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再回首去看這片宇宙,便發現已然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讓星空流血不是一句空話,這樣層次的戰鬥,早已摧毀了星辰無數,宇宙塵埃在洶湧的能量波動下,席卷在無限深空裡,像是宇宙沙塵暴,向著四面八方傾覆而去。
那些於蔚藍星中高高在上的神魔,也化為一具具屍體,遍布了星空。
或直接被湮滅為了塵埃,淪為宇宙組成的基礎物質,唯有在死亡前一瞬展現出來的畏懼、痛苦以意念波紋的形式,彌漫在各個角落。
那些來自於高維的惡意,他們在死亡之後,要麽死亡波動震蕩於星空,要麽被打下維度,淪為物質的投影,從肉眼不可及的空間墜落下來,畸形的漂浮在任何位置。
也難怪殘余的惡意們,看到唐川重新掌控了身體,狀態完全回滿的時候,會由點到面,開始感染七了一種名為畏懼的情緒。
他們看不到能夠打敗這個人類的希望,星空中彌漫的唯有他們同伴的屍體,那種畏懼在不斷的渲染下達到頂峰。
唐川是不會接受他們投降的,只要存乎於這個宇宙之中,就一定會將每一抹惡意都抹除。
他們沒有退路,隻得前赴後繼的攻伐,尋求一個你死我活。
但是唐川儼然已經不是他們已經能夠抗衡的了,到如今都還狀態慢慢,戰意無敵,橫掃的氣焰從來沒有停下。
由此,那種畏懼的情緒根本無法遏製,看不到勝利的希望在,只能前赴後繼的去尋死,讓他們從畏懼轉化為絕望。
這是唐川要施加給他們的東西,也是來自於蔚藍星的報復。
蔚藍星還有一個人,不會驚懼於他們的力量,能夠逆溯乾坤,以眼還眼的將痛苦和絕望還回去。
如今那個人回來了,施加報復的步伐,無法再被抑製。
和唐川有精神上淺薄聯系的蔚藍星人類,也似乎感悟到了這抹氣氛的變化。
他們抬頭仰望星空,都能夠看到那動輒縱橫幾光年的偉岸氣焰,稍能夠分辨出,哪種氣焰是屬於唐川的,哪些是屬於可恨惡意的。
當被遮蔽的,屬於救世主的氣焰消弭,被陌生可憎的氣焰團團包圍時,他們憂心萬分。
可如今當救世的氣焰重新升起,橫掃星河萬萬光年,展現出更加強悍,無可違逆,傾天覆地的偉岸光芒時,他們便歡呼雀躍起來。
世界因那種光輝的一舉一動,而牽動所有神經。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請讓畏懼與絕望遍布星空,這是蔚藍的浪漫!”
“報復此刻成為美德,蔚藍的溫柔,隻給溫柔的人!”
“讓他們付出代價,蔚藍將因此感到快樂!”
“以滅世之威救世,讓星空都記住今天!”
“艸踏馬!殺殺殺殺!”
“斬盡殺絕!”
“乾碎他們!”
來自於高維度的改造,讓蔚藍星的生物從精神層面發生了些許改變,所以當唐川每每返回的時候,都感覺常人講話時,都變的十分“文藝”。
早也不像昔日文明時那般正常,這是精神層面發生改變後的表現,也是最終邏輯崩潰的誘因。
如今唐川讓世界正常了起來,悲憤的情緒當中,亦有人開始找回曾經的習慣,各種“國罵”也都湧現了出來。
所以哪怕言語偏激萬分,可這也正是世界逐漸正常起來的表現,遭遇了那樣的事情,能夠不偏激嗎,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撫平靈魂的傷痛。
深空裡。
唐川橫掃的步伐還在繼續,且步子越邁越大,舉手投足便是星河斷裂,群敵成片隕落。
舉目四望,再無一合之敵,獨戰寰宇,宣告無敵天地,氣焰卷動穹宇,敵群唯有在隨波逐流中被滔天氣焰侵吞。
他們已經無法遏製的畏懼與絕望了,那凶惡可怖的惡意,也一掃而空,像是一群小綿羊般,在荒古巨獸的淫威下瑟瑟發抖,只有避其鋒芒,渴望求存這一條途徑。
逐漸的,敵人越來越少,死氣卻愈發濃厚,那些膽敢觸犯荒古巨獸威嚴的綿羊們,都被殺的膽寒,殺的畏懼,殺的失去心氣。
逃跑的情況出現了,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瞬息傳染了出去。
之前是這些惡意找上門來,堵住唐川圍殺,現在儼然已經是唐川化身惡鬼,縱橫星河萬萬光年,橫推一切敵。
他沒有停下殺伐,所經之處,流血不止,追逐的過程中,湮滅任何試圖逃遁、投降的惡意。
星空在顫抖。
流血成為了主基調。
這副情形下,那個幕後的事物,卻依舊沒有現身。
唐川吼動星河,意念滌蕩每個角落。
“你也畏懼了嗎?”
“人類也能嚇得你藏在陰影裡不敢出現嗎?”
“真是掃興啊,不過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殺死你,把痛苦和絕望塞進你的嘴裡。”
“還在等什麽,我就在這裡,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來取啊。”
刺激的話語之中,唐川暫時停下了無邊殺戮的腳步。
倒不是憐憫了這些洶湧的惡意們,而是只要在這個宇宙之中,他們就逃無可逃,終會被自己逐一肅清。
他需要通過某些存在,找到幕後最大的黑手,只要自己表現的比那個事物還要恐怖,這些已經膽寒至極的惡意,就有帶領自己找到幕後之物的機會。
他身形虛幻起來,抬手便從看不見的高維度中,拽出了一個高維事物,使之具現化出物質的投影。
這是個醜陋至極的星空駭物, 被唐川以掌中乾坤的威能,牢牢的禁錮在手掌內,本應碩大至星球級的物質身軀,此刻就如隻小蟲子,在唐川手中蹦躂。
在被牢牢抓住的時候,他就已經喪失了逃跑的意圖,知道自己只能求饒,不可能從這個可怖人類的手中遁逃的。
唐川雙眸如太陽般璀璨,神靈般的威嚴充徹天地,聲如洪鍾,直指靈魂深處,問道:“他在哪裡?”
這是個非常高級的惡意化身,應許知道某些蛛絲馬跡。
那個小蟲子在他掌中瑟瑟發抖,不敢妄動,道:“無……無處不在。”
啪嘰!
直接捏死,並使其靈魂在無限痛苦中燃燒。
唐川淡淡道:“聽不懂,下一個。”
說罷,又是抬手一撈,有一個倒霉蛋被他抓在手中。
“他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