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晚上7:20分,圓月當空,薄霧朦朧,庭院靜謐的仿佛奈落深淵的最底部,那裡沒有一絲生機,唯有某種滑膩膩的東西在地上匍匐爬行的聲音,直到...
有人開始說話,匍匐爬行的東西便停下了。
“奇怪,這裡竟然有三種腳印?”
基德站在綠油油的樹影下,不耐煩的拍打耳邊環繞振翅,一邊感謝大自然的饋贈,一邊準備享用自助餐的蚊群。
瑩白色的月光透過樹葉的疏影輕灑在泥地上,那裡有一串腳印,還有幾隻外出覓食的螞蟻。
他們檢查了庭院內四塊有樹叢的區域,卻只在左右兩側的樹叢中發現了腳印。
“從大小上來看,這三種腳印分別來自不同的人。”
基德說:
“柯南發現了一串單獨的腳印,和我們凌晨在案發現場看到的一樣,應該是昨晚犯人留下的。”
“而我發現的腳印,一個是來自水無憐奈的高跟鞋,一個是來自直木清一的運動鞋,大小各不相同。”
“看來咱們可以排除直木清一是犯人的嫌疑了。”
“別急著下定論。”
叼著香煙,榊誠平靜的說:
“這串腳印只能證明直木清一不是昨晚入侵衝野洋子房間的人,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你的意思是...”
基德睜大眼睛:
“犯人還有同夥?”
“嗯,或許有,或許沒有。”
“咱說話能不打啞迷嗎?”
“可以。”
點點頭,榊誠臉色凝重道:
“我現在有三種推測,你們想先聽哪一種?”
“按順序來唄。”
“好,第一種推測,犯人是一名遊手好閑的小偷,獨狼,箱根是著名旅遊景點,這種類型的小偷有很多,昨天他偶然發現了節目組在錄製節目,看到了衝野洋子,起了歹心,於是一路跟蹤你們回了旅館,並在凌晨四點,大家都熟睡的時候入侵,結果不慎被發現,按照我之前使用的手法逃脫,不會再回來。”
基德和柯南面面相覷,不得不說...
榊誠的第一種推測還是蠻有可信度的,犯人動機很清晰,作案順序上也說得過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第二種呢?”
仔細想了想,基德決定聽完三種推測後再發表看法。
“第二種推測,這是一場有計劃、有預謀的盜竊行動,犯人不止一位,他們盯上了衝野洋子或者水無憐奈的某件物品,其中一人打入節目組充當內應,單獨一個房間,半夜時分一直盯著衝野洋子房間大門。在看到水無憐奈上廁所後,給同伴發去信息,同伴入室盜竊未遂,引起騷動,內應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排除嫌疑,同伴則按照我的逃脫手法來到他的房間,清除作案痕跡後,趁混亂之際逃離現場,有可能實施第二次盜竊。”
頓了頓,榊誠乾脆將最後一種推測也講了出來:
“第三種推測,犯人是黑衣組織打入節目組的臥底,孤身一人,埋伏在院子裡,看到水無憐奈離開房間後,入室盜竊,目標是水無憐奈隨身攜帶的某個東西,在行竊過程中驚醒了衝野洋子,逃走時注意到自己鞋底的汙泥,利用我的方式回到房間,把鞋子裝進塑料袋中,擦拭掉進屋時留下的痕跡,回到案發現場,是最後幾個趕到現場的人,有可能實施第二次盜竊。”
三種推測講完,榊誠看了眼基德二人,問道:
“你們覺得哪種推測可能性最大?”
“唔...”
基德、柯南二人沉吟半晌,有些拿捏不定:
“硬要說的話,都有可能,但三種腳印怎麽解釋呢?直木清一為何要來到院子裡?難道他也在追查犯人的身份嗎?”
榊誠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線索碎片尚未收集完全,他做出的三種推測,不一定是最終答案。
“等一下等一下...”
基德突然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終於發揮了IQ400的優勢:
“有沒有可能...直木清一是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故意到院子裡來的?”
“排除自己的嫌疑?”
“對啊,節目組之前丟過兩個昂貴的鏡頭,犯人到現在還沒抓到,直木清一有可能就是偷走鏡頭的犯人,但這次的失竊案是他人所為,原本打算避避風頭的直木清一見這麽多偵探在場,察覺到了危險,選擇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不是昨晚潛入衝野洋子房間的犯人,這樣一來,不就能澄清自己了嗎?”
腳尖點了點地面,基德一字一句的說:
“犯人留下的最直觀的證據,就是房間裡的腳印,只要直木清一能證明腳印不是他留下的,自然就安全了。”
“這...”
榊誠和柯南同時蹙起眉頭,思考基德這番話是否可行。
想要證明一件事有無漏洞,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挑刺,讓自己從一開始就否定這件事,通過另一種角度去思考,往往有意外驚喜。
經過深思熟慮...
榊誠和柯南二人,都沒找出漏洞,也就是說...
基德提出的猜測,是可行的。
兩個目的不同的小偷,其中一個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刻意留下痕跡,留給警方比對?
別說,還挺聰明的。
可惜....
他找錯了對手。
“哎呀,人家都說,最了解小偷的人往往就是小偷,基德老弟,我果然沒看錯你啊!”
榊誠十分欣慰的說道:
“要不是了解你的為人,我都懷疑偷鏡頭的犯人就是你呢!”
基德:“.......”
“我還有一個疑問!”
就在這時,柯南忽然舉起小手,一臉好奇的說:
“假如,我是說假如啊,假如基德剛才的推理是正確的,又為何會出現水無憐奈的腳印呢?”
“很簡單。 ”
榊誠回答道:
“因為水無憐奈察覺到了犯人的目的,絕不會坐以待斃,她八成也在尋找犯人。”
“既然如此...”
柯南關閉腕表手電,疑惑道:
“她幹嘛不來找大叔幫忙呢?”
“大叔好歹也是名偵探啊!”
“不不不...”
搖了搖頭,榊誠笑著說:
“一個優秀的特工,不會在察覺到危險的情況下依靠他人,何況這件事牽扯到了黑衣組織,一旦水無憐奈委托毛利小五郎,就是拉他下水,屬於害人,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