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票販子把劉東鴻帶到售票廳後面的一個小門處,要了身份證,獨自一個人鑽進門去。劉東鴻本想跟著票販子一起去看看的,被嚴厲拒絕了,隻好乖乖地等。和劉東鴻一起被叫來的人還有七八個,大家面面相覷。
又過了大概四十來分鍾,票販子笑呵呵呵出來,手裡捏著一疊機票,把眾人帶到一個隱蔽的角落:“你們把錢準備好,一手交錢,一手交票。”
“不是說好的嗎?要驗票才付款。”劉東鴻不滿地道。
票販子怒目圓睜:“放心,機場出的票,哪來的假票。再說了,我長期在這機場混,以後還得見面呢,還希望你們給我介紹生意,票不敢假。反正我拿錢你拿票,你要不願意要,我去退了就是。”
強勢,強勢得不得了。
劉東鴻隻好認慫,把錢給了票販子,也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證和機票。
眾人拿著機票快速地來到換票窗口領登機牌,這時候已是夜裡十一點多了,人不是很多。結果很順利,票不是假的,眾人才松了口氣。
在候機廳坐著眯了好一陣,終於聽到廣播裡面通知去上海的航班檢票了,劉東鴻如釋重負。
夜裡的飛機上,一年漆黑,隻作為頭頂呼叫服務的案件發出星星點點的光。窗外,能看到繁星點點……
夜空深邃奧秘……
當飛機降落在虹橋機場的時候,劉東鴻悠悠轉醒。
從飛機上下來,看到初升的太陽紅彤彤的掛在東邊,金色的陽光撒滿了大地。
劉東鴻伸了個懶腰,上了擺渡車後,摸出電話打給左眼鏡,讓他把地址發給自己。除了機場,打了個出租車,循著左眼鏡發過來的地址而去。
上海,我來了!
望著窗外的高樓大廈,劉東鴻感覺到很新奇,最大的感觸是,上海的確是國際大都會,是蓉蓉不可比擬的,更是宋理望塵莫及的!到處透露著現代化的氣息……
隨隨便便一棟樓,要是搬到宋理,足夠成為宋理整座城市的地標性建築、
路上,還接到了兩個左眼鏡打過來的電話,問到哪裡了?劉東鴻在電話裡沒好氣的撒歡,斥責左眼鏡,老子第一次到上海來,路都不識,怎麽知道是哪裡?
但劉東鴻知道,這是左眼鏡按捺不住心裡的情緒了,好兄弟來上海,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劉東鴻心裡很是欣慰。
經過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程,出租車終於把劉東鴻帶到制定的地點。
下車後,劉東鴻東張西望了一眼,沒有發現左眼鏡的身影,掏出電話打了過去,電話裡嘰嘰哇哇的說了半天,不一會兒,看到一個箱子口,走眼睛一路小跑這,標志性的有點發黃的頭髮在額頭上一顛一顛的。
“哈哈哈,哈哈……”左眼鏡顯然也看到了劉東鴻,一路哈哈大笑著。
“你笑錘子麽?老子等你半天了。”
左眼鏡上來就給劉東鴻一個熊抱:“半天?也就幾分鍾,你慌啥?”
兩人好一陣興奮!能在異地他鄉與好朋友見面,氣氛自然不用多說。劉東鴻又舉起拳頭在左眼鏡的胸部錘了幾下:“小夥子,拽實了!”
“拽實個屁!來自剛來上海的時候吃不飽穿不暖的,沒餓死沒凍死算是萬幸了,還拽實?”
“有那麽慘?你以為老子不懂生活?”
“別說那些沒用的!走,先帶你吃飯!”
這時候劉東鴻忽然看到不遠處的巷子口,一個熟悉的漂亮的身影向著二人的位置急匆匆而來,赫然是小袁。於是劉東鴻意味深長的看著左眼鏡:“有美女相伴,你這身板還是有些弱啊!兄弟,聽哥的,少操勞些!”
感覺劉東鴻眼神的話語不對勁,左眼鏡扭頭看到了小袁,頓時神兮兮地笑出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不懂!”
“我當然不懂。你就嘚瑟吧,使勁嘚瑟!該你牛逼!”
左眼鏡一聽,扭了扭屁股,晃了晃上身,要是有音樂的話,怕是已經翩翩起舞了。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小樣兒!”
這時候小袁也已走近,望著劉東鴻:“劉哥,好久不見!”伸出右手。
劉東鴻當然是換了一副強調,顯得彬彬有禮,伸出手和小袁握了握:“好久不見!小袁你是越來越漂亮了!”
哪曉得左眼鏡這個曝氣,突然冒出來一句:“那當然,有我的精心照料,什麽女人都的便漂亮。”
小袁一聽,冷哼一聲,瞥這左眼鏡:“那你意思是醜女跟你在一起也得便美女了?”
“當然!”左眼鏡還是一副牛逼轟轟的樣子。
“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是醜女了?”小袁伸出手,擰住左眼鏡的耳朵。
左眼鏡吃痛,立馬低三下四起來:“不是,不是,你誤會了,你怎麽會醜,你是美女!我的姑奶奶,輕點,輕點……痛,痛啊……”
看著一對活寶,劉東鴻哈哈大笑,心下為左眼鏡乾到開心。
玩笑一陣,二人領著劉東鴻鑽進巷子深處。
上海的巷子,狹小而深邃,進去後才發現巷子裡別有洞天,吃喝拉撒玩一應俱全。三人來到一個看似古樸的餐館裡面坐定,左眼鏡只顧著和劉東鴻聊天,小袁去點菜。
點菜回來的小袁,手裡拿著一瓶52°的五糧液放桌子上,劉東鴻一看,這二人給自己接風洗塵還真是下了血本。 心裡也對小袁的印象更加好了幾分。
左眼鏡一看,光酒都拿過來了,上菜肯定是得等一陣功夫的,於是又叫服務員先上了一盤油酥花生米,拿來兩個杯子,倒滿酒。
左眼鏡端起酒杯:“來,兄弟倆先乾一杯!”
劉東鴻也沒有推辭,舉起杯子和左眼鏡相視一笑,二人仰著脖子哧溜一聲幹了,小袁見機,有給二人把酒倒滿,在一旁笑眯眯看著,也不說話,頗有一些大家閨秀的做派。
劉、左二人便就這一盤花生米,你來我往慢慢喝著,慢慢聊著。
左眼鏡和小袁剛來上海時,投靠了小袁的表姐,吃住靠表姐接濟全,就連工作也是她表姐給介紹的。
那個年代藥品行業算是暴利中的暴利,小袁表姐是一個醫藥公司的醫藥代表,就是銷售員,左眼鏡和小袁當然也步其後塵,一起進入這個行業。
在表姐的照顧下,左眼鏡和小袁都做的有聲有色,三個月時間,已經能夠在上海立足。去年大半年的時間,居然就有了不少積蓄,左眼鏡坦言,這要比在宋理的時候在大亨商行做銷售掙錢來的快得多。
劉東鴻由衷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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