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二姐菲春不在家,菲文的衣服有時候也放在二姐屋裡。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菲文就到西廂房裡去找衣服,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找到,她那兩件常穿的衣服。
這些重重疑點,讓這個愛思考愛推理的四姑娘動了很多腦筋。
她斷定,昨夜裡還應該有一個人和秦有德作伴回家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姐菲春。
時隔短短的三個多月時間裡二姐再次回家,那一定是另有隱情,說不定是二姐肚子裡添喜了,並且還被一身正義的秦有德發現了。
再說了,他秦有德年紀已經不小了,按說走在白天的路上,又不會被磕磕碰碰的,他又為什麽要趕在雨天夜晚回家呢?顯然是為了二姐懷孕的隱私而來的。
她越是這樣推理,越是這樣去思考,越發感到這是真的。
否則,她昨夜裡就不會盲從的面對這老娘和芳文姐姐,喊出了二姐有喜的話來。
而這些事情的發展,加上她愛好人體油畫,被激情這麽一個燃燒,又趕上了大姐夫在中午靜悄悄來尋覓她的豆腐。這個節點恰到好處的,把她的情感撩撥得如同烈火,她的那種渴望和期待就越來越強烈了。
大姐夫在老娘的誘導下,她也就給這個大姐夫提供了更多可乘之機,其實她自己也承認,她在這個年齡,那個方面是非常好奇而有需求的,她不得不承認,她想體驗一下這樣做的感受。
她確實表現的有些浪,有些放蕩不羈,而且非常渴望再浪漫一些。
終於讓姐夫這條大魚,以剝刺為借口,來到她這條大河裡暢遊了一個痛快。
回到了西廂房的黃氏和大女婿,仍在熱鬧之中。
這種非常關系,他們是非常小心的,生怕有一點風吹草動。
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保持了幾十年,還不曾有人發現,包括二鬼子和他的大閨女芳春。
下邊的幾個閨女隻感到老娘和大姐一家相處的非常親密,非常和諧,不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們這種關系是沒有人瞎猜的,誰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這也是這些年隱藏很深的另一個原因。
這樣的關系要是漏了餡,那可就完了。誰能容忍女婿和丈母娘有一腿呢?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更是天底下最爆炸性的新聞。
因此,他們一直格外留心外面的動靜。
畢竟二鬼子在北屋,四姑娘在東屋。
他們不敢太放肆了,尤其是大女婿,不敢有大的動靜,只怕遇見了不好收場。
他們從窗空裡看到二鬼子從院子裡出了門,因為窗戶要高一些,他們又在土炕上躺著,只能看到二鬼子的人頭,並沒有發現二鬼子手裡還提著小籃子。
隨後他們又發現這四姑娘也跟著外出了。
於是,他們發現做大動作的機會終於來了。對於門外發生的事,他們才不關心呢!
於是,西廂房裡傳來了嬌喘聲,也傳來了鏗鏘聲。
四姑娘知道大女婿非常喜歡她娘,娘也非常喜歡他姐夫。
但是,她從來想不到這個姐夫跟娘是什麽關系,更不會往歪裡想出一些出格的東西。
假如她知道了姐夫和娘是那種特殊關系,像剛才姐夫來她河裡玩水,恐怕打死她,她也不會有意給這個原來感覺可親可敬姐夫留下太多暢遊的機會,她肯定會非常謹慎的收好了自己的豆腐,看緊了自己的褲腰帶。
昨天夜裡,二鬼子終於脫離了黃氏,
和秦有德睡在西屋裡。 可是,由於四姑娘菲文的一句話,讓黃氏一夜沒有休息好。黃氏在想,這四閨女為什麽說菲春有喜了呢?
無風不起浪,既然話都猜到了這個份兒上了,那多少應該有一個說法。
黃氏想了很多很多,列舉了各種不同的壞消息。
她一個一個猜測著發生的可能性,可是,一個一個的又都給排除掉了。終於熬幹了煤油燈,熬壞了腦袋瓜子。
物極必反,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這黃氏其人昨夜裡沒有睡好,早晨起來精神萎靡不振,臉色皮皮塔塔,心情也遭到了極點。
上午本來是要和二鬼子一起去莊稼地裡乾活兒的,可是,她實在不想動彈,一點腳步也挪不動。眼皮子沉得像是自己的大屁股,坐下來就不想站立。
這不,物極必反來了——大女婿一家子帶著慰問孝敬的東西及時趕到了家裡,來孝敬他們。
這真是瞌睡了就送來了枕頭。
這黃氏看到了女婿,精神頭兒一下子迸發出來,困意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開始了愉快的忙碌,積極的準備。
現在看來,她昨夜裡考慮四姑娘說的菲春的事,壓著她的心,要不是這個事,二鬼子半夜裡去地下室教訓菲春的事,她一定會知道的。
四姑娘跟了老爹來到地下室門口,站在那裡沒敢進去。
她思量著假如自己進去,面對一個未婚先孕的二姐,她又能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呢?盡管二姐偷偷的告訴過她和三嘎子的事。
那樣情況下的見面,豈不是有些尷尬了?
於是,她的腳步一直在地下室門口度來度去, 始終沒敢進去。
“你姐姐一家上午來了,和他們商量了,今晚就把你送到姐姐芳春那裡去好不好?
你姐姐也懷孕了,和你的時間差不多,等生下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你就先讓你大姐領養著,日後再做考慮。”
“那怎麽好呢?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菲春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個你就不用考慮了,昨天你秦有德大伯非得丟下2000塊錢,我再從家裡拿一部分,湊起來先讓你帶去……”
四姑娘伸長耳朵,仔細聽了聽,她的猜測果真被她命中,這下可證實了她的推測。她心裡慌亂了起來。原來未婚先孕就是這麽個下場啊?
她立刻毛骨悚然起來。
心裡暗暗的想,幸虧中午自己及時拉響了警報,這次要是讓大姐夫心滿意足了,恐怕日後也會步入姐姐的後塵,成為被人唾棄的對象。
她身子開始發抖,本來走動著的腳步,一下子慌亂起來。
她已經馬失前蹄了,一個不小心,被腳下的一根木棍絆倒在地,發出聲響。
“誰?”
地下室立刻傳來了警覺地聲音。
她知道這是老爹的聲音,她不知道被老爹抓住,自己會怎麽面對。
於是拔腿就跑,一口氣跑到了自己的房間,心臟砰砰砰的隻想從嗓子裡跳出來,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臟部位,張著嘴喘著粗氣,此時的她,最怕被老爹追上來。
過了一會兒,她剛穩下神來,又聽見西廂房傳來了唏噓聲,這到底又怎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