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哎呀...我滴天啊!怎一覺就睡過去了呢?可真是急死俺了!”,一向木訥的許仲康都抱著腦袋大呼不妙,可是他怎麽叫李凱都叫不醒,但事情緊急,他又不敢懈怠,只能一遍一遍的呼喚;
可能是實在是太敬業了,這小子從昨天的上午一直叫到了中午,一直沒休息,嗓子都沙啞的像是砂紙打磨過的,雙眼也是布滿了血絲,焦躁的情緒愈來愈眼中,手中握著的一個青銅酒樽都被揉成了一個球球!
“我說,許蠻子!別再走了,我頭都疼了!先生時常這樣,這種情況我見過幾次,你就是叫破喉嚨他也不會醒!”,馬超歎了口氣,道:“我覺得...這是病,得治!”
李某人就是聽不見,否則非要給這個熊孩子一個難忘的教訓!
許褚蹙眉:“主公信使,南陽仲德先生信使都來了,李正方將軍也擅自做主看了一下情況,實在是情況危急啊!我算是看出來了,整個袁公帳下,都指望著李先生拿點注意呢,他怎麽還偏偏在這個時候倒下了呢?要不要告訴主公?”
“不用!最長的一次也就是沉睡了三天左右,一般情況下也就是幾個時辰,這次雖然有點長估計也會快了!”,陳叔至在一旁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萬萬不能傳出去,否則...動搖軍心,也會被敵人抓住機會!”
“也是!”,馬超點了點頭。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競爭對手很厲害啊,跟自己的壓力已經不小了。還有一個孫伯符,現在估計也成為袁公的乘龍快婿了吧?先生交代的是...壓製他們!
豁然抬起頭,馬超看著許褚那不似常人的巨大身板兒,笑道:“許蠻子!你要是用出全力,真的可以倒拉九牛?我可是聽先生這麽說你的,還說你現在的武藝除了我們黃老爹能壓你一頭,誰也辦不到,真的?”
許褚從不在意別人怎麽稱呼自己。反倒是馬超的話令他有些受寵若驚:“先生是好人啊!倒拉九牛的力量我沒有,承蒙先生的謬讚了!不過,如果是三頭牛我應該可以,四頭牛就有些費力了!”
尼瑪...這就是馬超最後的想法,三四頭牛的力量?那還是人嗎?呂布的全面馬超見識過,就是他的力量也差不多就是兩頭牛不到的力量...黃忠的力量逐步下降,連兩頭牛的力量都達不到。許仲康真乃神人也!
眼珠子轉了轉,馬超笑道:“先生要我努力提升武藝,與天下高手切磋,如今天下有名的將軍我基本上都會過,仲康老兄,先生說你也是少有的猛將。要不...咱們切磋一下?”
“不好吧?”,
許褚看了看還在沉睡的李凱,難為的說道:“我還要護衛先生,還有...我怕收不住力道傷了你,我的武藝都是家傳的把式。無甚稀奇,只是以力壓人而已。不妥不妥!”
許褚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馬超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一招!就一招!行不?你要保證這一招一定是全力的一招!”
“好吧!”,撓了撓頭,迎上馬超真誠眼神的他還真不知道怎麽去拒絕,他是個心計很少的人,從前也沒有官方背景,就是一介平民,什麽都不懂,所以他老爹交代他少說多做;
大帳外,馬超提槍上馬,另一邊的許褚也上了戰馬,打量了一下兩個人的身形差距,道:“你可要小心點啊!這是切磋,不是搏命,千萬別傷著,要是先生責罰可就不好了!”
“許蠻子,你廢話太多了!我自然曉得!來吧!”,馬超一笑,雙腿一夾馬腹,縱身出去,紫電槍開始抖槍花,一個、兩個...十五個,這是他現在的極限!
“喝——!”,許褚不動如山,沉聲一喝,九耳八環象鼻刀嘩嘩作響,挾雜著風雷之聲,一個天崩地裂斬...應該是力劈華山簡潔明了的劈了出去!
