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大人眼神不太行 ()”
“我去你們食堂吃飯那一次,為什麽不坐我身邊?”
解宋:“ ”
一臉疑惑的人直到瞧見小女友貌似並非開玩笑的樣子,才認真回答:“坐對面我才能看得到你。”
這個答案出乎意料,時怛挑眉,不置可否。
“你什麽時候喜歡的我?”
“第一次在餐廳見面。”回答很乾脆利落。
“什麽?”連續兩個答案不在她的猜測范圍,讓她懷疑這人純粹是為了降火討饒。
“那為什麽不追我?”
“本來是想的,”他說:“但你先我一步。”
眉頭皺了皺,她左想右想:“不對,那你為什麽還去聯誼?”
“去聯誼是因為知道你也在。”
“你們有參加人員的名單?”
“是的。”
“為什麽我們沒有?”
“公職人員會慎重些。”
“你到底還有多少心思瞞著我?”
“在米粉店跟你吃東西那次,我不是不愛帶現金,其實就是想送你回去,但你很堅持。”
“還有大年初一,在沙灘那一天。”他看著她,老實供述:“我不是不願意,你不曉得,這種情況下男性要遠比女性難受得多。”
“還你口紅那次,不是寄快遞不方便,只是想名正言順跟你見面。而且我事前知道那天要下雨,所以才特意跟你多說一些話把你絆住,才好順理成章一起吃飯。”
“跟你同進鬼屋那次,我也慶幸是我。”
正常情況下聽到這些告白,女孩子怎麽著也是感動的反應,可時怛不然,細眉又一挑,反問道:“你有那麽喜歡我?”尾音還質疑地上揚。
解宋:“ 不然呢?”
她沒再說話,沉默地與他對視著,似乎在考量他內容的可信程度。
片刻後,姿態稍顯松懈:“如果你對我是一見鍾情,代表著你也挺膚淺的。”
“………….”輪到解宋以沉默回應,主要這情況下也不敢反駁。
“不過這個答案我很滿意,代表在當時的你眼中,我比李利星要好看得多!”她還一度以為他眼睛有問題。
心裡的氣得到紓解,她慢條斯理地解開外套:“好了,我回去了。”
盯著她露出來的肩膀,他問:“回哪?”
“當然回我家。”
“那我呢?”
她起身:“你沒家嗎?”然後邁步往外走。
身後的人撿起外套跟上,強硬地蓋住肩膀,拉住她的手寸步不離地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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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帶回《宏達國際》,旋身就將人摟住,手不安分地滑到其背後的拉鏈。
“熱嗎?”
“不熱。”
“我覺得你熱。”說罷,將她的手拉下去。
隔著一層面料,時怛摸到了一塊堅挺的烙鐵。
充滿挑逗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它想你了。”而身後的拉鏈也漸漸下滑。
手上微微使力,時怛將其握住,貼近他,媚眼輕挑,神情裡有挑釁:“它想,還是你想?”
一聲悶哼,他聲線裡的壓抑頓重:“都想得緊。”話畢湊近,就要吻上那雙刻意濃抹過的朱唇。
時怛指尖立馬一撓,力道不重不輕,像貓抓一般:“誰更想?”
引得他的吻無法再落,喉結一滾,額頭青筋閃現。
他咬牙:“妖精!”
“唐僧可不能動葷。”她尋釁般說著,推開他,捂住胸口堪堪欲墜的裙子,腳步輕快地進了客臥。
解宋緊跟不舍,在將要進去時,
被門內的人旋身堵住:“這是對你今天放我們鴿子的懲罰。”說罷,毫不留情地將門闔上。他竟也不急,徑自拿了衣服去洗漱,但比往常要短上許多的用時將他的內心暴露。
時怛也才安靜了約莫十分鍾的時間,房門被扣響,傳進來的聲音沒有了先前的情欲:“做了水果沙拉,出來吃。”之後再沒了任何動靜。
她半信半疑,拉開門,見人已經不在了。
提步往客廳去,對方正坐在長沙發裡,茶幾上果放著一盤拌好的沙拉。
眼睫微移,落到某個物件上,貌似已經偃旗息鼓。
內心疑竇——敢情自己魅力有所下降了?
提步走過去,時怛端起沙拉在他旁邊坐下,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屋內燈火通明,電視在播放劉德華的電影,他也沒有主動逗她說話,隻望著屏幕似乎看得入迷。
時怛吃著水果,貌似注意力在電影上,實則心裡直犯嘀咕,頻頻拿眼光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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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電影結束上半部,播放起廣告,解宋動了動脖子,貌似才發現她換了一身睡衣,望著她的肩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這個內衣是我當初買的那套?”
