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江本來還想嘲諷許聽淵幾句。
雖然之前的戰鬥中謝江是劣勢,但都奈何人家夠持久呀。
拖都拖死敵人。
但是謝江在看到許聽淵身體上的裂痕之後,表情瞬間就嚴肅了起來。
“你居然是個異常!”
謝江現在想要弄死他的想法更加堅定了。
異常這種東西就不應該出現的世界上,出現了就必須要銷毀。
希望這個男人不像富江那樣弄不死吧。
也不怪謝江會認為許聽淵是個異常。
許聽淵身上出現的裂痕根本就不像是人類肉體上能夠形成的。
更像是一個有裂紋的瓷器。
對於跟異常糾纏的這麽久的謝江,直接就判定許聽淵是個異常了。
但在事實上,許聽淵身上出現的裂痕僅僅只是因為他使用的力量遠遠超出了這個身體所能容納的極限。
就像一個容器裝不了超過容積的水一樣。
隨著許聽淵的深呼吸,原本就很細微的裂痕漸漸消失了。
但許聽淵的臉色很是難看,這個身體實在是太差了,只是比拚力量的打不過異常。
更不要說異常最強的肯定不是自身的力量。
在聽見謝江說自己是異常時,許聽淵反手就懟了回去。
“你特麽才是個異常。”
謝江點了點頭:“沒錯,我現在的確是異常。”
許聽淵冷笑一聲:“承認了就好,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你說的對,異常的確不應該...”
謝江還沒有說完,一把黑色的詭異長刀就已經叫到了她的脖子上。
許聽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其實我很迷惑,為什麽你作為一個異常卻張口閉口就要弄死異常呢?”
許聽淵站在謝江的身後小聲問道。
......
許聽淵把黑色的長刀給收了起來。
謝江走到還沒有玩完的坑裡面把被捆得五花大綁的富江給拎了出來。
隨手扔到了許聽淵的腳邊,努力努嘴。
“諾,這個才是真正的異常,她叫富江。”
“富江!”許聽淵驚訝道。
“你聽說過?”
“知道一點,但和我印象中的有點不一樣。”許聽淵點了點的,“至少我還不知道富江本身的戰鬥能力這麽強。”
謝江在確定眼前這個男人的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之後,也把自己的故事講了出來。
其實也很簡單。
謝江他們那個世界其實也是個很科學的世界,唯物主義。
可是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富江出現了。
一經出現,席卷世界呀。
因為富江擁有干擾認知的能力,在她出現的初期,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
然後富江就在肆無忌憚的分裂,富江的數量甚至一度超過去人類的人數。
整個世界幾乎都是富江說的算。
不過也就是因為富江擴散的了整個世界。
在龐大的人數基礎上,整個人類群體裡面總會出現幾個不會被認知干擾的異類。
於是,轟轟烈烈的富江清除行動開始了。
後來人們絕望的發現富江是無解的。
無論怎麽做,都只會讓富江的數量越來越多。
終於,在一次會議上,一個蓄著山羊胡的老頭拍著桌子,說出了一個足以拯救世界的名言:“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既然沒辦法弄死富江將,
那就先成為她,然後在想辦法弄死自己!” 這也是謝江現在這個情況的由來。
在無數人的努力下,無數次的失敗,“成為她”的計劃,終於成功了。
而成功者就是謝江。
在成功取代了一個富江之後,謝江這才發現,原來真正的富江只有一個。
在發現這一點之後,謝江開始想盡一切辦法壓製富江。
在這一基礎上,人類終於可以有效的消滅富江了。
最後,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一個富江了。
然而,最後一個富江是真的死活都弄不死。
就在大家都沒有辦法的時候,富江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我和富江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
謝江說完之後,許聽淵便陷入了沉思。
原本謝江還以為許聽淵在想什麽很重要的是呢。
結果沒想到,許聽淵抬起頭就來了一句。
“怎麽說...你原本是個男的咯!”
謝江:“???”
不得不說,許聽淵總能在一件事情裡面,找出一些新奇且完全沒有用信息。
“這並不是重點好嗎!”謝江羞怒的吼道。
許聽淵:“你急了。”
“我沒有!”謝江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面對著面無表情注視著自己的許聽淵,謝江將自己頭轉了過去。
然後小聲的說道:“那又怎樣,我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我完全不後悔。”
“我覺得你這樣其實挺好的。”許聽淵開口說道。
“哪好了!”謝江大叫道。
“你又急了”
謝江:“......”
...
沉默片刻, 謝江有些悶悶的說道:“現在我們應該思考的是怎樣解決富江吧。”
許聽淵攤開雙手,搖了搖頭。
“連你都沒有辦法弄死自己,我一個外人能有什麽辦法?”
“我是我,她是她,請不要混為一談”謝江沉聲說道。
“除了思維之外,你和富江還有區別嗎?”
“思維就是最大的區別!”
看著眼前的謝江,許聽淵終於漏出了笑容,很和善的那種(自認為)。
“我覺得你挺不錯的,我覺得你可以當我...”
就是這個笑容把連死都不怕都謝江嚇退了兩步。
謝江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顫聲問道。
“你...你要幹嘛?難道你饞我身子!”
許聽淵頓時滿頭黑線,這已經是第二個被自己笑容嚇到的人了,自己的笑容就這麽可怕嗎?
“我不搞基,謝謝。”許聽淵嫌棄的說道。
“可是我現在是女的呀,還那麽漂亮,還打不過你,這裡還是沒有其他人的小樹林...”
謝江說著說著,自己都打了一個寒顫。
許聽淵看的一陣惡寒,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滾!”
“好勒!”
看著耍寶的許聽淵有些頭疼,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在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選擇了。
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改了,從懷裡掏出人皮紙,對著人皮紙說道。
“我覺得處理異常還需要一個不怕死的隊友,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