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想到姚紅藥剛剛的話,又想到相關人的狠辣,父子連心的黃啟新不由慌了。
姚紅藥高坐馬上冷冷的看著他:“如何?”
黃啟新一頭汗的道:“聯系不上。”
姚紅藥繼續逼他:“他最近和哪些人一起,又是受誰慫恿去針對趙山河的?”
“我。。。”黃啟新正不知該怎麽回答時,姚紅藥俏臉一變,拿起玉訣裝模作樣後,直接道:“不必聯系了。”
“大都督這是何意?”黃啟新心中忽生不詳。
姚紅藥當場丟來個雷霆消息。
她道:“你兒子無頭的屍體現在就躺在湘江閣二樓,此事是湘江閣的人喊破的,我的人剛剛抵達發現!”
黃啟新聞言頓時癱倒在地,嚎啕道:“他們這是殺人滅口啊!”
“是誰?”姚紅藥步步緊逼厲聲喝問。
黃啟新這會兒已經徹底藏不住事,他嚎道:“胡廣平,是胡廣平慫恿我兒子去對付趙山河的,還有郡王虞向昊。”
老來喪子的黃啟新顯然瘋了。
他緊接著就跳起來喊:“大都督,他們不僅僅要算計趙山河,還要算計你!但我才被他們拉攏並不知道內情,你速去抓胡廣平,我能指證他。”
“要算計我?誰要算計我?”
“虞向昊!他早就看大都督不順眼了!”黃啟新雙目赤紅的道。
他此時是真的豁出去了。
黃啟新心想,我就這麽一個兒子,為你們辦事還被你們滅口,老子和你們拚了!
然後也就在這時,路頭響起腳步聲。
黃啟新茫然回頭。
只見趙山河和辯機兩人當先聯袂而至,再看黃振飛正橫臥在辯機的馬鞍前,卻根本沒死。
黃啟新!!!他茫然看向姚紅藥,姚紅藥唇角泛起一絲譏諷。
趙山河來到近前拱手道:“大都督,他交代了。”
“不錯,否認都沒有用!”
姚紅藥說完嫣然一笑,神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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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姚紅藥在金陵其實過的很是壓抑。
因為和她立場相對的虞向昊在金陵遮擋大半的天。
那廝在戶吏刑工兵禮這六部中,掌握著戶吏刑三大實權部。
而姚紅藥除了天行府,也就和兵禮兩部是盟友。
可是兵部。。。總不能起兵吧。
至於禮部,其實作用不大。
但是隨著她把昌平系的核心趙山河調來,局面竟煥然一新。
比如神秀的弟子是趙山河好友,就是她的天然盟友。
昌平系支撐的陳大有,也在刑部又釘下了顆釘子。
沈成章那巨商也和她有了更深層次的合作。
然後她今晚又通過陳大有和趙山河的反殺,竟還設計拿捏住了本已投向虞向昊的工部尚書。
過去的三七開,不知不覺竟打成五五,她還隱隱佔據了上風。
姚紅藥此刻自然心情大好,神采飛揚。
也就在此時此刻胡廣平拿起玉訣,做出決定。
他道:“胡小姐,事已至此,不等了,就在今晚吧。”
“好。”六尾天狐其實早就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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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戳被子時被忽然鎮壓的陳大有的鬥雞眼裡閃現過一絲迷茫。
然後就清醒過來。
他震驚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小寡婦,以及端坐在椅子上的一個蒙面男人。
胡廣平幽幽的道:“陳大有,
我是誰你沒必要問,想活命的話,就放開心防。” 小寡婦雖然是六尾天狐,但這裡是金陵城內。
且陳大有好歹也是神通舉人上境,他要是不放開心防的話,天狐也不能輕而易舉的掌控他。
因為他要是掙扎,這動靜絕對不會小。
陳大有愣愣的看著他,眼珠子都不動但心中急轉,說:“你們在昌平就盯上我了?”
“不錯,不然怎麽同意調你來呢。”胡廣平說到此事略有些得意。
他之前所有的花招只是擾人耳目而已,能起些效果也行,不能的話也無所謂。
因為他的寶一直都是押在這狗官身上的。
但他也想不到,這狗官如此潑辣,一來便掌握巡檢司,然後還害的他又折損了一個黃啟新。
不過那些已經不重要了,權當為這個伏筆做的犧牲就是。
反正黃啟新那廝也沒什麽大用!
胡廣平便冷笑著繼續對陳大有施加壓力道:“陳大有,你既想要榮華富貴我們也能給你,尤其是你靠山的靠山都快不行了。不出些日,趙山河連帶他上司甚至更高的一些人都要倒霉。。。要是你不答應,那你死了也是白死。”
陳大有是個聰明人,感覺的出他的殺心不是假的。
邊上那小寡婦眼中也是他陌生的冷意森森。
他當然不想死,但是。。。他先問小寡婦:“你到底是誰?其實我一直防備著你,畢竟就我長的這個逼樣還能遇到豔遇,難免不是個坑。但你卻能讓我無聲無息中招,你的境界最少也是造化吧。 ”
“堪比洞玄。”六尾天狐傲然道。
陳大有倒吸一口涼氣:“我和你有仇?”
被他問及此事,六尾天狐咬著牙道:“你是沒有,但趙山河有!老娘耐心有限,要是你不答應,我就殺了你再殺了趙山河為妹妹報仇。”
她這句話其實已經透露出方向和信息,心思靈動的胡廣平阻攔都不及。
陳大有腦筋急轉,去盤算趙山河乾掉的對手。
厲鬼,水族,四尾!他瞬間得出結論,這是妖魔!這是隻狐狸精!
“我降!”他立刻道。
對面一人一妖魔不由面面相覷。
但陳大有還有要求,他說:“容我在還保留自己意識前,吃頓飽飯行不行?”
“吃飯當然可以,但是陳大人你也別誤會了,我們不是要奪舍,只是轉換你的立場而已。”胡廣平笑道。
他接著說服他:“至於你其他言行等等包括神志都是自我做主的。”
可陳大有心想,我信你個鬼啊。
他這會兒已經拿定了一個主意,便表面呵呵著:“那就謝謝了,能不能容我穿上衣服。”
胡廣平頷首,反正已經收了你的玉訣,你能如何?
於是陳大有鑽進被窩然後開始聳動,兩人懵逼了:“你幹嘛?”
毫無羞恥的狗官忙裡偷閑道:“我剛剛沒弄出來呢,得弄出來,不然念頭不通達。”
胡廣平!!!天狐!!!
半響後陳大有滿足的哆嗦完畢,掀開被窩背對他們叉著腿穿上衣服,然後下床跳跳,眼睛一閉:“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