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現在的心情,是有點崩潰的。
你們可是警察啊!
怎麽搞起企業挖牆腳那一套了?
甚至還要更過分...
為了挖個人,就要把人家公司弄垮?
琴酒很清楚,白馬警視總監究竟是什麽想法。
但凡是大企業,都沒有真正手腳乾淨的。
或多或少都有不合規矩的地方。
只要被他們抓住一個小瑕疵,警視廳就可以強行關閉研究所。
研究所被關閉,時間一長,除了核心員工,其他的都要被辭退。
榊誠這位剛剛加入公司的新人,肯定會成為失業大軍中的一員。
這時,只要警視廳出面,許以重金厚位,榊誠還能不同意他們的邀請?
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琴酒有些鬱悶。
榊誠是一把好刀,但因為風頭出的太大,很多人都盯上了他。
要只是這樣也就罷了,琴酒有信心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但你們以權謀私就不對了啊....
有種公平競爭啊!
研究所在進行什麽試驗,琴酒和伏特加都很清楚。
一旦被警視廳突襲檢查,組織幾十年的努力就會付諸東流。
“你趕緊給研究所打電話。”
琴酒丟掉煙頭,有了對策。
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要先保護研究所才行。
“暫時關閉研究所,給他們放假!”
“把重要的資料都轉移,一個也不能給警察留下!”
伏特加急忙撥通研究所的電話,將琴酒的吩咐告訴了他們。
掛斷電話後,伏特加猶豫著問道:
“大哥,就算條子這次沒查出什麽東西來,可只要榊誠還在咱們組織一天,研究所就不得安寧啊!”
“咱們必須的想個辦法....”
琴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轉移研究所。”
“反正組織的研究所不止一個。”
“咱們又正好搞到了新的地皮。”
“就趁著這個機會,把研究所內的東西全都搬過去。”
嚓!
琴酒又點起一根香煙,東京都的煙草稅,他要支付一半。
“呼...”
青煙嫋嫋,大衣在風中搖擺,琴酒咧開嘴角,目光凶惡:
“警視廳....很好...”
“既然他們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前幾天是不是有個人想找咱們買炸藥?”
伏特加掏出備忘錄翻了翻:
“是,有個很出名的設計師,想找咱們買能炸塌大樓的塑膠炸彈。”
“可這件事...大哥你不是拒絕了嗎?”
伏特加疑惑的看著琴酒冷峻的側臉:
“你說那人不靠譜,計劃一定會失敗,最後說不定要惹麻煩上身...”
“呵呵...”
琴酒皮笑肉不笑道:
“我改主意了。”
“聯系他,用不接頭的方法,將炸藥交給他。”
“既然警視廳給咱們添了這麽大的麻煩,咱們也要有所表示才行啊....”
........
叮鈴鈴!
叮鈴鈴!
懷中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榊誠不得不拿出手機。
還是石川秀。
半個小時已到,石川秀已經抵達了遊樂園門口,可卻並沒有看到榊誠的蹤影,所以給榊誠打了個電話。
一邊是巷子裡傳來的呻吟聲,一邊是石川秀,榊誠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先照顧哪一邊呢?
隻猶豫了一瞬,榊誠就做出了決定。
他...
拒接了石川秀的電話。
但給對方發了條短信:
咕咕咕。
大門口,石川秀靠在一輛賓士車上,雙手抱懷,神情焦慮。
忽然手機提示有新短信,他急忙打開。
當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咕咕咕”三字,他隻覺頭皮一麻,胸中無盡的憤怒山呼海嘯般噴湧而出:
“榊誠!!!”
榊誠收起電話,剛打算抬腳走進巷子查看時....
一道刺眼的手電筒光照來:
“站住!”
“你在這裡幹什麽!”
大半夜戴個墨鏡,形跡可疑的榊誠引起了巡邏保安的注意。
保安們驚疑不定的打量榊誠。
黑衣、黑鞋、黑墨鏡....
好家夥。
拍黑客帝國呢?
見到保安,榊誠非但沒有逃走,反而還迎了上來,手伸向墨鏡。
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保安們齊刷刷退後一步:
“你別過來!”
“再過來我叫人了啊!”
你們不就是保安嗎?
心中吐槽一句,榊誠摘下墨鏡,露出真容:
“我不是可疑的人。”
“剛才巷子裡有聲音,所以我打算進去看看。”
榊誠從呆諾木雞的保安隊長手中拿過手電筒:
“這個借我一用。”
說完,他便走進了巷子。
保安們面面相覷,連忙跟了上去。
這裡已經是遊樂場的邊緣地帶,只要越過前方的柵欄,就能通往外界。
反之亦然。
榊誠反握手電筒,腳步緩慢,身體如捕獵的雄獅般微微隆起,靠著牆壁徐徐前進。
誰也不知道巷子裡有什麽東西,說不定是蛇,也說不定是人。
保安們被他謹慎的動作所影響,咽了口唾沫,也學著他的動作,一行人貓著腰排成一溜,好似跟著母鴨的小鴨子們。
黑暗中悄無聲息,手電筒光忽然照到了一隻鞋子。
榊誠眉頭一皺,沒有彎腰撿鞋,反而關閉了手電筒。
光線會暴露他的位置,在手中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暴露就相當於把性命交給敵人。
榊誠貼著牆,關閉視覺,摒住呼吸,以增強聽力。
呼...呼...
黑暗中傳來一道十分輕微的呼吸聲,雖然小,卻短頻急促,這說明對方身體處於高度緊張狀態,血壓升高,心臟瘋狂運輸血液。
只有一人。
如果對方有所防范,一定是也是貼著牆,手持武器,既然這樣的話.....
上下眼輪匝肌閉合, 榊誠雙眼一眯,打開手電筒拋了出去。
手電筒落地發出悶響地瞬間,榊誠把住牆壁,飛身一腳!
砰!
“艸!”
保安們衝上前來,重新打開手電筒。
只見榊誠捂著腳蹲在地上,不停揉搓。
“榊誠先生,你這是....”
榊誠黑著臉,悶聲道:
“沒事。”
“地上有個人,你們去查看一下。”
他才不要說自己一腳踢在了牆上。
借著手電筒的光,他閃身而出的時候,也發現這裡根本沒別人。
只有地上躺著的一個小孩。
“榊誠先生,這小孩頭上流血了!”
“不要動他!”
榊誠心中一驚,急忙大喝。
如果是流血,那很有可能是因為受到了重擊或者利器割傷。
在不確定情況的時候,一點小動作都可能會加重傷勢。
不少人就是因為處理不當導致傷勢進一步加重而死亡的。
榊誠走過去,發現是個男孩。
年紀看起來不大,只有六七歲的樣子。
頭部血液已經乾涸,但依舊昏迷不醒。
榊誠將手探到男孩的脖頸處,發現他身體表面滾燙,脈搏飛快,每分鍾心跳達到了180次。
再檢查了一番傷勢,榊誠的臉色徹底凝重下來:
“後腦頂骨因鈍器擊打輕微骨折,創口2cm,不確定有無內部積血、骨脫位。”
“打電話,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