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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三而成，現在我是越來越接近三了，甚至此刻，我若是願意，完全可以強行衝關，衍化我道，締造長生！”

　王陽喃喃，變化的不只是乾元天球，也有他本身。

　乾元天球的存在，本就是他自己法道的一種體現，不是乾元天球變化，然後他也跟著變了，而是他變了之後，乾元天球也隨之而變，他是主，乾元天球是次。

　越是接近那一個閾值，那一種感覺就越清晰，一個人能否成道，自己其實是能夠感受到的。

　“不過，我道有缺，若是強行成道，日後卻是要耗費千萬倍的功夫，才有可能彌補這一點點缺陷。”

　長生之道若是證就，整個的生命層次，以及法道，都會生出質變，獲得巨大的成長。

　而這個成長，成長的不只是法道，道缺同樣會隨之而成長。

　當然，一般人，在第一步的時候，若是道不完整，存在缺憾，卻是根本沒有踏出第二步的可能性。

　只有王陽，本身不但天賦異稟，不存在極限，只要修行，就能有所進益，且還無比的努力，再加之因緣際會，本身就有幾十個修行文明的部分智慧，又有現在這般得天獨厚的環境，這才使得他突飛猛進，竟然在法道有缺的情況下，接近了道三的境地。

　根據王陽自己的估算，若是將法道數據化，自己現在的道行應該約莫是2.9，只差0.1，就是道三了。

　至於王陽所知道的，超越了第一步的范疇，但沒有抵達第二步的，紫霄道脈的祖師，大夢輪回，其道行約莫是1.8，相較而言，已經很厲害了，超出第一步范疇的眾生若恆河沙數，但能夠超越1的，卻是寥寥無幾。

　還有王禪，王禪以第七感超越第一步，細數光***成天位，其道行，約莫在2.5左右，很接近道三而成了。

　在其他超凡顯聖的世界，這樣的修行，已經有了衝擊真仙的資格，若是有那個時運，未必不能成功。

　所謂道三而成，指的是若有三的道行，踏出第二步並成功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百，不滿三，道行越低，機會越小，直至無限接近於零。

　不過，在現實世界，想要成道，非得是道三而成，若是不足三，一步踏出，就是灰飛煙滅，絕無第二種可能性。

　還有一個，就是此間世界，不知道多少歲月以前的大賢者，就王陽根據真理國度遺留下來的一些信息推算，大賢者的道行，約莫是在2.7左右，若是給他時間，踏出第二步，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

　只是因為祖神殿墜落，卻是使得大賢者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被“汙染”了，肉身、心靈、法道，一切種種，都受到了扭曲。

　而這種扭曲，哪怕只是一點點，對於將要證道的人而言，都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差之毫厘謬以千裡，一點點的偏差，在證道的環節，那都是生死之別。

　王陽心中轉過一個有一個的念頭，他現在雖然已經知道自己在法道上面，就目前而言，是沒有極限的，如果這一點不假的話，莫說是道三，道六，道九，甚至是更多，他也有可能達到，但他並沒有去想這些以後才要面對的事情。

　道六道九甚至更多，聽起來很美好，但可以預見，隨著他道行越高，其提升起來，也注定是愈發的艱難緩慢。

　現在不足三的時候，可以幾年十幾年，就能提升一兩點，但等越過了某個閾值之後，可能幾十萬年，幾百萬年，都未必能夠提升0.1。

　他的確是沒有極限，的確是可以不斷進步，但那個進步速度，還不如他先締造長生，之後找個合適的時空“繼承家業”，以此證道不朽。

　當然，這些都只是猜想，對王陽現在而言，最重要的還是證基因重組，補全自身最後的缺憾，完成這一件事之後，才是王陽考慮以後的路的時候，現在想這些，還太早了一點。

　“現在是時候開始了！”

　王陽念轉，身前的乾元天球，再次開始急速轉動，頓時，整個世界，都因之而動。

　……

　王陽的突然消失，並沒有使聯邦的動亂隨之而平息，反而讓聯邦的動亂，因之而加劇了。

　王陽的可怕毋庸置疑，如果他站在明處，被眾人注視，哪怕明知道他會揮動屠刀，並因之而驚懼，但也只是驚懼。

　但現在，王陽卻是不見蹤影，在驚懼的同時，人心之中，更是會滋生出一種患得患失的情緒，看不到的炸彈，在許多時候，遠遠都比看得到的炸彈，更具有威懾力。

　除此之外，再有，就是使徒的無敵神話破滅。

　本來，在無數人心裡，近乎不可戰勝，完全就是無敵象征的使徒，竟然就如同人碾死螞蟻一般，被輕易的殺死。

　若非聯邦秩序嚴密，在使徒隕落世間剛剛發生的時候，就啟用了最高級別的緊急管制，限制了無數聯邦人的行動，這個時候，定然是一場大亂。

　但饒是如此，這般管制，也是治標不治本的，短時間之內還壓得住，若是時間長了，絕對要出大問題。

　這個時候，聯邦的高層知道，現在最需要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場巨大的勝利，唯有勝利，才能驅散民眾心中的恐慌，也唯有勝利，可以安定民心。

　當然，除了勝利，聯邦還有一條路，那就是奉對方為神明，頂禮膜拜，讓整個聯邦，都成為對方一個人，或者說一個神的附庸。

　他們完全可以編制謊言，編制神話，讓所有的聯邦人，接受這樣一尊主宰聯邦命運的神的存在。

　只是，怎能就這樣低頭?！

　人最寶貴的，不僅僅是生命，還有自由，以及尊嚴！

　沒人會一心想去做奴隸，哪怕奴隸主，無比的強大。

　“如果神明機甲可以啟用，我們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大江湖運行十年，哪怕舉世之力，想要完成終極任務，也還遙遙無期。”

　“就算我們沒有神明級機甲，我們有三百使徒，我們有反物質炸彈，我們有天基武器，我們有十萬萬的強軍！”

　“我就不信，那個存在的力量，能夠是無窮無盡的！”

　“人的世界裡，不需要神，強大，並不是屈服的理由！”

　“當然要戰！”

　……

　聯邦最高議會，一場關系著文明命運的討論，正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