“吼——!”,乳虎咆哮,紫電槍化作一道流光硬撼上來,馬超中途改了主意,主要是想試試許褚的力氣,不料...一聲巨響之後,紫電槍被震飛,他跌落馬下,躺在地上久久起不來,腦中一片黑暗;
“你怎了?馬孟起?你沒事兒吧?”,許仲康急忙扔掉戰刀跑了過來,雙手搖晃這馬孟起,馬超悠悠的睜開眼睛,伸出手,虎口迸裂:“你還真是個怪胎,這力氣...別搖了,沒被你打死,反而快被你搖死了!”
帳篷門口的陳到也是極為震撼,好家夥,馬超的力氣更勝他一籌,而許褚似乎還收回了三分力道,這幾乎是自己的兩三倍的力氣,這簡直不像是一個人,就是一個怪物!
“幹什麽呢?吵吵鬧鬧的!連個覺也睡不好!哈——”,帳篷中李凱走了出來,在與陳怡的對話當中他了解了一切的事情,自己做出了承諾,陳怡也扯掉了對自己影響的那些東西;
說是撤掉了,其實...根本撤不掉,這是陳怡自己說的,她對李某人用的算是一種心理暗示法,慢慢地改變了他的一些個性,所以他現在的性格當中已經具備了那些因素,甩不掉的,只是能夠控制一下、抑製一下罷了!
“沒什麽!先生!你醒了!剛才我與許蠻子比試了一招,我試試他的厲害,果然不是對手,五年之後吧,我才有機會能與他一較長短!”馬超笑道;
李某人問道:“你對我說兩年時間就可以擊敗周泰,三年之內甘興霸不是你的對手,四五年的時間你就可以與黃漢升打成平手,仲康的武藝比漢升還要差上一點,為什麽你用的時間反而長了呢?”
“回先生的話!周泰勇則勇已。但是他的刀法很凌亂,兩年之後我的力氣較之於他雖然稍弱一點。但我的武藝足可以擺平他!甘興霸的武藝看似雜亂,實際上他可比周泰厲害一點,尤其是我這種挑戰者,三年時間我的氣力與他相當,我才有把握取勝;
至於黃老爹,他的巔峰已經過了,而我還在增強,一點點的成長。到了二十一二歲我將完全蛻變,我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新任的,到那時我完全可以與老爹鏖戰數百回合,嘿嘿!
許蠻子...他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尤其是他的這種打法,純粹的以力壓人,估計他這種怪力舉世無雙了吧。我要向戰勝他,至少也要有稍遜於他的力氣方可!”
馬超娓娓道來,一點點的分析自己的優點與應對方式,說到底其實還是因為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長成,只有到了二十四五歲身體不再發育,那個時候他才會步上巔峰;
“先生!這是袁公與仲德先生先後送來的書信。還等著你做決斷!”,陳叔至上前,遞上了兩卷書簡,李凱漫不經心的打著哈氣,先打開了袁大少爺的來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了;
再看程昱的書信,李某人頓時火冒三丈。重重的將竹簡摔到地上,怒道:“找死!這幾個老東西是他娘的活膩歪了!”
皇叔聯盟有動作了,好巧不巧的還是在豫州北部出現問題的時候,這怎能不叫他氣惱?閉上眼睛平複一下心中的翻湧,李凱道:“劉岱...加入了他們?要不然解釋不通!平常這幾個老東西都是相互扯皮,誰也不會積極,一反常態啊!召集各路將軍回來!”
擊鼓升帳,李凱坐在主座上,將書簡輪流給諸位將軍看上一看,道:“我身上有一種怪病,時常睡過去就醒不來,除非自己醒來,讓諸位擔心了,李某人深感愧疚!見諒!”
“末將不敢!”,眾人齊聲回答,聲音倒是很齊刷,也很給面子,李凱一笑,道:“甘興霸?你什麽時候也成將軍了?”
