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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說是地獄倒不假,就像神話傳說中所描繪的那樣,在陽世因為不修功德而被列入失信名單的惡魂們便會被中樞審判系統運送到那些人造的“地獄”中進行處理銷毀,提取出有價值的經驗和記憶、封閉掉可能讓人犯罪的本能結構。
雖然聽起來很是“不科學”看起來也很是“不科學”,但在這個擁有超凡力量的世界,靈魂的存在卻本來就是一個客觀成立而無法否定的事實,為了避免基因中無數年積累的落後本能影響到嬰幼兒人格的成型,通過地府的官方網站,被允許繁殖行為的父母,往往便會精心挑選好中意的空白靈魂,在胚胎成型的初始階段,將其下載到人造子宮之中,使即將出生的嬰幼兒天生就具備了一部分“生而知之”的神異,大大縮短每一代的成熟周期。
將靈魂清洗成單純的空白靈魂並不問題,真正需要去注意的,反而是如何判別哪一部分是有價值的,哪一部分又是必須刪節的。
人一生的記憶積累在生物腦內本就是堪稱是浩瀚如海,要想專門篩選出極其稀少的部分保留的話,更是堪稱千難萬難,正是為了解決這一個問題,[地府]中,原始十八層地獄的重建計劃才被重新提上了日程,造就了如今遍布陰司的無數座地獄加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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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詢殘殺陰司閻羅這事情嘛,說大不大,說小卻也是不小。
閻羅沒死,這是一個已經固定的上限。
威嚴有損,這是一個可以波動的下限。
畢竟,連陰差索賄這種事情都已經成了各地普遍的常例了,閻羅閑著沒事請人給自己的頭顱放個假什麽的……很值得讓人驚奇嗎?
——你說大家都看到了?
——不不不,難道你還不準許人家心裡面有著什麽喜歡露出的怪癖嗎!
本就千奇百怪的世界,再難以讓人想象到的理由都會有人會去相信,只要其中能有利可圖,無良的新聞媒體們可見並不在乎輿論要運營的對象是活人還是死人。
真要按照原本定死的計劃來的話……正如魁小姐她當初做出的判斷,這個計劃的成功概率也不過就是在五五之間,成與不成對半開,除了個人的努力外,更是全看外部的時運推動。
至於現在嘛,情況則是完全不同了,用“道理”和閻羅友好溝通了一番之後,無疑,主動權便已經被沈詢掌握在手中,不論這事被捅出去之後,外界的輿論變化成什麽樣子,在入獄這件事情上,他都可以說是已經板上釘釘。
“都是好事啊。”沈詢樂呵呵的想著,嗅著仿佛已經香甜起來的空氣,嘴角的笑容直裂到耳邊。
——好像有哪裡有問題?
——不,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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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層地獄”是一個籠統的概括性說法,而不是一個具體的位置地名,這點經常被許多不知情的外人誤會。
奸滑者有酆都獄、拔舌獄、剝皮獄可下,強暴者有油鍋獄、黑暗獄、刀山獄可下,謀財害命者有血池獄、阿鼻獄、秤杆獄可下,不論生前是什麽樣的人,經過象征性的審判程序後,地獄裡總是那麽一個專門的位置給人留下。
這裡的十八層,非是空間意義上的十八層,而是時間意義上的十八層,層數越高,也就意味著在這個地獄裡面的惡魂越難處理,需要等待的越長,嗯,硬要說的話,這裡的“層數”則更像是某些遊戲裡面某些生產設施的LV等級,根據層數的不同,每一級都會提升相對應的處理范圍上限、以及處理耗時效率。
在得了閻羅的最終判決後,於牛頭馬面兩位“力挽狂瀾”的陰差使者押解之下,這一次,除了高層地獄特有的冗長排隊系統外,他們通往地獄的路途便終於沒有阻礙了。
“不尊陰司法度,當眾斬了聽審閻羅的一顆頭?有意思,多年未見的好活誒。”掃了一眼刷新出來的頁面,看到牛頭使者申請高層地獄使用權的理由後,處理排隊信息的判官突然提起了興致,眉毛一挑,手指便勾劃了起來,批下幾個大字。
“——目無法度,當下十三層血池地獄以效敬尤!”
當“尤”字的最後一筆落下,在那一瞬間,沈詢和牛馬二人的眼前,世界就變得天旋地轉了起來,一陣沒法掌控的不適感後,旋即,他們眼前的景象便被瞬間切換成了一片讓人能清晰感受到異常感的血紅之色。
天是血紅色的,地也是血紅色的,赤色的彎月當空,像是剝皮巨蟒一般的血肉山脈起伏,隱約可以從其中聽出細微的瘋狂囈語之聲。
看到這裡,沈詢差點是以為自己的病又發作了,還在心想:明明是血池地獄,怎麽這個鬼地方卻連一個像血池的地方都沒有。
“老一套的地獄模式已經被改革掉很久了,之所以還沿用血池地獄這個名稱,只是大家都還習慣性的沒有改過來而已。”牛頭使者雖然沒有讀心術,可通過無數次送人下地獄的經驗,他卻是也能夠輕松猜出來沈詢內心中想的是什麽。
“為了小命著想,你為什麽這麽迫切的想要下地獄什麽的我就不問了,反正血池地獄處處都是危機,送到這裡後,我也只能祝你好運了……”他搖了搖頭:“我可不想到時候冒著暴露的風險來撈你。”
“放心好了,我不會你有那個機會的。”沈詢不禁啞然失笑,望了“馬面使者”這個自己的數據備份後,便悄然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理會外界的事物。
他清晰的感覺到,進入這個“血池地獄”之後,[真武道籙]便開始向他傳達著抵觸的信息,並連帶著讓[魔羅圖]也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
——仿佛,是這個世界在針對性的消化著它們……
“不,這樣還不夠。”感受著從靈魂深處傳出的不適,沈詢卻仍然不滿意的皺緊了眉頭,仰起頭,展開雙臂,像是想要擁抱天空一樣,毫不猶豫的運用起了已經近乎成為了本能的[他化],將自己的視角……連接到了那個自他進入血池地獄之後,便一直貪婪的渴望著血氣的龐大意志的身上!
“維某年歲次,某甲某月朔某日……”男人嘴角勾起愉快的笑容,輕聲以古老的語調吟唱起了祭祀的頌詞:“某謹稽首,以清酌濁軀之奠祭爾血池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