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逐漸浮出水面。

　穿越者聯盟的首領，軒轅，意外重生了。

　真正的嫉妒使徒李不凡，應該早就被他乾掉了。

　軒轅奪取了嫉妒力量，又冒充李不凡多年。當罪行力量進化得足夠強大，他便潛入T-25測試區刺殺G-012，只不過沒能成功。

　“可惡的軒轅！”伊爾望著慢慢消散的黑煙，滿臉怒氣。

　伊爾對七使徒了解不多，並不知道李不凡死於決鬥的具體細節，霧霾卻不由得開始懷疑此事與長樂真人有關。

　表面上看來，軒轅由於刺殺失敗，決定拋棄李不凡這個身份，便故意挑釁長樂真人，然後在決鬥中裝死，成功脫身……但誰又能保證，長樂真人不是他的同夥呢?

　當然，目前只是猜測，霧霾沒有任何證據。他思考了一陣，隻道:“襲擊G-001的，很可能也是軒轅……”

　伊爾質疑道:“不會吧?我明明已經關閉了T-25的傳送通道，軒轅應該逃不出去……”

　“那可不一定。”霧霾搖了搖頭，“如今系統瀕臨崩潰，出現大量bug，某些人可以利用系統漏洞直接穿越到虛空……比如，我新招收的屬下蘇靈。”

　好在軒轅已經釋放了蘇靈，她正站在遠處朝著霧霾招手。

　伊爾可不關心蘇靈，只是接著分析道:“還有別的可能，襲擊的G-001的另有他人，應該就是軒轅的幫凶！穿越者聯盟仍有殘黨，我們始終不曾剿滅乾淨。”

　“都過去幾百年了，哪還有什麽殘黨?再者說了，除了他，還有誰敢刺殺G-001?”霧霾並不仇視穿越者，“當年你殺了他們不少人，所以軒轅才會向你復仇。”

　“穿越者破壞了由我管理的世界，他們死有余辜！”伊爾斜了霧霾一眼，“聽你的意思，我遭受軒轅襲擊倒是活該了?”

　“我可沒這麽說，眼下咱們應該齊心協力，一起對付敵人。”霧霾苦笑了一聲，“罪行力量已經擴散，你趕緊打開傳送通道，我們出去奪回總控室，銷毀T-25測試區的全部數據。”

　“不行！打開傳送通道軒轅就會逃跑！”伊爾當即拒絕，“T-25的事情不用你管，擴散到世界中的罪行力量我自會慢慢清理！我先要抓住軒轅那個混蛋！”

　霧霾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又勸道:“軒轅謀劃已久，肯定早就備好了退路，你很難抓到他……聽我的，先奪回總控室，我們再集中力量對付軒轅。”

　“呵，總控室是不是被史蒂夫控制著?”伊爾輕笑一聲，“你和史蒂夫之間有矛盾，還想把我拖下水?我才不會自找麻煩！”

　霧霾隻道:“我與史蒂夫並非私人恩怨，我的目的是拯救極樂系統！”

　“多說無益，我們各走各路，我自己就能對付軒轅！”伊爾拋下最後一句話，直接飛走了。

　“唉——”霧霾無可奈何，只能重重歎氣。

　見伊爾走了，蘇靈才湊到近前，小聲問道:“剛才那人是誰?”

　霧霾答道:“他是超級管理者G-012。”

　蘇靈眨了眨眼，嘀咕道:“他長得好普通呀，就是個不起眼的中年男人，跟你比可差遠了……”

　“呵呵，他原本的軀殼不是這樣的……”霧霾又苦笑了幾聲，“罷了，看來是勸不動G-012了，他中了別人的暗算，咽不下這口氣……”

　蘇靈忍不住又問:“超級管理者也耍脾氣?”她曾經認為所有超級管理者都如同機器一般冷漠無情，起碼霧霾就很少表露感情。

　“感情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大多數超級智慧體，都沒有豐富的感情，但是作為超級管理者，可以自主選擇是否加載系統提供的感情模塊……”霧霾做出解釋，“我原本認為自己不需要感情模塊，然而自從發現了罪行力量，我不得不改變主意……因為某些感情有助於抵抗罪行力量，沒有感情的智慧體極易被罪行力量腐化……當然，為了避免感情干擾判斷，我刻意限制了感情模塊的效果，而G-012顯然在使用全效模式……”

　“感情竟然還有這種作用?”蘇靈不禁感到驚訝，“能夠抵抗罪行力量！?”

　霧霾緩緩道:“我不太理解感情……但經過實驗證明，所謂的正面感情，可以壓製七種罪行力量……”

　蘇靈仔細琢磨了一陣，似乎悟出了其中的道理，“是不是可以這麽理解……罪行力量像是黑色的墨水，而沒有感情的智慧體就像一張白紙，很容易就被墨水汙染……至於正面的感情，就如同其他明亮的色彩，可以抵消墨水對白紙的影響……對不對?”

　“你打的這個比方，倒是挺有意思……”霧霾笑著點了點頭，“拋開深層的原理不講，大概可以這麽理解……”

　蘇靈也笑了，兩人正笑著，便望見了葉晨。

　葉晨本就沒有走遠，當他看到漫天黑煙，馬上趕了過來。

　霧霾道:“嗯，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人齊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先去找洛雪，試試能不能把她救出來……然後再一起想辦法離開測試區……”霧霾與軒轅並無深仇大恨，他更關心系統安全問題。

　“好！”聽到要去救洛雪，葉晨立刻同意。

　“哎，等等，我的技能被那個李不凡封印了。”蘇靈抬起手，“他逼我吃了一張技能封印卡……”

　“那家夥竟然還有這種稀有卡片?不過沒關系，卡片的封印效果很一般……”霧霾說著，把手搭在蘇靈肩膀上，開始幫她解除封印。

　蘇靈斜眼瞟著肩膀上那隻白森森的骨頭手掌，忍不住蹙眉。

　片刻之後，霧霾道:“好了，沒問題了……出發吧。”

　霧霾再次召喚出寒冰飛龍，他和葉晨一起乘著飛龍，向東北方向洛雪所在的系統結界飛去。

　蘇靈則繼續使用空間移動，以更快的速度趕到目的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綠色的系統結界竟然不見了，眼前只有一片荒蕪，以及那個流星打擊留下的巨大深坑。

　“洛雪！洛雪！”蘇靈大聲呼喊了半天，也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到底怎麽回事?洛雪是自己逃走了還是被人抓走了?

　蘇靈困惑不解，她琢磨了一陣，決定再去看看其他的系統結界。

　奇怪，所有的系統結界都消失了，蘇靈又換了好幾個地方，再也沒有看見那種巨大的綠罩。

　而且因為結界消失，原本被困在裡面的喪屍又跑了出來！

　望著滿地喪屍，蘇靈深深皺眉。

　“太嚇人了，這個世界好危險，還不如待在暮光城或者鼠洞呢……”她不禁有些後悔了，真不該出來給霧霾打工。

　蘇靈正打算躲遠些，卻不經意間發現，那些喪屍無一例外，都在緩慢地朝著西方前進，仿佛是受到了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