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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6點
榊誠和高山留美回到了月島酒店。
走進房間的刹那,榊誠就察覺到,這裡有人來過。
雖然房內陳設沒有變化,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草氣。
味道很淡,幾乎微不可聞。
榊誠並沒有在房間裡抽過煙。
而且煙草的味道也不一樣。
他抽的煙,味道要更香一些....
門口的地毯上,放著一封被拆開的信。
不僅如此,窗台的邊緣下方,落了少許灰塵顆粒。
窗戶外的牆簷上,長約26cm、波浪紋腳印清晰可見。
榊誠頓時皺緊了眉頭。
對方是從窗戶進來的。
小偷?
不...
小偷的話,應該會翻箱倒櫃,房間內不可能如此整潔。
不求財,就只能是為了人。
對方的目標...
是他還是高山留美?
“誠?”
高山留美出現在了門口,見他站在原地發呆,好奇的問道:
“咱們去吃晚飯啊!”
“稍等一下。”
榊誠坐到床上,打開信紙。
【如果想知道真相的話,就在今天晚上10點整,來後山第三個彎道吧。】
“嘶....”
頓時,榊誠倒吸一口冷氣。
震驚無比。
這年頭,犯人都如此自覺了嗎?
真不愧是出現了神風送死隊的國家啊....
一個個都是自爆卡車。
他這還沒怎著呢,對方就找上門來了。
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呀!”
高山留美探過頭來,看到信上的話,有些激動的扯了扯榊誠的衣服:
“案子來了案子來了!”
“咱們今晚去破案吧!”
榊誠翻了個白眼,將信團成一團,精準的丟進了垃圾桶:
“不去!”
“這麽明顯的陷阱你看不出來嗎?”
“可你是偵探啊!”
高山留美愣住:
“所謂偵探,不就是迎難而上,然後英勇的抓住凶手嗎?”
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榊誠苦笑道:
“少看點電視劇吧...”
“那不叫破案,叫送死。”
“偵探的職業操守呢?”
高山留美徹底傻眼了。
“首先,我不算偵探。”
看著高山留美認真的模樣,榊誠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
“其次,不管在什麽時候,偵探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而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第三,誰跟你說我有職業操守了?”
高山留美:“......”
這跟她從大河劇裡看到的偵探完全不一樣。
在大作家江戶川亂步的小說裡,只要犯人主動暴露身份,主角就應該毫不猶豫的出擊,跟犯人鬥智鬥勇啊!
她還挺期待破案的呢....
但榊誠一點都不期待。
他遇到的案子太多太多了,更清楚犯人是抓不完的。
而且....
笑意浮現在嘴角。
今天晚上,說不定有好戲看了。
信在門口,可對方很明顯不需要大費周章從牆簷爬進房間,特地把信放到門口。
從門縫塞進來就好了。
所以很可能,這是兩夥犯人。
既然這樣,就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好了,自己瞎摻和什麽呢?
..............
入夜,晚上10點。
夜幕降臨後,山上潮氣明顯加重了許多,樹叢中寒露微芒,僻靜深幽。
“瑪德。”
一處樹叢裡忽然傳出低罵聲:
“這都十點了,
榊誠到底來不來啊!”“我這老寒腿,可有些受不住了....”
“應該會來吧...”
一道不確定的聲音響起: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偵探啊....”
“有職業操守才對....”
“再過十分鍾不來我就回去了!”
十分鍾之後.....
夜晚的山上,漆黑無比,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為過。
黑岩辰次三人,埋伏在草叢中,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然而....
約定時間早就過了,卻連榊誠的影子也沒看到。
“我早就說過,他不會上當的!”
刺蝟頭叫道。
“噓!”
“來了來了!”
石階下,傳來了腳步聲。
晚風吹過樹葉,發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烏雲退走,月光照亮了森林。
一個黑影,偷偷摸摸、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上來。
警惕至極。
黑岩辰次三人精神一振。
天色太黑,他們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只能隱約看出,來者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是個男人。
這打扮....定是榊誠無疑了!
山本牧原十分謹慎,他環視四周,發現空無一人,奇怪的瞅了眼手表。
讀過房中的信之後,他立刻就擬訂了新計劃。
在酒店動手,風險太大。
不如等榊誠赴約的時候,在下山的路上埋伏,一槍結果了他,神不知鬼不覺.....
可他掐準了時間,在山下等榊誠的時候....
別說人了....
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所以他才冒險上山查看情況。
難道自己算錯了時間?
山本牧原嘀咕了一句,打算先回酒店,半夜再行凶。
就在這時....
“等一下!”
黑岩辰次現身了。
“你終於來了!”
山本牧原迅速轉身下蹲,拔槍,槍口對準黑岩辰次,眼睛微眯。
黑岩辰次一愣,緩緩舉起了雙手。
對方有槍。
他很自覺。
半晌後...
“他娘的,你是誰?”
山本牧原望著眼前油光錚亮的鵝蛋頭,有些懵了。
他看過照片,
榊誠沒這麽醜啊!
呸!
這就不是他!
“我....”
咚!
噗通!
一聲悶響, 山本牧原眼前一黑,撲倒在地。
八字胡川島英夫丟掉手裡的棍子,二話不說從兜裡掏出一枚針管,刺入山本牧原的脖子。
黑岩辰次冷笑著走了過來,一腳踢飛掉在地上的PPK手槍,罵道:
“呵,名偵探又怎麽樣?”
“中了河豚毒,神仙也救不了你!”
“行了,趕緊過來搬屍體,不然被人發現就遭了!”
川島英夫喊了一句。
三人用出了吃奶的勁,將屍體抬到了山頂。
這是一處斷崖,下方就是波濤洶湧的大海,毀屍滅跡的妙地。
可三人都已經快六十歲了,搬著屍體爬了這麽久的山路,身體實在吃不消。
坐在亭子裡喘粗氣時,刺蝟頭上前摘下了屍體的墨鏡。
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喂...喂!”
刺蝟頭驚恐著顫抖了起來。
“怎麽了?”
黑岩辰次一邊捶著老腿,一邊問道。
“這好像不是榊誠啊!”
“納尼?!”
川島英夫與黑岩辰次對視一眼,立刻衝了過來。
看到那張跟報紙上完全不一樣的臉時,他們兩個如同被人潑了盆冷水,手腳冰涼。
完了...
殺錯人了...
黑岩辰次咽了口唾沫,身體開始打起了擺子:
“咱們現在怎麽辦...”
川島英夫目露凶光,呲牙咧嘴道:
“還能怎麽辦!”
“要怪,就怪他命不好!”
“把他丟到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