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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景區管理員》第一十章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焦兆松不敢冷場太長時間,那和認栽沒什麽區別。

  可他也不想順著嶽東的意思說,那等於把話語權交到了嶽東手裡,索性揣著明白裝糊塗,換個不算扯遠的話題。

  “我承認,我那些玉鐲有酸洗注膠的,可你看到的那一隻不是,那是用高檔玉石的邊角料粉碎後壓製的,成本也不便宜,說是高檔玉器有什麽錯?”

  嶽東搖了搖頭,“還真是大膽胡說,現在還想忽悠曹科!先不說高檔玉石的邊角料粉碎後壓製算不算高檔玉器,你那種玉鐲和掛件,我今天仔細看了看,不過是在樹脂裡添加氫氧化鋁增加真實感,再添加石粉、耐火土增加厚重感。今天你沒當著我的面用高檔玉器的名義欺詐別人,我才沒當著那麽多經營戶的面揭穿你更多的貓膩。”

  焦兆松傻掉了!

  嶽東怎麽什麽都懂?

  窗外難以抑製地出現一陣小騷動,因為從焦兆松手裡買過那種所謂高檔玉器的,現場就有四個!

  氫氧化鋁沒幾個人接觸過,但石粉是個人就明白,最刺激他們的是耐火土,家裡有土暖氣的爐膛裡都抹著那玩意兒,蜂窩煤爐子裡也有,時間長了難免產生裂痕和缺失,就需要修補了,幾毛錢能買一小盆!

  焦兆松竟然忽悠他們說性價比超高!

  性格好的也有火氣了,和焦兆松一樣心眼不太正的更是火氣往外竄,難免出點動靜。

  一直陰沉著臉的曹保蘇,抓住桌上的竹節筆筒,抬手甩出窗外,“哐啷”一聲,砸在花壇上!

  潛伏在窗外的人,都沒想到突然來這麽一下子,都被嚇了一大跳。

  曹保蘇對著窗外吼道:“躲在外面幹什麽?都給我站到窗口,少一個,就全部關門整改!”

  窗外的人面面相覷。

  很明顯,喜歡開著窗的曹保蘇,對外面應該有的聲音熟悉的很,早就覺察到有人偷聽了,而且還意識到是什麽人偷聽,要不然說不出“全部關門整改”那種話。

  畢竟近二十個人連統一指揮的都沒有,再小心也不可能沒一點兒聲音,就算走路輕手輕腳的,衣服也會摩擦出聲音來。

  其實嶽東也早就知道了。

  從他的角度看得到整個花壇,這時候只是半上午,陽光下的影子拉得挺長,剛才一個接一個的的影子掠過花壇,想不留意都難。

  所以他故意再提到高檔玉器這個話題,還用樹脂工藝品、玻璃工藝品做引子。

  果然焦兆松先是大力貶低其他經營戶的貨,然後用另一種所謂的高檔玉器轉移焦點,嶽東話趕話的就拱起窗外那些人的火來。

  窗外的小騷動,等於證明更多的人對焦兆松有了意見,這正是嶽東所希望的結果,以後焦兆松想發動經營戶針對自己搞事情更不容易了。

  景區的運營管理也不外乎人情,嶽東不想站在大部分經營戶的對立面,那可就沒幾個人服從管理了,這也是他今天耗費精力發動群眾的另一個原因。

  一張接一張的臉出現在兩個窗口,有膽子大點的把筆筒和散落的筆撿起來放到窗台上,陪著笑臉,“曹科,消消氣,我們也沒做什麽違法違規的事,別一開口就是關門整改,怪嚇人的。”

  曹保蘇“啪”地一拍桌子,“沒做違法違規的事?偷聽就不是偷了?你們還是團夥作案,性質更嚴重,關門整改怎麽了?想不想要更多的處罰理由?”

  那人趕緊擺著手往後縮,如果較起真來,還怕找不到理由?

  曹保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示意嶽東接著說。  嶽東把臉轉向焦兆松。

  “你們兩口子不拿遊客當上帝就算了,可也不能拿遊客當傻子。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遊客離開後意識到上當了,不論通過什麽方式表達不滿,可比超范圍經營導致的危害性大多了,誰吃飽了撐的來這個景區上當受騙?大家的效益更別想好起來!你們兩口子害了多少老老實實做生意的?不應該向大家道歉嗎?”

  那些圍觀的,原本隻想偷聽點新動向,卻因為集體暴露了,被曹保蘇勒令站到窗口,那叫一個尷尬!

  此時被嶽東一提醒,他們立刻把矛頭指向焦兆松,這可是當前擺脫尷尬的最好機會,還能當著曹保蘇的面表明不同流合汙的態度。

  剛才就有火氣的更是連聲指責,把焦兆松形容成景區的毒瘤,不狠狠割上一刀,景區就好不了。

  焦兆松徹底懵了!

  他想不到嶽東火上澆油、挑撥離間、落井下石玩得這麽溜,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演變成了絕對一邊倒的局面!

  他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句十分應景的話: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他打了個寒戰,趕緊晃晃腦袋,把那句應景的話甩出去。

  他當然清楚那幾位為什麽火氣那麽大,趕緊走到兩個窗戶的中間位置,向這邊的解釋,向那邊的分辨,還得向其他原本不相乾的人賠笑臉。

  看著焦兆松焦頭爛額的狼狽樣,嶽東頓時輕松下來,忍不住想送他一曲,小聲哼起了“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焦兆松忙乎的不知道聽沒聽見,一桌之隔的曹保蘇聽得清清楚楚, 視線一掃,不太和善的樣子。

  嶽東趕緊閉了嘴,好像嘚瑟的場合不太對,因為重生後第一戰對手強勁,自己卻大獲全勝,有點飄了。

  曹保蘇看了一眼焦兆松,朝嶽東點了點頭,然後嘴巴朝門口斜了兩下。意思是該掌握的情況我都掌握了,現在焦兆松顧不得和你掰扯,你可以全身而退了。

  嶽東就不多說什麽了,衝著曹保蘇微微一欠身,腳步輕快地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輕輕轉動,把門拉開。

  外間的辦公桌旁,有一個大個子正在往嘴裡塞著什麽東西,沒想到有人輕手輕腳地開門,一下子愣住了,嘴裡掉出渣來。

  嶽東輕輕關上門,朝這位大個子文書笑了笑,走了過去。

  艾汛在曹保蘇手底下做了好幾年的文書,剛參加工作的時候熱血澎湃,總想做大事,然後發現職場沒那麽簡單,而且文書這個職位也難以做成什麽大事。

  他主要是對曹保蘇職權范圍內的單位事項負責,像什麽會議的通知、組織、安排,文件的收發、打印、報送,去各組傳達不是非常重要但需要鄭重其事的指令。

  半年後,他的熱血澎湃退化成了間歇性的壯志滿懷。

  再然後,他的大部分時間在默默無聞中渡過,開始沉默寡言,難免有時候心不在焉,也就難免挨訓了。

  不過,曹保蘇訓是訓,還是挺信任他的,因為他的嘴巴比較嚴,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

  嶽東忽然覺得他這名字有問題,艾汛的諧音不就是挨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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