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烏鴉嘴啊!”衛萊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不過他倒是沒怎麽慌,而是麻溜地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了十個上品靈石。
“正好,測試一下這飛舟據說有,但沒啥用的極限速度……”就仿佛,大部分車子的設計最高時速都能達到180Km/h,但實際上還真沒誰有機會能跑這麽快。
靈元大陸這裡也差不多,只不過……
這裡的人大部分是沒有那麽雄厚的財力,敢跑極限速度。
“前面的人停一下……”濃眉大眼的漢子眼見雙方距離越來越靜,正準備並過去打個招呼。
未曾想,接下來他感覺眼前的畫面有點虛幻。
就好像,他才是在地上,親眼見到了飛舟起飛。
在自己明明至少兩百碼的速度下,對方竟然嗖地一下飛遠了!
“誰說飛舟飛不快的呢……”衛萊默默估算了一下:“這會兒的速度,至少有800KM/H呢。只要靈石品質好,舍得用。我這速度一開,別說築基期的邪魔外道,就算是來了金丹期的,也未必有我能跑啊……”
看著腳下幾乎以肉眼可見速度在消失的上品靈石,衛萊眼皮子直跳。好家夥,這得百公裡五個上品靈石啊。怪不得哪怕是家裡有礦的季夏也舍不得用。
眼見後面攔路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衛萊悄咪咪放緩了速度。
當然不是80KM/H的日式經濟時速,經過反覆測試,衛萊最終停留在了約莫300KM/h的速度上。
在如此快的速度上,上品靈石雖然消耗依舊迅速,但綜合速度節約的時間,堪稱是最佳速度。
但是,哪怕衛萊這個速度已經比起巔峰的時速要少了一半,但身後的那個兄妹倆依舊是大眼瞪小眼,一臉懵逼。
“妹啊……我們……我們也是飛舟,在天上飛的飛舟對吧?”說話的男子名作虞清知,乃是虞國皇室的九皇子。
他身邊的那名女子,聽稱呼顯然就能明白,這位也是虞國公主,閨名虞清儀。
“哥……你現在笨成這樣了麽?”虞清儀又翻了個白眼,道:“人家以為我們是劫匪呢。”
“劫匪?”虞清知苦笑著搖頭:“我看那人似乎修為不高,但卻能開得起飛舟,顯然也怕被搶。不過,這可倒是誤會大了。罷了,我們還是找個有人煙的地方,再去問問那雲雷山怎麽去吧。”
“說你笨呢,還真是笨。”虞清儀嘻嘻笑了一下:“剛剛靠近,我就丟過去了一枚追蹤印記。那人如果是真的想甩跑劫匪,那應該會去雲雷山尋雲舒子前輩庇護。誰不知道雲舒子最是嫉惡如仇,如果真是劫匪,雲舒子肯定會出手。”
“好啦,也算是弄巧成拙。傻哥哥,快走吧。”
虞清知連忙一頓彩虹屁跟上:“妹妹真是聰明,那我們走嘍。”
五百裡路說短不短,但一旦飛上天,時速達到500公裡每小時後,那整個路程實際上也只需要半小時就能抵達。
虞清知與虞清儀雖然速度慢一些,但也只不過是晚了一刻鍾多一些抵達了雲雷山。
只不過,當他們兩人抵達以後,卻對眼前的景象感覺到了一些愣神。
這會兒的雲雷山山腳處,竟然在趕集。
方圓數十裡的鄉親們提著大包小包,挑著擔,趕著騾車驢車朝著山腳走去。
到處都是叫賣聲,吆喝聲。
還有一些搞雜耍的,賣藝的,唱戲的,混雜其間。
一時間,
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這裡就是雲雷山?雲舒子前輩的道場?”這一瞬間,虞清知兩人都以為自己好像被帶歪路了。
他們很快就看到了剛剛跑掉的衛萊,這會兒的衛萊吃力地從人群之中跳了出來,隨後直接一跳兩丈高,朝著集會裡最核心的地方奔去。
按說,這麽擁擠的集市,越是裡面,人應該就越多。
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
整個集市裡最中心的地方,竟然只有兩個人,一個碩大的台子在那邊空蕩蕩的,周遭的鄉民們竟然都有意地避開了那裡。
衛萊幾番跳躍到了台上,這時也終於看清楚了台上的情況。
台上跪坐著一個男子。
同時,台上也躺著一個女子。
男子衣著雖然頗為樸素,但眼見的衛萊一眼就看出來了那竟然是十分珍奇的法袍,如果輪品階,至少有七品,屬於有錢都買不著的好玩意。
衛萊見此,很理智地克制住了自己沒有用神識去探查這個男子的修為。他隻憑直覺,就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可能實力已經達到了築基期巔峰的高手。
再看年紀,此人竟是只有三十上下的樣子。
天縱奇才啊……
衛萊心中感慨了一下,又忍不住地打量了一下那個躺上去的女子。
女子雖然衣著也是十分不俗,容貌亦是不凡,但是渾身上下,一點修為都沒有。反倒是一股死氣纏繞,氣息極為薄弱,顯然一不小心就會斃命。
這女子得了重病?
還是被人下了毒……?
衛萊心中無數個問號響起,隨後便看向台子上立起來的一個桌子。
說是桌子,但其實這只是一個懸在半空之中的木板,木板下面並沒有桌腿連接,而是只有一張布告陳列其中。
“雲舒子告鄉鄰:
天下多有不平事,雲某管不得別處,但管得了我雲雷山。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
“不必看了。這裡的確是雲舒子前輩的道場。”那個身著法袍的男子淡淡地說道:“若是有事求助,隻管將書信放到桌子上。若是有緣,前輩自然會理會。”
衛萊指了指自己,腦袋裡升起一個小問號。
“還有天上的兩位道友,也一並下來罷。”男子聲量不大,卻傳得極遠。
衛萊這才發現,路上攔路的那個飛舟竟然也飛到了這裡。
“敢問……道友可是雲舒子門下弟子?”衛萊拱手見禮。
“不是。”男子歎了口氣,無限憐愛地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輕聲道:“我只是一個求助無門的可憐人而已。”
衛萊腦門上的問號越來越多了:你一個至少築基期巔峰的高手,說自己是求助無門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