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騎軍悍勇,仍是有數千騎衝開戰陣外圍,進入了我軍陣內。只見一個又一個的方陣,明亮的長矛如林。完全把他們的攻勢遲緩了。元兵騎兵長馬刀劈倒了不少人,但往往被更多的長矛或刺馬或刺人,不斷倒下。
元軍騎兵衝入陣內往往不見回來。
就是衝入陣內的各級將領仍在一個個倒下。
槍打出頭鳥。只要是在號令的便一一倒地。
蒙古軍以將士勇敢,身先士卒為榮。而將領陣亡,下屬全斬。
敵軍雖有數萬以上。但仗愈打愈不對勁。根本沒有蒙古將領敢來直面戰陣。來一個、死一個,真的怕了。軍中可能都傳言紅巾軍有妖人能作法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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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軍終於敗退。
我軍騎兵終於出陣。
這是要追擊、跟蹤及監視元軍撤退,免得對方卷土重來。
關先生與諸將大笑。我約略算了一下,此戰殺敵不下萬人以上,、的確算是大捷了。
關先生又召集眾將,大大鼓舞士氣,打掃戰場後,殺馬得肉食。此戰繳獲亦多。關先生亦有賞賜大家。
全軍召集,再次誓師攻打大都。
「破了大都,搶錢搶糧搶女人!」關先生大聲宣布。
「軍師,你看這軍法……」
「不用擔心!來時主人交代了,玩完不殺便可,還說是什麽民族大融合……格老子的,主人就是格調高……這大道理說出來真高明!」
我看到了士氣如虹,萬眾一心歡呼。
我看到大都城上殺得血染城頭,城下積屍成堆。
天氣更冷。
主營中突然出現了幾個黑衣神秘人,手執一支紫金玉釵,與關先生雙互核對後,關先生和我都要低頭彎腰,對方傳達了所謂主人命令,我們被訓斥了,我們東、中兩路大軍停頓於大都城下巳多月,元軍不敢與我軍作戰,避我鋒芒,卻集合大軍南下攻打新興的龍鳳大宋皇朝都城汴京。現在回師去救巳遲了。中路軍要自動請纓再北上進攻上都。逼大元皇帝下旨元軍回師,這叫圍魏救趙。
我們又匆匆北上,果然攻破了上都。還放一把大火燒了韃子皇帝的宮殿。
大元皇帝一路跑,我們一路追。
再破遼陽,大元皇帝跑路去了當時仍叫高麗的朝鮮國。我們還是要追擊。
我軍渡過鴨綠江,攻入了冰天雪地的朝鮮。
我軍大敗高麗軍,攻入高麗西京。
有我破頭潘在,愈勇的將軍死得愈快,敗得愈早。
我有時也在想,這個大元皇帝怎麽那麽像前大宋那些皇帝,也不對戰隻一路逃跑。後來聽他們圍在火堆取暖時提到一個秘密,原來這個皇帝元惠宗妥歡帖睦爾真是半個大宋子孫。他來歷不明。她娘邁來迪未嫁他父皇明宗前,原來是被擄到北方的前大宋末代皇帝宋恭帝趙顯的家妓。一幫皇孫公子關系極好,買一送一給明宗做了兒子。後來又被流放過去高麗,又再去了廣西桂林。大元多代皇帝殺來殺去,最後有人找他回來當了大元皇帝。
這個弱勢皇帝估計是壓不住下面的強藩、大丞相及一幫驕兵悍將。怎麽下命令都沒有人來救駕。結果連累我們跟他呆在高麗抓迷藏。
我們部隊大都是南方人,受不了高麗冰天雪地的嚴寒。被凍死餓死的人員逐漸增多,我手上火器要用的一種特別彈丸也差不多用完了。那種投擲出去爆炸的棍子也漸漸用完。我們最後被逼撤退。撤退時我們全無士氣。
中途被高麗軍打敗了。我們狼狽地逃回,隻余不到一千人。我們都痛哭了。 後來主人通知,我們任務失敗。元軍攻破了汴京,新大宋皇帝亦要逃回安豐老家。我們打破了韃子老巢。韃子也攻破了我們老巢。韃子軍不肯北退,我們要再次準備北伐報仇。
時光瞬間過去,其實已過了兩年。我們又訓練了二十萬大軍,作了充足準備,寒衣、特別彈丸、火藥棍子多備了十倍,再次踏上征途。今次高麗再不交出韃子皇帝,我們要滅他國!
