺早就看出那個李棟性格很弱,有些事情他想到了,卻不敢做,所以江浩濤少爺才這樣的穩如磐石。”

  “真的嗎?”方芳菡問。

  江浩濤點頭說:“其實我看得出,那個李棟心裡對你是有想法的,而這種想法是別人灌輸給他或者某種動機在慫恿。可是那個人有賊心沒有賊膽,所以我才那麽放心。”

  方芳菡一聽,噗嗤一笑說:“你們兩個是偵探是嗎?在車裡推測劇情發展,這不科學。你江浩濤比我大不了多少,怎麽像四十歲那樣成熟,我不相信。怎麽能看穿別人心思,這更加不可思議。”

  江浩濤點頭說:“我是無法看穿別人心思,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想到別人想不到的情況。這也是《孫子兵法》裡面闡述的一部分概念,能想到別人想不到事情,才能知道全局格式。”

  方芳菡一愣問:“你是不是讀了很多書?”

  江浩濤嘴角掛著一絲甜馨笑容說:“不錯,這世間如果沒有啟迪人們思維的書籍的話,那人們是怎樣的愚昧,不得而知。所以我喜歡讀書,也喜歡那些具有思想性的書籍。”

  “那你會唱歌嗎?”方芳菡問。

  江浩濤神情凝重起來,望著遠方說:“因為有一首歌,是我離開那裡時候,最後一次在音樂考試中演唱,我再也不想把自己唱哭了。”

  這一段話真正的觸動方芳菡心裡,因為方芳菡很喜歡唱歌。因此,也愛屋及烏,喜歡唱歌的人。可是方芳菡從江浩濤眼眸之中看到了那些不堪回首的悲傷。遠遠超越當年自己遇到驚悚畫面。方芳菡低聲說:“對不起。”

  江浩濤嘴角再次渲染璀璨的微笑說:“好了!那只是昨日之流水,漫漫東流不可挽留。那是一粒塵沙,若是無意,何必在意。”

  方芳菡眉開眼笑的坐著,說:“爺爺找到一個很優秀的人。我真的是很幸運了。”

  江浩濤一笑說:“反之,我是因為遇到爺爺而高興。在我求死不能時候,遇到了爺爺,這樣我才有了新的希望。這樣的恩情,就算你不開心打我一千耳光,我也並無怨言。”

  方芳菡紅著臉說:“對不起,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打了你那麽多次,你一點怨言都沒有。”

  江浩濤說:“我們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何必要在乎那麽多。只要我們都能對彼此好一點,那就是最好的選擇。”

  方芳菡一聽說:“什麽好一點。”

  江浩濤一笑說:“就是像朋友一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那我以後是不是真的要嫁給你?”方芳菡臉上泛著一種天真爛漫氣息問。

  “不是,你要嫁給一個世界上最優秀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你缺失那部分的彌補。這是爺爺巧妙的安排。我始終要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江浩濤說。

  兩人一路上是話語不落,真情不完。司機也在一邊羨慕兩人。

  到了家裡,方芳菡將書包交到胖阿姨手中說:“今晚我吃飽了。你給我們的少爺準備食物,還有給我一杯水,白開水。”

  胖阿姨連連接過書包,唯唯諾諾跟在身後。

  江浩濤拿出手機,思量:“又是一個周末,時間真的過得非常的漫長。不知道因為什麽,我迫不及待想要完成這次任務,卻在這個時候驟然發現,越是焦急,躍然找不到終點。或許是我太心急。或許是我踏入方芳菡生活再也無法出來。”

  胖阿姨將方芳菡送到屋子裡面,走到江浩濤身邊說:“她今晚很高興。是不是你帶她去玩了。”

  江浩濤點頭,笑著說:“是她今晚說了很多話。心裡的某種壓抑沒有了吧!好了阿姨,你也不用太忙碌,我一會兒要出去辦事。稍後就回來。我會在外面吃飯。”

  江浩濤離開之後,方芳菡走了出來,問:“他是不是又出去了。”

  胖阿姨點頭說:“是,昨晚他就出去一趟。不知道晚上有什麽重要事情。”

  方芳菡一笑說:“暗戀別人,不是一種好事情,可是他還是戀上了別人。也許是他最大的悲劇吧!不要管了,可能他已經深深陷入其中。”

  胖阿姨一笑說:“那小姐你是不是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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