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氣無力的癱在床上,發現木屋裡的真氣已經空的不行,木屋牆壁都開始透明了。
這尼瑪憋大招果然要人老命啊,還好我有那首朱熹的詩幫忙。
他便趕緊老老實實修煉補充起來。
趙山河不知道的是,當辛棄疾的破陣子具現之際,位於東海劍道山宗藏書閣上,西南角的一隻風鈴忽然狂響起來。
聖人姚落河站在階下茫然的看著這一幕,他明白這是有名文出世,可是他等了半天,天都下雨了也沒等來什麽。
姚落河不由惋惜,莫非哪位弟子的心智不足以支撐雄文,只寫個虎頭就太監了嗎?
可惜可惜!
聖人負手長歎,而後準備進屋,這時,他頭頂風鈴再度搖擺!
但很快又熄滅。
姚落河不由瞠目結舌,短短片刻就有兩篇雄文夭折,真是痛煞我也。
結果沒多久風鈴再度搖擺。
然後還再來一次!
姚落河被鈴鐺玩的勃然大怒。
聖人也是有脾氣的,他立刻竄去藏書閣頂樓。
這裡有張石桌,上面有大虞全境圖,能聯系各地氣機展現全景。
這是姚落河成聖之前,窮三十年走遍天下並用大虞國運和自己的民望凝聚成的天下第一寶物“浮世繪”。
他通過它能及時了解各處情況,甚至能直接抵達各處。
但是這寶物卻也不能幫他查出之前的情況。
姚落河就怒不可遏的傳訊給大女兒,時任天行府左衛大都督的姚紅藥說,事出大虞東南姑蘇郡范疇。。。
他用的儲物玉訣,是這個世界修士的道具,等於手機+儲物戒。
趙山河腰間的那塊紅色玉訣也是,當然他的玉訣只能儲備兩張臨戰符紋,也僅僅聯系本隊人員和督衛,聖人用的玉訣卻可容山海,想和誰聯系就和誰聯系。
被父親驚醒的姚紅藥披著身紅衣看完消息後,她素手扶住粉額,黛眉微鎖。
但大都督的那雙鳳目中流轉的不是往日的森森殺機,而是女兒對蠻不講理的老父親的無奈。
她心想:“此人不知男女,不知年歲,不知具體出處,你讓我如何去查?”
聖人到底是聖人。
蠻不講理後很快又傳來一條訊息:“此人既能有這等才智,必定不甘寂寞,給老夫全力關注今年春闈出眾之人,要是讓老夫曉得這個蠢貨如此習慣性太監,老夫打爛那廝狗頭方才解恨!”
“也是。”姚紅藥剛要睡下,聖人問:“你剛剛已經睡了吧?”
姚紅藥。。。
“睡吧睡吧,哎,實在可恨!”
“藥兒,你千萬細心查找,但不可聲張,如此人才要是給佛宗的神秀賊禿拐去,我還不如把他做成僵屍。”
“爹,我先睡,你留言吧。”
姚紅藥知道他嗶嗶起來沒完,於是將玉訣丟去邊上,關閉了神識,準備睡去。
被冷落的姚落河不由唉聲歎氣,我兩個女兒,藥兒過剛,一么刁蠻,老夫明明有教化天下的本領,如何就教不好她們呢。
但他氣歸氣,想想還是再和大女兒嗶嗶一句:“不修煉的話,睡覺記得蓋被子。”
姚紅藥終是孝敬父親,不久還是拿起玉訣感受了下。
結果一看他正事沒有,居然是要自己這個寒暑不侵的洞玄大家睡覺蓋被子,姚紅藥當即抓狂的衝外邊喝道:“來人。”
“在。”侍衛在門外應道。
“給本都督把今日抓到的那隻結丹熊妖帶庭院抽五十鞭子,
讓老娘聽個樂!” 外邊???
睡的好好的熊妖給拖出來,被抽的嗷嗚嗷嗚的叫,卻不知道怎麽回事。
而此刻趙山河正在嘚瑟。
現在他已經完全弄明白了自己的所得。
蔡倫的詩可以加成符紋等級,朱熹的詩是高效引氣詩。
辛棄疾的詞都是戰詞,皆能具現所述進行遠程攻擊。
蒲松齡的對聯則能加固木屋的根基和自己的意志。
唯那首知否知否,目前好像什麽用處都沒有。
但趙山河已經滿足,因為這麽一折騰,原主三年不得進步的境地已經松動。
他木屋地板已呈現磚色,這說明他正邁向明心見性境地。
既確定功效,他立刻投入正式修煉中去。
一夜再無話。
次日趙山河神清氣爽的上班,秦壽生請假沒去,大家也樂的看不到他。
嘴巴比較賤的周寶泰嘲笑秦壽生幾句,沒人搭話,他也就不吭聲了。
倒是督衛沈如菲中午時竄來值班房一趟。
她上午去了下羅村,但還是沒能找到怨靈的成因,她便關照趙山河記錄證明羅村案件結案,但備注此事需要時刻關注。
已了解這個世界的趙山河也很讚同督衛的做法。
但凡涉及妖魔鬼怪,必須慎重。
只有這樣, 才對得起身上的製服和天行府的社會地位。
因此趙山河雖然昨天被這好看的狗官坑了五兩銀子,此刻對她的印象倒好了些。
而他老老實實低頭記錄時卻沒注意到沈如菲正悄悄的盯著他看。
“這小子一夜不見,怎麽眉宇間的精氣神壯闊不少?”沈如菲有些疑惑的想。
人,是靠精氣神撐著的。
自信的,甚至自大的人,看上去肯定要比不自信的人精神,這是毋庸置疑的。
現在的趙山河不是曾經的小童生,加上他昨天開發金手指得到的好處,他沒膨脹就是好事了。
所以沈如菲才有如此感覺。
沈如菲回去後摸到自己隨時攜帶的那盒胭脂。
她便琢磨,這趙山河借我的手扳倒秦壽生,心中鬱鬱之意一去,念頭通達之後,倒是在境界上有所提升了呢。
既然這樣,本姑涼不如幫他一把,也算沒白得他送的東西。。。
時光如梭,一天很快過去。
趙山河下班回家後,當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時,趙山河就想借機把自己掌握的些美食想法和他們好好說說。
但他腰間玉訣忽然一震。
趙山河不由傻眼,因為發信人居然是沈如菲:你家在烏衣巷嗎,你在不在家。
他慌忙起身往外跑,一看督衛果然正俏生生站他家門口。
“呀,你在隔壁吃飯呀。”沈如菲問。
趙山河嗯嗯著不知她的來意。
同時心想小醋壇子,因為就在這時他收到來自苗苗的些許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