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如何能和徐大人這麽說話呢。”姚紅藥聞言忙喝斥他,其實心中極其高興。
徐萬山則愣住了:“啊?”
他呆呆看著趙山河又看向姚紅藥,這。。。
趙山河正色道:“回大人,山河不敢虛言,也不敢對大人不敬,實在是此事是山河親眼所見和親身參與,在下甚至還和楊廷輝對過面。”
他既開頭,姚紅藥也就借機將情況所了一遍。
徐萬山聽完,有心說,既然你們沒有證據,會不會是誤會。
但他話到口邊趕緊咽下。
因為趙山河還有可能借機把事情往楊廷輝頭上靠,姚紅藥這聖人之女,過去又得楊廷輝諸多支持照顧,她絕不是信口雌黃之人。
既然這樣,豈不是說。。。
徐萬山頓時憂心忡忡,道:“哎呀,怎麽搞的這樣,他們這是要幹什麽呀?”
姚紅藥冷冷一笑:“主戰的勾結妖魔,主張休養生息的卻是真心降妖除魔,這世道哪兒說理去。”
“那虞向昊拚命主戰豈不是要。。。”徐萬山沒敢把話說全。
趙山河替他道:“凡是不支持他的,就是敵人,無論國內國外,於是消耗大虞真正的戰力對他而言,也只是打壓異己的手段罷了,至於大虞存亡,呵。”
徐萬山隨即問:“那此次符標也是他的手段?”
“大人看出來了?”沈成章問,徐萬山苦笑:“老夫開始就奇怪那兩家如何聯手了呢,事到如今哪還不明白,他們這是要斷沈老板的財路呢。”
“是斷劍道山宗的資源。”姚紅藥道。
她能坐上這位置豈是庸才?之前一次中伏,是因為太過信任楊廷輝和歐陽。
還有一次逃跑,是因為被小賊親了!
但現在,是在談正事。
而她之所以對徐萬山示好,是有她的目的的。
因為徐萬山雖然是個工部侍郎,可是他卻是他們那種圈子裡的一號人物。
雙方爭鬥時輿論同樣重要。
於是她這就將四海錢莊將被算計一事,包括街溜子之事也一頓說。
徐萬山聽完連連歎息,道:“皇上不理朝政,親王竟和妖魔勾結!這些宗室難道不知,沒有劍道山宗就無大虞今日嗎?要說聖人要這天下,我是不信的。”
這還是首次有人和姚家人挑破此事。
姚紅藥聽出他試探之意,娥眉一挑,毫不作偽的道:“誰要這些,要是世間沒了妖魔,我紅衣白馬逍遙天地間不是更自在?”
徐萬山聞言認真看向姚紅藥問:“大都督此言是真?”
“真!哪個女兒家願意打打殺殺!再說,要是我手下都是小賊這種人,只怕頭髮都要掉光!”
怎麽拐到我了?
趙山河一臉懵逼,沈成章都忍俊不禁。
徐萬山卻沒笑,拱手道:“大都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真的?”
“真的。”徐萬山正色道:“其實大都督請我來吃飯,我就在想大都督會和我說些什麽,如今在下聽完大都督所說,這些事簡直令人發指。”
這時趙山河插嘴:“大都督,卑職很懷疑,昌平之難搞不好也有他們原因。”
“不錯。昌平之戰時,我軍行蹤盡為妖魔掌握,要說沒有內線是不可能的。。。”
沉重的話題最終隨著傻白甜的出現而結束。
楊宜玉扭著腰走過來嬌滴滴的說:“大家先吃飯吧。”
誰也想不到的是,
她接著又說:“老爺,我和苗苗她爹說話,他居然不理我,可氣人了。” 說完她還用眼睛挖趙山河,都怪你。
閃,趕緊閃。
姚紅藥都扛不住她,立馬起身說:“走,去嘗嘗苗叔的手藝。”
幾人就去前面落座。
滿漢大菜和蕭美人的糕點確實厲害。
徐侍郎好險沒把舌頭吃掉,就算常吃苗叔菜的其他人也都驚豔苗叔的新手藝。
飯後,等姚紅藥和徐萬山還有辯機走掉。
沈成章卻沒回房間,而是拉住了趙山河,充滿歉意的道:“山河,今日是我不該當著虞向昊的面,說升符章是你造的。如此一來,只怕他會更加視你為眼中釘啊。”
趙山河急著要具現大肚羅漢去提醒姚紅藥神進本尊一事。
他便笑道:“沈叔,你不說這事遲早也瞞不住,你無需放在心頭。”
沈成章卻還拉著他,道:“虞向昊能坐鎮金陵多年,他背後的宗室也隻甘心捧他,就連楊廷輝那樣的人都甘心為他所用,這種人你萬萬不可小覷。”
“尤其有一點。”沈成章鄭重其事的道:“過去他可能沒怎麽把你放在眼裡, 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會再小覷你,所以他再要動手,就不會是那樣不痛不癢的了。”
這是長者忠告。
趙山河忙拱手說:“多謝沈叔提醒,山河謹記在心。”
沈成章擺擺手:“你我之間不說這個客套話,明日我去見我弟,順便帶點資源給你,如今這局勢複雜,你就算多弄些造化章都是好的。”
被他扯到現在,趙山河索性不急著去找姚紅藥了。
他坐下道:“沈叔接下來準備這麽辦?”
“我弟沈洪賚將幫我整合資源,怎麽也要逼的那些毀約的供應商認慫才行。除此之外,先全力完成符紙任務,早一日交付也早一日回收利益。”
沈成章現在和趙山河也已經無話不談,他繼續往下說自己的想法道:“還有就是,情石首飾和冰箱的鋪貨也要抓緊,這兩樣東西回本極快,而這部分錢,我準備都換取資源撐你。”
趙山河。。。
“孩子,我得提醒你一句,大都督的關系和實力畢竟都是她自己的事,你的才是你的,你應該從現在開始建立自己的班底,提升他們的資質戰力了,唯有這樣,你將來才能走的更扎實。”
這句話更是中肯之言。
趙山河點點頭:“明日我就去都督府,將可用之人摸排清楚,然後開始著手扶持。”
“這就對了!不要隻做個打手,你再厲害有聖人厲害嗎?你上次拚死去救大都督這個事做的對,但是你就算不去,我相信她也還有保命的底牌,可是你要是完了,那就真完了,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