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剪切 ()”
文菲回家少,一般的事情不表態。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煩惱。
春節是不是讓晨橋來他家,他沒有參加意見,但是,從內心裡講,他是不希望看到這個混帳姐夫的。
第一次接觸的時候,感覺還可以,盡管和姐姐也吵也鬧,但是,經歷了糟蹋光了他姐姐八萬多塊錢之後,特別是把他氣得打了這個姐夫之後,他就根本不想見他。
晨橋早起過來的時候,他正在外面串門拜年,幸虧沒有看到。
真要是見到了,他感覺簡直無法直面這個人。
慶幸的是,這個不爭氣的混帳姐夫,春節一大早又喝醉了。
並且把事情鬧大了。
不僅他來不了,還要牽扯到他的父母。
現在可好,因為他的過錯,他爹不開心,也喝倒了。
他娘又要在那邊照顧他,可憐的老頭子,只能自己在家睡覺了。
二鬼子和文菲把張開順放倒在床上,文菲給他蓋了一床被子,二鬼子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床頭。
他們父倆等張開順睡熟了,就給他帶上門,回到家來繼續和親家們聊天。
“姥爺,姥爺,不好了,我爺爺從床上摔下來了,一直叫著腰疼呢!”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孩子們急忙跑來報信。
張佑和他大姨的兒子麗歌出門去河邊玩耍,他們在冰層下面抓到了一條小魚,直接去了他爺爺家。
他們倆一進家,就聽見屋裡有人在呻吟。
當張佑看到爺爺的時候,爺爺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他們兩個少年,用足了所有力氣才把老人抬到床上。
張佑的爺爺手按在腰部,一個勁兒呻吟著。
他們看著老人難受的樣子,就快速跑來找姥爺和舅舅搬救兵。
二鬼子和文菲趕快往張開順家裡跑去。
隨後,兩個小閨女女婿和菲春也跟著跑了過去。
“老張,老張,感覺哪裡不舒服?礙事不?”
二鬼子急切的問道。
他現在已經後悔,當初不該讓這兩個親家和他喝那麽多酒。這真是惹火燒身啊。
“兄弟,兄弟啊,壞事了,恐怕壞事了!”
張開順睡了一覺之後,神志清醒了不少。
他知道這次摔到地上,怕是骨折了,他疼痛難忍。
“快,快快開車去,送醫院!”
二鬼子一聲令下,女婿家寧立刻跑回去,把車開到了張開順家門前。
幾個人七手八腳把老張抬到車上,留下芳文老公回家報信,剩下的人都上了車。
“真氣人!都是你爸惹的禍,年紀都不小了,少喝點還不行嗎?你爸倒好,跟人家一次喝六杯酒!六杯酒啊?那得多少酒啊?”
芳文把老公叫出來,低聲的責怪道。
“媳婦教訓的是!咱現在就別再待著了,咱們也去醫院吧!要是問題不大,咱們再回家。”
看著老公態度老實,芳文的氣也就消下去不少。
“走,我去跟菲文他們一家說去,咱們坐這個車一塊回去。”
芳文說完就要去安排,老公立刻攔住了她。
“文文,這麽多人車裡肯定盛不下。我看先把長輩們送到醫院去看看吧。又是雪天,路上不好走。”
“好,這還差不多!”
於是,這些人走了之後,屋裡只剩下純一色的嫡系了——三個閨女和一個娘,剩下的是晚輩兒們。
當然,兒媳婦小輝是例外。
“麗鶯麗燕,快過來,讓姨姨們好好看看!”
不管走到哪裡,只要是一對雙胞胎,都會引起眾人注意,不由自主地想多看幾眼。
“哎,
哎,你們發現了沒有,麗鶯和麗鶯的眼睛不太像。麗燕的鼻梁隨他爹,這麗鶯的鼻子,既不隨他爹也不隨他娘。你們看是不是?”本來這一家子其樂融融的,經過小輝這個“局外人”這麽一說,還真的暴露出問題來。
這些年來,他們姊妹們都心照不宣,一直把她們姐妹倆,看成是真的一對雙胞胎。
誰知道經常在外面做社交工作的小輝,見多識廣,看人入木三分,竟然看出了這麽大的破綻來。
麗鶯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其實,麗鶯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直言不諱的直接告訴她和麗燕不一樣。
她也聽說過一些類似的話,比如,她的個頭比麗燕高出很多,她的皮膚沒有麗燕細膩,都是懷疑她和麗燕是不是雙胞胎的話題。
她只顧學習,從來不把這些閑言碎語放在心上。
這次不同,這是二妗子親口說出來的,她會信以為真。
那麽自己的鼻梁究竟隨誰呢?從此,她就開始注意起自己的鼻梁來,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鼻梁來。
黃氏對小輝年前回來之後的表現,一直非常滿意。
唯獨這一次,她用厭惡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幸虧小輝只顧和菲文說話,沒有看到婆婆的目光。
當然,麗鶯在看二妗子的時候,用眼睛余光也看到了姥姥凶狠的目光,她猜測這裡面肯定大有文章。
以前她從來就沒有的想法,此時此刻, 她一下子萌生出,要直接追問娘的念頭。
而黃氏的舉動被閨女們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大閨女芳春。
芳春有著自己的想法,她也在等待時機,用適當的方式向麗鶯自圓一下,她已經猜到的各種疑慮。
她也想在適當的時候,先做好麗鶯的工作,時機成熟就把麗鶯歸還給菲春。
但是,讓她最不能放心的是,菲春和晨橋感情不和,經常鬧矛盾,如果把麗鶯交給這個家庭,恐怕對麗鶯的成長非常不利。
看來還是需要慢慢觀察,慢慢等待有利的時機。
麗鶯對於二妗子提出的問題,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內心裡卻埋怨她不該這麽說話。
此時,在縣人民醫院,急診室醫生正在給二鬼子他們講解張開順的病情。
“誰是他家屬?通過看片子發現,老人恐怕這輩子都要躺在床上了。”
醫生非常嚴肅的表情,讓周圍送張開順的人捏一把汗。
等話說完,菲春突然站出來說:“醫生,我是他兒媳婦,這裡我是他最近的人,有什麽吩咐您就隻管安排。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救治起來!”
這時,芳文的老公帶著車上的幾位老人也趕到了醫院。
他們一聽說張開順下身要癱瘓在床,一下子頭上冒出了虛汗。
太大意了!
太大意了!
太大意了!
喝酒真不該這樣實在!
他們說著後悔的話,心裡非常難過。
“這事也不能全怨你們喝酒,主要是我沒有照顧好!”
二鬼子一看,兩個親家都在自責,趕緊把責任攔在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