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整整半日,陳子漠才將那一盆鮮血中的朱厭精血全部提煉出來。
看著玉瓶中的那五滴朱厭精血,陳子漠有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朱厭血脈的強大之處,陳子漠已經在金瞳巨猿身上有了深刻體會。
如果不是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又有天元藍晶陣相助,陳子漠未必能將其滅於掌下。
金月猿晉級三階上品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將這五滴朱厭精血煉化之後,應該就能達到三階巔峰。
陳子漠手中的有不少妖丹,三顆四階中品妖丹,還有一顆金瞳巨猿的妖丹。
三顆四階中品妖丹中有一顆土屬性的,再加上金瞳巨猿的妖丹,足以讓金月猿突破,成為一頭四階大妖。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金月猿已經身具泰坦巨猿血脈,如果再得到朱厭血脈。
這兩種血脈必定會在金月猿的體內瘋狂爭鬥,最後的結果會是一種血脈被擊敗,然後被吞噬,成為滋潤另一種血脈的養料。
泰坦巨猿雖然不凡,曾經出現過妖仙級別的存在,但也只是一個高種族妖獸,與太古凶獸朱厭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出意外的話,最後留在金月猿體內血脈應該是朱厭血脈,泰坦巨猿血脈將會被吞噬。
朱厭血脈自然是陳子漠想讓金月猿擁有的血脈,但現在的問題是金月猿能不能撐過兩種血脈在它體內爭奪主權的那段時間。
挺過去了,自然是皆大歡喜。
挺不過去,金月猿就會命喪於此,這也是陳子漠群擔心的地方。
陳子漠有家族夥伴,有家人,有朋友,但是陪伴陳子漠最久卻是金月猿。
陳子漠現在的想法很矛盾,既想讓金月猿變得更加強大,但又不想金月猿面臨這個風險。
猶豫許久之後,陳子漠最後決定將選擇權交給金月猿。
它怎麽選擇,就怎麽辦!
雖然妖獸要實力達到四階才會開靈,但金月猿從小就跟著陳子漠,靈丹妙藥可吃了不少。
金月猿雖然依舊還沒有開靈,但是已經有了一定的思考能力,可以獨自做出正確的判斷了。
在對付低階妖獸的戰鬥中,金月猿和鬼僵是一直是站在戰鬥的最前沿,身上都受了不少的傷。
不過都只是一些輕傷,嚴重一點的傷勢也只是金月猿胸前的一道抓傷。
在服下療傷丹藥後,金月猿傷勢基本就無大礙,只需要在修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看著眼前可愛的小金猿,陳子漠一改以往的和善,十分鄭重的將它煉化朱厭精血的後果說清楚後,把裝有朱厭精血的玉瓶放在小金猿面前道。
“這裡面裝的就是朱厭精血,煉不煉化,你自己決定。”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小金猿迅速衝過去拿起玉瓶就往嘴巴裡倒,絲毫沒有被陳子漠所說的風險嚇到。
喝下那五滴朱厭精血後,小金猴立即就盤坐在地上煉化朱厭精血。
看到這一幕,陳子漠什麽也沒說,只是拿出幾個玉瓶放在小金猿身前,然後就走出了這間房間。
對於金月猿的這個選擇,陳子漠沒有任何意外,就像是提前知道一樣。
因為妖獸對於力量的追求,遠比修士要更加強烈,尤其對是像金月猿這種還沒有完全開靈,更多地靠本能行動的妖獸而言。
事實上,除了這個原因外,金月猿還感受到了壓力,這讓它更想變強。
在雷蛟孵化之後,金月猿的情緒變得有點焦躁,尤其是在發現雷蛟的修為迅速提升,即將追上它之後。
正是猶豫這種越發強烈的危機感,金月猿才會沒有任何猶豫就將朱厭精血吞了下去。
它要變得更強,比雷蛟更快突破到四階,從而穩固自己在陳子漠心中的地位。
在金月猿的世界裡,陳子漠就是它的一切,此外沒有任何其他的顏色。
為了留在陳子漠身邊,不被陳子漠拋棄,金月猿可以義無反顧的吞下朱厭精血,哪怕這可能會要了它的性命。
事實上,金月猿的想法明顯是多余的,無論金月猿將來的實力如何,陳子漠都不可能拋棄它的。
煉化朱厭精血之後,金月猿在服下陳子漠留下的之後,很快就昏睡過去了,身體也從小金猿模樣恢復到它本來的模樣。
成功與否,就看金月猿之後能否醒過來。
通過契約,陳子漠感應到金月猿昏睡過去了,隨即走進房間,將金月猿收入靈獸袋。
將金月猿收入靈獸袋後,陳子漠給陳子輝發出一個傳訊後,自己便開始閉關療傷了。
與金瞳巨猿的那一戰,陳子漠也受了不輕的傷,需要閉關療養這段時間。
之前是怕金月猿煉化朱厭精血出現問題,這才沒有立即閉關療傷。
當然了,這也是陳子漠的傷勢不急於這一時,不然也不會回到洞府就提煉朱厭精血。
陳子漠閉關療傷, 青芫山上可是熱火朝天,眾人陳氏族人忙的不亦樂乎。
這一戰下來,陳氏得到了大量的妖獸材料和妖獸血肉,該拿去煉丹的拿去煉丹,該拿去煉器的拿去煉器,該拿去製符的拿去製符。
這一戰是贏了,但誰也不知道妖族還會不會再次來襲,必須得提前做好準備才行。
山頂的議事大殿內,陳昌邑和田柔在處理戰後的一切事宜。
本來該處理這些事情的陳子輝,此時正在青芫山的地火室裡開爐煉製築基丹。
這一戰下來,陳氏損失了兩個築基修士,多名築基修士受傷,需要有新的築基修士補充實力。
煉製築基丹的材料,則是陳昌邑手中的那顆變色龍蜥的妖丹。
陳昌邑手上還有一顆四階妖丹,只可惜是一顆毒丹,無法用來煉製築基丹。
與此同時,西秦要塞前方數千裡外的一處洞穴中,一名身材健壯的中年男子臉色大變。
“金猿,怎麽了?”
一道輕柔的聲音從中年男子前方傳來,讓中年男子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連忙回復道。
“白姐,只是一個孩兒沒了,不是什麽大事。”
白玲想了一想,很快就明白發生了什麽,連忙叮囑道。
“如今正是關鍵時刻,你可別給我整出什麽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