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趕緊表示自己是真心的。
“你!”
姚紅藥其實很愛聽,但是必須表現的氣的不行。
她扭過頭卻被趙山河忽然抓住了手,她掙扎自然是沒法掙扎開的,趙山河低聲道:“大都督。”
“別叫我大都督。”
“紅藥,隨我去北地郡。”
姚紅藥聞言轉過頭來,盯著他道:“呵,你不怕我是我爹的棋子?”
“我和你爹彼此心照不宣,他應該還要有事要做,而你在我這裡反而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
“晉級吧,快點成就堪破,我在外邊為你護法,要是你實在氣不過,大不了我也不要這個大都督,我們一起去佛宗都行。”
姚紅藥都無語:“整天知道拿鬼話哄我,我們這些女的去佛宗成什麽樣子。”
“辯機還票呢。”趙山河挺有理的。
姚紅藥。。。
趙山河繼續嗶嗶:“其他事等會再說,咱們先把好處拿到手行不行,你當時受那麽多的傷可別便宜了高陽。”
姚紅藥被他哄的感覺是甜,但聞言也很心酸,她幽幽的道:“我沒想到我的好友竟然利用我。”
“那我能想到你的父親這麽對我嗎?可是生活還要繼續下去,你知道我當時發現真相後我首先恨誰嗎?我恨我自己,要是我足夠強,他對我必定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不是嗎?”
“那你恨他嗎?”
“怎麽可能不恨,但是被你對我的好抵消了。”
“你滾,誰對你好了。”姚紅藥終於“察覺”似的趕緊抽回手,臉上也泛起紅潮。
趙山河摸著鼻子一笑剛說話,姚紅藥又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呢,你為什麽精通戰陣指揮,還有我常常感覺你好像比我大好幾歲,你不是被誰奪舍的吧!”
趙山河倒吸一口涼氣,女孩子腦洞總比胸大。
他趕緊解釋:“我不過是有神秀大師還有無上法相為底氣罷了。另外我自幼喜歡沙場所以常常想有朝一日我能領軍,遇到敵人該怎麽辦,於是在識海做了太多預演而已。”
“你編。”姚紅藥此刻哪裡還有個大都督的樣子,她還扭了扭玲瓏的腰肢。
趙山河看著她盈盈一握往下的弧度的變幻,都想伸爪子。
但這裡不是地方。
他只能誠懇的道:“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但你也得想想,離開神秀大師和無上法相的話,我的指揮真的很好嗎?”
這貨為自己拚命減分,但見姚紅藥好像信了,他又有些憋屈。
至於年歲,他聳聳肩依靠賣慘道:“你是聖人之女,萬眾矚目萬眾追捧,遇事不複雜所以單純。”
姚紅藥靜靜的看著他,趙山河繼續道:“而我是窮人家的孩子,一粒米一滴水都得自己去掙,市井裡的算計並不比廟堂上少,就好像苗叔在昌平的攤位,得來都不容易,他月月都得給攤位後的那戶人家一些好處,不然他都沒地方放攤養活我和苗苗。所以我自然老成許多。”
“使喚人的往往單純,被使喚的其實滄桑。”
趙山河說完起身:“快晉級吧,有我在,高陽不敢玩鬼!”
盤膝而坐的姚紅藥看著他往外走的背影,忽然覺得很心安,因為這是她最無依無靠的時刻,但趙山河告訴她,有他。
女人此刻最柔弱,隻想聽自己想聽的。
恰恰渣男說的都是。
於是她的情緒開始變好,然後她忍不住又問:“你為什麽在我父親走後才呼喚出無上法相?”
這是送分題!
趙山河立刻斬釘截鐵的表衷腸:“要是我傷了他,以後怎麽面對你?但是不來一出,他以後怎麽看得起我?”
姚紅藥聽完果然心花怒放,她抿了抿唇:“趙山河。”
“啊?”趙山河茫然轉身。
姚紅藥認真的看著他,前所未有大膽的問出一句:“你不嫌我老嗎?”
趙山河都無語了,原來你這麽墨跡呀,這廝心想再這樣下去還不如直接滾床單呢,便皺起眉頭說:“嫌啊,我嫌的不得了。”
姚紅藥頓時:“你。。。”
“所以你趕緊堪破,這樣就能青春永固,然後我過十年成就堪破,那時候我們正般配嘛。”趙山河哈哈大笑起來,隨即指了下外邊:“我就在門口。”
看著這廝明顯嫌自己煩了,拔腿就跑的樣子,姚紅藥又好氣又好笑。
然後她咬著牙心想,也罷,反正你救過我的命,也親過我抱過我了。
只要你不負我。
至於父親是不是有其他的算計,姚紅藥在入定之前歎了口氣,她不想去想了!
*
收服大祀座後,高陽的識海內的王座和大祀座徹底合為一體,連帶著整個朝歌大陣也再度融合。
一時間,皇城內外事無巨細都入她眼中。
高陽此刻正默默的看著皇庭內庫的方向。
姚紅藥開始晉級了,其實她不願意。
因為她太了解姚紅藥。
那是個看似冷厲,其實內心單純如紙的女孩。
所以她的眼中容不得沙子。
也就是說,任何事後的補償最多是緩解她的怨恨,卻不能徹底的化解彼此間的矛盾。
按著高陽的性子,既然結仇,不如殺之。
可是首先她的確不忍這麽對付自己唯一的朋友。
其次趙山河在那裡。
然而有些事是無法回避的。
高陽將所有的局勢在心中流過,她沉默的盤算再三之後,忽然起身走向那邊。
不一會她便看到了自己的目標。
趙山河看到她來很意外,我們吸的太多了?
這廝乾巴巴的道:“陛下。”
吃貨和苗苗也夫唱婦隨的給高陽見禮。
“大都督能康復真是太好了。”高陽很熱情的道。
只是掌握的王城鞏固著她的內心,趙山河不能察覺她的真實思維。
接著高陽就說:“大都督,能陪我走幾步嗎?”
看她似乎有事,趙山河只能無視兩個丫頭的腹誹硬著頭皮答應。
於是高陽便請他去了一處僻靜地方。
沿途無話,高陽似滿腹心事,趙山河也沒法和皇帝聊騷,於是也悶著。
在護衛的帶領下,他們從內庫往西走三裡,就到了朝歌皇庭內的水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