她垂眸,自己的睡衣領口有些寬松,露出了灰藍色的內衣肩帶。
“怎麽?”
“說起來買它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些搞笑的插曲。”
“什麽?”她果然上了勾。
被問的人口吻狀似隨意:“那時候導購問我你什麽尺寸,我自己也不太確定,想了想,跟她說就拿A吧,她看我這麽不確定,怕不合適,提議我多買幾個相近尺寸的。”
話才說了一半,身邊的女人臉色明顯變了:“………….”
“我強調說拿A就行,她還偏要我多拿幾個,現在想來,感覺對方就為了業績。”他自顧自說著,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小女友的情緒變化。
“後來人越來越多,我沒買過女性用品,實在尷尬,隻好采取了她的意見,這導購才罷休。”
扭頭去看她,解宋笑道:“過了這麽久,當初的窘態我還記得很清楚。”
“很好笑嗎?”她冷冷地反問:“A?”
“你什麽眼神,我這叫A?”
“你見過我這樣的A?”
一連串的反問,似乎才讓他意識到惹惱了對方,但還不怕死地添油:“不…不是嗎?”
時怛一噎,氣笑了。
扔下沙拉,一個旋身直直跪坐在他跟前,氣急敗壞地開始解睡衣的扣子,衣尾一甩,蠻橫地兩手一叉腰,讓胸部高高昂首:“你仔仔細細看清楚,這是A還是B?”
“你確實是沒怎麽接觸過女性,但基本的見識應該要有吧,我說你5厘米,你樂意?”
一雙漆黑瞳仁倒映著她的高聳,被質問的男人眼神立即幽深難測,欺身探去,大掌穿過她的衣擺,牢牢扣住蠻腰,粗糲掌心貼住細滑的腰肢,將人壓倒在沙發之上。
“這下,看清楚了。”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嘴角銜著縷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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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生活平靜了很久,解宋要各地出警,兩個人偶爾還是要分開,但好像已經沒有什麽人或事,會撼動到彼此心裡的地位。
停車場的視頻至今也查不到是誰發給網絡大V,時怛小時候經歷過的那些也沒有一件件都讓解宋知悉,而他在這個行業裡吃過的苦,受過的傷,也同樣能瞞就瞞著。
而以為平凡的這一天,卻並未像往日一樣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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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2點,時怛被護送回到《世景》,孟格組了個局,奪命call了解宋幾回,看著女友進了家門後,他才放心走了。
沒過多久,502大門被扣響,聲音急促又劇烈,以至於時怛在那一刻受到強烈的驚嚇。
直到後來聽到貓貓在門外撕心裂肺地哭著喊阿姨。
她開了門,小女孩淚水鼻涕糊了一臉,渾身發顫,見到她便拉著往501去。
這是她第一次踏進501,卻來不及打量屋裡的擺設,因為飯桌旁邊倒著一個男人,腦袋底下枕著黏糊刺目的鮮血,汨汨地往四周淌去——那是區叔。
旁邊碎了一地的花瓶, 花瓶邊坐著區叔的兒媳,木訥地抓著自己的右手,虎口處的碎片深深扎入皮肉,同樣鮮紅的血源源不斷朝下滴。
時怛幾乎在看清狀況的一秒便擋住了貓貓,僵硬地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然後命令孩子轉身,不得看這一幕。
她壓下排山倒海來的驚慌上前去查看區叔的狀況,卻發現,所有的急救措施已經無任何效用,人——已經沒了。
貓貓還在嚎哭不止,哭聲讓人痛心不已,但她的媽媽似乎根本聽不到外界的動靜,顫巍巍地站起來,快速地朝陽台奔去……
“別…….”等時怛反應過來瘋了一樣衝去拉人時,卻連對方的衣袂都抓不住。
她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掉下護欄,重重地墜到地面。
貓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哭著想回頭,時怛猩紅的眼牢牢盯住花圃下那具背影,嘶啞著聲音喊:“別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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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怛坐在手術室外的排椅上,懷裡抱著哭累睡著了的貓貓,手術室外靠牆蹲著的唯一一個男人,是區叔的兒子。
他把頭埋在兩腿之間,不休不止地撓著自己的腦袋,一路從頭頂到下頜線,刻下數道分明的指痕。
不遠處有腳步聲漸近,在夜裡的深廊深刻清晰,她遲鈍地轉頭去看,走廊的另一頭,他跨著大步,正在朝自己疾步邁來。
一向孤身一人的時怛就算如今身畔有了一個相愛的人,可她仍然會在某時某刻提醒自己,愛人不要十分滿,來日如果不幸分離,我們還能保有生活的勇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