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子小姐,你確定是她們兩個嗎?”
上午10:30分,基德擦了下額上的冷汗,哭笑不得的說:
“千萬別看錯了啊...”
“我不會記錯的。”
愛子篤定道:
“雖然昨晚購買飲料的人很多,可大多數人都喝醉了,只有他們兩個看上去比較清醒,那位名叫青原大介的客人,因為沒有零錢,還找我換過呢!”
“哦?”
一個激靈,基德來了精神:
“他靠近過櫃台?”
“不只是他,毛利大偵探、阿南還有那位池田小姐,她們都靠近過櫃台。”
“池田萱美難不成也找你換零錢?”
“這倒不是,她...她...嗯,就是女生那點事啦!”
“哦。”
基德突然啞了火,懂了。
榊誠也懂了,大家都懂了,只有一個人有聽沒有懂。
柯南。
他左望望,右瞧瞧,發現除了他以外,大家都是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好比當年徳軍繞過馬奇諾防線,其他國家都很淡定,唯獨當事國滿臉懵逼,不知道敵人為何會出現在背後似的...
最後...
柯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毛利蘭,毛利蘭歎了口氣,蹲下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哦~~”
一錘小手,柯南恍然大悟。
感情是借東西啊...
那確實挺麻煩的。
雖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借日常用物,可池田萱美的舉動,無疑讓自己陷入了嫌疑的漩渦中。
不過....
榊誠並不認為她是殺害直木清一的犯人。
“鑒定結果出來了!”
石本恭吉揮舞著一張報告單快步跑了回來,旅館不遠處就是一家診所,他特地讓人用設備對愛子的血液進行了藥物檢查。
“醫生說,愛子小姐體內血液的藥物水平偏高,包含少量的地西泮殘留,確實發現了安眠藥!”
眾所周知,地西泮就是安定,廣泛運用於臨床醫學,甚至在手術進行前,都會給患者服用地西泮,使患者記憶暫時喪失,減少麻醉用藥量、不良反應。
看到報告,愛子捂住嘴,眼中充滿震驚。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被人下了藥,毫無防范,如果對方的目標是她的話...
愛子打了個哆嗦,不敢往下想了。
“灰原偵探,榊誠偵探,你們看...”
石本恭吉躊躇道:
“咱們是不是可以繼續下一步了?”
事到如今,石本恭吉算是心服口服了,如果不是榊誠等人介入,估計他這會兒還在糾結直木清一究竟死在哪兒呢,到最後...
八成就要以自殺結尾。
或者眼睜睜看著犯人逍遙法外。
“下一步?”
榊誠將報告丟還給石本恭吉,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下一步就是睡覺。”
“睡...睡覺?!”
屁顛屁顛跟在後面的石本恭吉一個趔趄,險些一頭栽倒:
“犯人還沒抓住呢,睡...哦!我懂了!”
“您是想學毛利小五郎吧!”
“躺在被窩做著夢,突然就把案子給破了,雀食蟀!”
榊誠白了他一眼,罵人的心都有了。
睡覺破案?
天底下確實有一位能睡覺破案的神人,他就是毛利小五郎,可凡事不能光看表面啊!
你要知道...
毛利小五郎睡覺的時候,他的屁股底下,可是藏著一隻珍奇的死神呢。
普通人有這待遇嗎?
沒有,也不想有!
誰閑著沒事兒請死神到家裡做客啊....
“我說的睡覺,就是字面意思。”
揉了揉酸痛僵硬的肩膀,榊誠慢悠悠的朝樓上走去:
“昨天通宵沒睡,現在困的很。”
“那我們呢?”
“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做完筆錄慢慢查案唄,哦對了...”
榊誠回身說道:
“隔壁就是診所,記得在那裡把屍體冷藏保存。”
“啊....”
在石本恭吉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榊誠帶著宮野大小姐溜進了房間,嘩啦一聲,閉門謝客。
這...
這是撂挑子不幹了?
現在的偵探,都這麽沒有責任心嗎?
石本恭吉隱隱有些憤懣,在他看來,榊誠中途退出和叛徒沒什麽區別!
呸!
就知道偵探靠不住!
沒有他們,警方一樣能破案!
石本恭吉帶著人手,氣呼呼的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瞪柯南一眼,顯然這位跳上跳下如小哈士奇一般的小學生,給石本恭吉留下了極差的印象。
原地愣了一會兒,終於感受到自己不再是‘世界寵兒’的柯南,看了眼時間,說道:
“蘭內醬,咱們去睡覺吧,我也困了!”
“嗯...”
毛利蘭猶豫道:
“可爸爸還沒找到呢,我得給他打個電話...”
“哎呀,大叔餓了自己就回來了,他錢包還在房間裡呢!”
撅著屁股,柯南一點點把毛利蘭拖上了樓。
環顧空蕩蕩的四周,基德手腳冰涼,心也漸漸冷了下去:
“不是,你們都有對象,我呢?我找誰啊.....”
唰!
榊誠進入的房間門忽然敞開,基德感覺那就像女神希爾薇一樣,連門框都熠熠生輝,正當他感動的熱淚盈眶,醞釀情緒之際...
一個枕頭丟了出來,軟趴趴的歪倒在地板上。
砰!
旋即房門再次關閉,聖潔的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羞惱,基德深深地吸了口氣,撿起枕頭,灰溜溜的朝大客廳走去。
房間裡,宮野大小姐鋪好床褥,打開空調,徐徐送出的冷風,吹散了屋內的暑氣:
“他明白咱們的計劃嗎?”
“害...”
忙著拉窗簾的榊誠頭也不回的說:
“千萬不小瞧了男人之間的默契啊!”
“如果基德老弟不明白,他現在早該砸門,讓我們給他騰個地方了,所以...”
“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睡覺。”
“你打算利用鑽石,引蛇出洞?”
“不,犯人的身份我已經鎖定了。”
坐到床褥上,榊誠認真的說道:
“但咱們還差至關重要的證據。”
犯人使用的手法,榊誠已經知曉,可他並未找到證據,或者說作案工具。
沒有證據,哪怕你的推理再如何還原現場,也不能讓犯人俯首認罪,即便到了法庭上,也不能作為依據,但...
“放心吧。”
榊誠笑著說:
“作案的證據,犯人會親自送到咱們手上的。”
“他抵抗不住鑽石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