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徐楚河,心頭猛顫,他已經感受不到懷裡月上嵐的冰冷了,因為他自己此刻已然如同墜入了冰窟。
兩邊對視,對面的月上嵐和白子京、白靈三人急忙退了一步,而徐楚河這邊的白子京也驚訝地拉著白靈退了一步。
隻余下徐楚河抱著另一個月上嵐楞在了原地。
一群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場面格外地詭異。
“你,你們是什麽東西……”
白子京有些膽寒地朝對面喊道。
“你,你又是什麽東西。”
另一個白子京回答。
“小河子,你抱著的是我嗎?”
月上嵐看著徐楚河抱著的“自己”說道,但是想著似乎不對又甩了甩腦袋。
“嘻嘻嘻嘻……”
這時洞窟大廳裡突然響起了詭異的笑聲。
眾人茫然四顧,最後將目光盯向了徐楚河。
徐楚河一愣,低頭看向懷裡。
懷裡的“月上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正昂著頭,對著徐楚河發出魅惑而又詭異的笑容。
徐楚河心中一驚,猛然松開了“月上嵐”,月上嵐摔向地面,竟是如同一個裝滿水的氣球般瞬間破碎了開來。
徐楚河隻感到一陣眩暈感襲來,與此同時身邊一對白子京、白靈和月上嵐朝他撲了夠來。
“咕嚕咕嚕……”
徐楚河猛然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自己還在水井之中,正在不斷地下沉。
他頭頂的上方,就見月山嵐、白子京、白靈同樣也正在往下沉。
他低頭看去,腳下赫然有一隻枯老的,被泡得發白的手掌,正握住他的腳踝,將他往更深更黑暗的水底拉去……
“咕嚕咕嚕……”
一串氣泡冒出,徐楚河再次失去了意識。
“呼呼……”
當徐楚河再次醒了時,他發現自己再次出現在之前出現過的溶洞甬道裡,但是這一次月上嵐就在身邊,白子京、白靈同樣也在一旁。
“洞窟?”
醒來的白子京第一個開口。
徐楚河望了他一眼,發現他似乎真的不知道這裡,但是很快他就拿出了一樣徐楚河很熟悉的東西。
螢火石!
“咦,這東西是什麽?還挺漂亮的。”
月上嵐有些好奇地朝白子京問道。
“哦,這叫螢火石,能夠自然發光。”
白子京一邊說一邊將一塊螢火石遞給了月上嵐。
“小白臉,有著東西你怎麽不早點拿出了?”
月上嵐揶揄了一句白子京。
“這不是秘境探險嘛,自然要搞點儀式感嘛,這東西是消耗品,呵呵……”
白子京尷尬地笑了笑,又從納戒裡拿出一塊螢火石遞給了徐楚河。
徐楚河接過螢火石,主動地探照了一下洞穴,發現和他之前“夢裡”的似乎一模一樣,但他也並沒有敢確定。
“走,我們往前探索。”
徐楚河朝幾人說道,幾人都沒有意見,點了點頭。
很快徐楚河就來到了白子京第一次發現牆洞石人像的地方,果然他發現了牆洞和石人像。
“這東西是什麽?”
月上嵐有些不解地問道,白子京則皺著眉搖頭,徐楚河一語不發,之後幾人繼續向前。
果然牆洞越來越多,出現的頻率也越來也密集,如同之前一樣。
徐楚河的心沉了下去,對方讓他經歷了一次,顯然是有意在警告他。
“前面應該還會出現一個滿是牆洞和石人像的大廳。”
徐楚河突然轉身對月上嵐和白子京說道。
“小河子你怎麽知道……”
月上嵐有些疑惑,徐楚河沒有解釋,
只是陰沉著臉神色緊張,而白子京這皺眉不語。徐楚河率先帶頭向前走去,月上嵐也沒有遲疑跟了上去。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那間如同蜂窩般,牆洞密布塞滿石人像的大廳。
石人像如之前那般,由士兵到平民都是男性,每一個石人像都被砍去了左腿。
徐楚河來到他“上次”動過的那個石像牆洞前,石像安靜的站立在牆洞一拳深處,似乎沒有被人動過。
“徐兄,你是怎麽知道這裡會有一個大廳的?”
白子京一掃平日裡散漫的模樣,十分認真地朝徐楚河問道。
“我來過這裡一次。”
徐楚河平靜地回答。
“你來過?”
白子京皺眉,月上嵐、白靈同樣將目光投向了徐楚河。
“來過……”
接著徐楚河同幾人講述了他在“夢”裡見到的一切。
“看來這片秘境似乎並不歡迎我們啊。”
聽完徐楚河的講述,白子京摸了摸下巴,沉聲說道。
月上嵐皺眉,表情有些憂慮。
“別害怕,嵐兒姑娘我會保護你的。 ”
白子京見到月上嵐憂慮的表情,立刻討好地說道。
“你保護我?”
月上嵐皺眉,這白子京平時表現得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雖然也有些手段,但月上嵐根本不敢依賴他。
“是啊!”
白子京卻不以為意,接著說道。
“白公子……”
月上嵐正想開口,徐楚河突然插嘴。
“嗯?”
白子京不明所以看向徐楚河。
“你說了要保護嵐兒的,你可要保護好她。”
徐楚河十分認真地朝白子京說道。
白子京看了看徐楚河,然後才點了點頭。
同月上嵐的看法不同,徐楚河一直就覺得這白子京恐怕不簡單,一個人類在希堯城生活了那麽多年,再加上他的見識,他絕對不會是一般人。
徐楚河深知這個秘境的詭異,他很有可能沒有辦法保護其他人,但是白子京徐楚河就不確定了。
“小河子,你……”
月上嵐被徐楚河的行為搞得一愣。
“沒事,嵐兒你別小看白公子。”
“是啊,嵐兒姑娘,你不要小看我,我很厲害的!”
白子京厚顏無恥地接著徐楚河的話說道。
徐楚河並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子京,然而白子京卻似乎沒有發現一般,隻對著月上嵐傻笑。
“小白臉?”
月上嵐皺了皺眉,但最終揶揄的話沒有說出去。
幾人沒有發現,他們來時的黑暗深處,一直眼睛偷偷睜開,望向幾人的方位,久久眼睛又才閉上。
而孟家道場那口古井,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仿佛它就是一口普通的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