一樣的打法,還是一樣有效。元軍一個個悍將死在我手上,無人敢再來找死。
我們再破上都,入高麗,攻破他們開京。我們巳打下半個高麗國。佔了他們京城。有京城作屏障,我軍松一口氣。
高麗王怕了,什麽條件都答應了。送來了很多很多女人,多至每個將領都分到十個以上。這些高麗美女膚白豐滿,好多將領樂不思蜀。天天淫樂。同時我們屬下大軍沒人管了,也自己在城內到處去搶掠抓女人。我只是旁觀者,我無能為力,這樣子我軍與韃子軍何異?!
我很想告訴他們,停止一切惡行淫樂,高麗幾十萬大軍已經集結在城東,馬上便要趁大風雪攻入城,和仇恨我們的城內居民裡應外合,殺死我們了!
但我看到老潘自己也左擁右抱在床上享用美女時,我感到了絕望!要完了!
我想閉上眼不看,但我控制不了這具肉體,老潘已沉迷在肉體橫陳上,甲胄不全,神器也不知丟在那裡了。
「不能如此!快快醒覺!」我心中大聲呐喊,但老潘完全聽不到。
十多萬人,都是漢家英雄,估計今夜,全白死在這城裡!太慘了!太慘了!一定要喚醒他!
我竭盡全力掙扎:「醒來!潘誠!破頭潘!快清醒!」
我竟然感覺到他肉體上的歡愉,嗅到女兒家身體傳來的幽香。
老潘身子突然強硬,停止動作作聆聽狀。身下女子露出不解疑惑,但仍嬌媚地扭動豐盈身子,要繼續婉轉承歡。
「潘誠!你忘記了主人的命令了嗎?!……」我試著用心喊了一句。
「不!」老潘整個人翻身坐起, 雙目圓瞪向前:「主人!」
「高麗軍在城東集中了二十萬大軍。要趁大雪夜裡應外合攻入來……大家全都要死了!死亡十萬人喇!快做準備!快!」
老潘可能真聽到了。他不管床上床下諸女了。穿衣下床急呼親兵為他穿甲。出門不斷下令召集下屬備戰。
可是大軍放縱已久,眾軍士從上到下又搶掠了無數元朝玉璽、金寶、金銀......此時雪夜中大家都到處胡混。老潘幾經艱難才集合部分親兵,衝入關先生住所把他從溫香輭肉中拉下床。
兩人交談一下後也醒覺中了高麗人緩兵之計,連忙著甲布防時,可惜高麗軍此時已幵始攻入城了。城中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整軍扺抗。城中高麗人亦加入攻擊紅巾軍。
關先生痛苦流淚,俯地不起。
此時神秘黑衣人又突然現身,喝叱關先生。關先生交出一個小袋子,然後急忙去整軍扺抗。
「潘誠,主人要帶你回去。帶上你的神槍。關先生會安排人偽裝成你去帶領全軍突圍。關先生就不必回去了!」黑衣人說完。身邊又突然多出幾個黑衣人,交談幾句之後也匆忽出門。
黑衣人出手,虛空把女子們都點暈了。是點穴手法高手。然後捉著我,眼前光芒一閃。我巳到了一間暖和的房間。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上首。面容卻是頗熟悉。
「老潘,辛苦了!」我望向我,突然詫異地低聲呼叫:「你是……」
我腦中突然如中雷殛,昏迷一下睜眼巳在自己房間。身邊春麗一對玉臂正摟住我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