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過來人好不好,沈成章本能去看女兒的房間門,接著又推開趙山河去看他室內。
一看,他果然看到床鋪上有翻滾的痕跡。
沈成章就冷笑起來:“應該不是苗苗啊,她可舍不得咬你,你這是半夜三更從哪兒找的小辣椒呀?”
說完他還挺有反偵查經驗的從床上捏起一根長發。
但沈成章瞬間感受到了這根長發上殘留的某人氣息,他頓時目瞪口呆。
接下來的一整天,沈成章都有些心情不好。
小賊要是找的其他人也就算了,他得弄死他。
但小賊是被他惹不起的姚紅藥收了的!
他怎麽弄!
我可憐的女兒,沈成章想到這一點就心塞。
他既無處出氣,便立刻去聯系自己的結拜兄長!
胡廣平是在下午得到沈成章發動人招搖過市的存錢的這個消息的。
“沈成章倒是好手段,竟然看穿我要針對他的銀莊。”
胡廣平看完情報要說不失落那是假的。
他耗盡心思布局深遠,最終目的就是完成對四海錢莊的最終一擊。
只要此事成功,姚系在朝堂上的力量最少也要折掉大半。
本就無子的皇后一系也將遭受巨大打擊。
所以對他而言,拿下符標只是附加手段罷了。
他猶然記得虞向昊當時聽完自己的計劃後的欣賞和震撼,以及隨之而來的真正重用。
但現在,這關鍵的一招居然被對方直接以炫富的方式化解了。
“沈成章身邊有能人啊。”
胡廣平想到情報所言,那座四海錢莊的夥計居然用車輛裝滿白銀招搖過市的情況,他就暈。
緊接著又一個消息傳來。
沈成章竟提前在朝歌銷售起情石首飾和一個叫冰箱的玩意。
冰箱是什麽,胡廣平不知,但情石首飾之名他是知道的。
果然,到了晚上,北方匯總判斷後給出他一個結論,今日沈氏商行銷售的情石總毛利為91萬兩白銀。
足抵金陵一個月的稅收。
不止如此,沈氏商行還宣布將在朝歌附近的各大城市進行情石首飾的銷售。
另外,他們的款項都將存入四海錢莊中。
這意味著,他針對錢莊的暗招還沒出手,就已經被瓦解了,因為這種情況下他安排人去擠兌,等於是送上去給人家嘲笑。
這件事還帶來另外一個負面影響。
那就是沈成章有足夠的銀子對礦業資源商開價,商人都是逐利的,他真拉下臉來,胡廣平難道阻礙對方不賺錢?
如此一來,他對於沈成章的符標阻擊搞不好也會落空。
這。。。
片刻之後,他面色晦暗的找上了同樣面色晦暗的虞向昊。
不是虞向昊和他裝逼。
實在是,誰家府裡連續兩天都給炸的話,換誰都笑不出來。
尤其那廝說今晚還有人要來!
如今王府供奉們已經做足準備,一旦其他街溜子出現的話,他們會立刻毫不客氣的出手,絕對不會再讓那廝再搞拆遷!
所以,虞向昊這會正在等呢。
結果胡廣平帶來了又一個不好的消息。
“卑職慚愧,自以為智計百出,其實處處落人下手,這沈成章身邊必定有能人,竟能看穿我的所有安排。。。”
“會不會有內奸?”
“這些事僅僅我和王爺知道,絕無可能泄密。
” “唉!那你覺得,阻擊對方奪取符標的事還有必要搞了?”
胡廣平難就難在這裡,他最大的目標其實不廢什麽成本,反而是符標一事,讓合作的花了巨款。
這會兒他說停,人家都得罵王爺。
所以他隻好硬著頭皮道:“回王爺,做是得做下去的,但就怕沈成章靠情石首飾生意的收益和這邊耗,只看目前情石首飾的收益之巨,只怕還是個開端。”
“三家都耗不過他?”
“這三家是貼錢做,動的是老本。他卻是用新的生意賺的錢來燒啊。”
王府在外邊也有生意。
虞向昊也懂一些,聞言他歎道:“這該怎麽辦呢?”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軟刀子不行就走硬的。”
香風湧動中,王妃帶著精神有些萎靡的紫月從後面繞了出來。
今日她們也在等第三個街溜子呢。
聽她這麽說,胡廣平沒吭聲,虞向昊直接搖頭:“不妥,虞萬裡遲早要死,我便是緩個幾年也不愁那個位置,現在硬乾只會將大虞分裂。”
虞向昊也是有理由的,首先得不償失,其次他也不肯造就分裂,因為這也是他祖宗的江山。
但天狐問:“如果他們要硬乾呢?”
胡廣平在邊上道:“王爺, 要是這次讓那沈成章過關的話,他就再難抑製了。”
“難道在這裡殺他?”虞向昊忽然怒了,他須發怒張的起身:“我們有底牌姚紅藥難道沒有嗎?要是吃不下她,就是徹底破臉那又如何收場?此時虞萬裡還在,一旦找到我的把柄他只需一聲令下,你看這天下能有幾人跟從我!”
這也是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但紫月開口道:“王爺誤會了,王妃娘娘說的不是對付那些人。”
眾人不由看來。
紫月咬牙切齒的道:“娘娘說的是趙山河,情石首飾是根據如夢令章改的,上次姚紅藥中伏也是他救的!要是沒這小賊,就沒有現在這麽多麻煩。”
是這個道理,但現在又能怎樣?
對了,女兒呢?虞向昊問,管家很快跑來,說小姐和幾個朋友去江左第一閣吃飯了。
虞向昊。。。天狐倒是笑了起來:“王爺何不借機去看看那趙山河到底什麽樣子,到時候借口菜不錯,讓他家的那個什麽苗叔苗廚子入府為我燒些菜,這豈不是個機會?”
對啊!胡廣平瞬間被點醒,拱手道:“王妃娘娘說的是,這確實是個手段。”
天狐對他一笑:“你那陳大有呢?也讓他動起來,那狗官反正是個棋子,也無大用,讓他擇機殺他兩個人,惡心惡心他們也是好的。”
“乾脆就讓那個苗廚子殺苗苗,讓陳大有殺沈如菲!”胡廣平凶狠的道。
虞向昊也被點醒,頷首說:“可,如此一來沈成章心思必亂,而趙山河恐怕也過不了一個月後的秋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