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社會經驗豐富,一看這架勢就曉得怎麽回事,更知道這種事必須快刀斬亂麻處置。
因為在些偽君子眼中,不管是非起因的,只要男人和女人爭執就是男人沒理。
當然了,事情發生在他們頭上就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趙山河立刻發信和沈如菲說情況,隨即衝上去捏住潑婦的胳膊麻筋,逼的她松手後扯著她頭髮甩出門外。
這個動作立刻又惹起外邊的女人們的憤慨。
趙山河不去糾纏她們,隻管要收拾秦壽生的老婆,拿出她貨真價實罪屬的身份再說。
結果王主薄那個親眷將周寶泰的遺孀一推。
周寶泰的遺孀其實是個柔弱女子,便踉蹌往前,口中哭喊道:“趙山河你乾脆連我也殺了吧。”
趙山河不好打她,不由僵住。
其他幾個女人就借機上來扯他衣服頭臉。
看到主人遭遇麻煩,花唄立馬炸毛。
小奶貓衝上來對那群女人就是頓抓,才將那些女人逼退。
狼狽不堪的趙山河趕緊借機護住周寶泰的遺孀往後一撥,喝道:“嫂子你不要做人的刀。”
也就在這時沈如菲帶老王頭他們趕到怒揮馬鞭,將外邊人生生打散,這下趙山河才算解脫。
但他還沒來得及和沈如菲以及同僚說話,秦壽生那老婆就好像滾刀肉似的衝來,對他準備就是一口。
她試圖“我呸——”,但她嘴才撅起,趙山河輪起巴掌直接給她一耳光:“我去你麽的!”
啪——老娘們側飛出去,抱著個“姐妹”的腿當場吐了兩顆大牙,又嚎啕起來:“救命啊,天行府打女人啦,他們要打死人啊。”
這下她是真哭,臉好疼的說。
因為天行到來,大部分百姓沉默。
但其中忽然響起幾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有人說:“打女人算什麽好漢。”
還有人說:“人家周寶泰都被你殺了,還要怎麽樣?”
趙山河剛要去抓人,沈如菲坐在馬上俏臉帶霜的看的清清楚楚,她忽然躍身下去,劈手揪住一人狠狠往地上一砸,喝令劉玉峰等將這貨綁了。
人群這下才徹底安靜下來。
但也就在這時,幾匹馬仿佛路過街頭。
宋元濤忽然帶馬韁拐來,他皺起眉頭看著現場,正聽沈如菲和趙山河說:“你去春闈,這裡先不要管。”
宋元濤立刻道:“且慢。”
眾人中馬上有人跳出來衝他磕頭:“求都統大人做主。”
這廝自稱周寶泰的親戚,說趙山河無故毆打秦壽生和周寶泰的遺孀,殘暴至極雲雲。
宋元濤驚訝的道:“哦?”
他剛要說話,覺察到事情不對的沈如菲冷笑起來:“宋都統,你真要管這個事?”
“沈督衛是何意?”
“此乃昌平本地。。。”沈如菲話還沒說完,秦壽生老婆忽然一跳三丈高,嘴巴漏風的道:“城內早有流言,你故意殺了我家男人和周寶泰,就是為了扶你的面首趙山河上位!你沒資格參合這事,我們要上官做主。”
周圍百姓聽到面首兩字立馬轟然。
而一向牙尖嘴利的沈如菲頓時面色雪白,而後泛紅,她猛回頭,渾身散發殺氣一字一句的問秦壽生的老婆:“你剛剛說什麽?”
“你難道還敢殺我不成?”秦壽生的老婆猶豫了下,耳朵微動立刻再度跳腳。
正對那邊的趙山河眼睜睜看到宋元濤的嘴巴似動了下,
再看沈如菲已經拔出利劍,往秦壽生老婆頭上砍下。 趙山河趕緊上前架住她的手。
“你讓開。”吃貨現在母老虎似的。
冰清玉潔的女孩被潑婦當街形容成一個蕩婦,她不暴走都不對。
但趙山河不能讓事情失控,他寸步不讓的喝道:“此刻你殺了她,就找不到挑唆她的人的證據了。”
潑婦見他拉著沈如菲,頓時跳的更凶,但她做夢想不到趙山河劈手摘下沈如菲手中劍,回身便砍斷她的腿。
潑婦不由慘叫,滿地打滾。
其他人也驚呆。
宋元濤沒想到他這麽果斷,大驚喝道:“趙山河,你敢殺人?”
趙山河心如鐵石再出一劍直接透過潑婦的臉頰將她扎在地上,先道:“來人,用明心符穩定傷勢,送往縣衙,交付縣令大人明察秋毫!”
然後他才對上宋元濤。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的?”趙山河冷冷的看向他:“本昌平督丁正執行我家督衛命令,拿下叛屬送交有司!”
“呵,趙山河,這店鋪是你家的,你和人起了糾紛還要執法,你當我大雍避嫌令是擺設?”
“潑婦當眾辱罵本部督衛構陷良家清白,事在眼前拿人何須避嫌,送往縣衙裁決才需避嫌!”
“既交付縣衙,豈能用私刑針對。一個弱女子難道還能傷了你不成?分明是你挾私報復。 ”
沈如菲此刻已經氣急,正要開罵。
趙山河搶先一步,道:“宋都統,你搞錯了一點,秦壽生叛國罪在不赦,這件事已有明文確定,所以這個女人是罪屬。罪屬先攻擊我家眷,就是在挑釁天行,本督丁殺她都行,何況斬傷!再說,宋都統居然認為這等膀大腰圓,能撞塌店門的野豬型潑婦是弱女子,宋都統這口味也真奇特的很。”
周圍許多人現在已經漸漸發現事情不對頭,再說附近的人大部分都認得苗叔和趙山河,聽他說的諷刺於是都捧場的哄笑起來。
宋元濤頓時臉色發黑,但他忍著情緒十足不屑的道:“她是如何攻擊你的家眷的!再說就你這區區小兒也能代表天行?別讓人笑掉大牙。”
他語氣裡瞧不起人的意思明顯的很。
沈如菲為趙山河出頭道:“他如何不能代表天行?”
宋元濤立刻陰測測丟出一句:“沈督衛對趙督丁的事倒是熱心的很啊。”
沈如菲。。。
趙山河不和他扯這些,義正言辭的道:“本督丁只要在天行一日,面對百姓時就能代表天行,面對暴徒挑釁時也能代表天行,在本部上官被誣蔑時自然也能代表天行。”
他隨即還反戈一擊:“宋都統莫非以為督丁都沒資格代表天行?你自己難道不是從督丁做起的?”
老王頭他們已經和宋元濤乾過一場,早看他不爽。
趙山河這麽說的話,他立刻懂了,馬上帶頭喊道:“宋都統你瞧不起我們督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