甘寧搓了搓手:“這個...我是後備將軍!您放心,很快就是了!嘿嘿!”,他說的的確不錯,他的能力在那裡擺著呢,就算李某人有意打磨他一下,壓製他一下也不能過久,否則物極必反;
“南方的皇叔聯盟,哦!現在大概要加上一個劉岱吧!欺人太甚啊!竟公然出兵,如今我們是腹背受敵,袁公命我即刻拿出個章程來,用來應對!我想了想,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李凱蹙眉道:“狠狠地打擊一下劉岱,利用曹操與我們的聯盟關系,將劉岱的槍頭撥轉到他那邊,以此緩解豫州當前的危機,安定了北方的問題,然後在解決南方的那幾位!”
“那不知先生打算何時動手?劉岱撐不住了,我們是否還要繼續對他的圍困?”,李嚴起身抱拳,道:“黑山軍張燕的部隊正在向這邊趕來,據此不足百裡,三天內就會前來接應劉岱,甚至可能三天都用不上!”
“那劉岱還能撐幾天?”,李凱歪著頭問道,李嚴略一思索:“至多三天!他們甚至宰殺了為數不多的戰馬,已經是窮途末路,撐不下去了!”
“好!”,李凱站起身來,道:“這邊是兩三天,那邊也是兩三天,呵呵!就看我麽能不能掌握合適的機會了!要打這兩者之間的一個時間差!讓劉岱損失慘重才可以!”
“先生!疲兵之計是否還要繼續?”,喬蕤在一旁小聲的問道,態度非常的恭敬,疲兵之計已經開始一天有余了,收效也是有的,但疲兵之計是長時間的計策,短時間不會奏效;
“當然要繼續!”,李凱笑道:“放手去做!正方兄!我們現在有兵馬幾何?如果我走之後帶走兩萬騎兵,你還能守住整個豫州北部嗎?不要急著回答,仔細想想,如果不行,我會另調集些軍馬過來!”
李嚴細細的盤算了一下,道:“那就要看我們這次的戰果如何了!如果一舉擊潰劉岱部隊,我想沒有問題,我手下就有將近三萬人,再加上毛大人那裡的兩萬余人,先生留下的近萬騎兵,足夠了!”
“那好!南方的大戰必將是曠日持久的一場戰爭,用人之際,我也不能給你太多的幫助我回去之後,立即將梁剛、李豐給你調過來當做副手!”,李凱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將梁剛、李豐調遣過來;
他手下這些人,馬超、陳到,這兩位還小,不能獨當一面,喬蕤...敲打的太厲害了,難保他有其他的心思,管亥、徐和更不能留在這裡,尤其是管亥,這貨腦袋一熱什麽都敢乾,這裡還都是黃巾舊部,至於許褚...他是員猛將,還要用到他;
“好了!就這些!下去準備一下!正方兄!斥候遠方百裡,人數增多,我需要時刻掌握張燕的行蹤!”,李凱說道:“散了吧!各司其職...頭疼啊!”
所有人都散去之後,李凱揉著眉心,身後突兀的出現了面帶面具的張寧, 輕輕的給他捏捏肩膀,好半天都是默默無語,李凱:“有什麽話想說就說吧!”
“你想處理掉青州黃巾軍當中最有影響力的兩個人嗎?管亥...到也罷,他實在是太過分了,不是個安分的主,徐和...他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能不能...留他一條性命?”,張寧吞吞吐吐的說道;
“哦!你就為了這事兒對我獻獻殷勤?呵呵!真有意思啊!”,李凱搖了搖頭,歎道:“對於你一個年華正當時的姑娘家來說,當影子的確不是那麽好的事情,他會讓你失去很多東西!如果你哪天決定離開,那麽,就走吧!但是——再無張寧!”
再無張寧,也就是說張寧可以換一個名字,隱姓埋名的活下去,絕對不允許出現在青州黃巾軍的面前!
張寧身體顫了顫也不答話,李某人一笑:“休息去吧,我還要再睡一覺,頭疼欲裂啊!...如果你是在擔心青州黃巾的安置問題,那你大可不必如此,毛孝先是什麽人你也不去打聽打聽!”
“諾!”,張寧點頭稱是,緩緩地退進陰暗的地方,再無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