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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余火》第75章 撞破
商見曜目視前方,笑了笑道:

  “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懷疑,所以,更想找到他,把他看管起來。”

  “憑我們小組的能力,還真不一定辦得到這件事情。”殺死“神父”後,蔣白棉一點也沒飄,鄭重提醒道,“當時要不是有杜衡這位神秘的強者驚走了小衝,我們最後會落到什麽樣的結局,還是個未知數。”

  商見曜點了點頭:

  “我打算的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你確定這有用?不知為什麽,蔣白棉腦海內浮現的全是舊世界劇集裡的某些畫面。

  這其中就有“婆婆撒潑打滾,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讓兒子離婚”。

  當然,蔣白棉想象的畫面和原版劇集還是有一定不同的,比如,婆婆由商見曜扮演,小衝則是那個兒子。

  說話間,兩人走向了烏戈旅館。

  時至今日,他們在這裡依舊保留著三個房間——有大筆活動經費的他們在安全屋設置上一點也不吝嗇。

  通過旅館大門後,商見曜和蔣白棉看見前台位置沒有人,而後面那個屬於旅館主人的房間大門緊閉。

  他們對此已見怪不怪,彼此對視了一眼,皆點了下頭。

  無需語言,他們輕松就讀懂了對方是什麽意思:

  一個肯定房間內有人類意識,一個確認裡面存在一個中大型生物的電信號。

  兩人靠近了前台,耐心做起等待。

  等著等著,蔣白棉聽見了粗重的喘息聲和野獸般的痛苦低吼。

  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金屬耳蝸,略感詫異地望向了商見曜。

  她記得以自己的聽力,之前都得繞過前台,走到旅館主人的房間門口,才能聽到類似的聲音,而現在,她還在前台外面。

  “這次有點激烈。”商見曜的評價證實了蔣白棉的懷疑。

  蔣白棉將目光重新投向了那個房間,略有點擔憂地自語道:

  “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啊?”

  “進去看一下?”商見曜提出了建議。

  如果真是疾病難以緩解,越早發現,越早送醫,越有可能救回來。

  蔣白棉眼眸微動道:

  “再等一分鍾。”

  她擔心這麽貿然闖進去不是救人而是撞破旅館老板烏戈的秘密。

  “好。”商見曜繞進前台,來到那個房間的門口,擺出了時間一到立刻撞門的架勢。

  蔣白棉跟在他後面,同樣做好了準備。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著,房間內的粗重喘息聲和野獸般的痛苦嘶吼不僅沒有平息,而且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激烈,仿佛在醞釀著某種恐怖。

  嘩啦!

  諸多事物被掃落於地的聲音傳了出來。

  蔣白棉看了商見曜一眼,輕輕點了下頭。

  她的意思是可以行動了。

  雖然此時距離一分鍾還有十七八秒,但裡面的動靜讓她覺得不能再等待了。

  蓄勢待發的商見曜沉下肩頭,猛地一撞,直接將烏戈房間的木門撞得砸到了側面牆上。

  哐當的聲音裡,蔣白棉看見了房間內的情況。

  這裡是標準的一室一衛格局,沒有多余的裝飾,水泥地面上散落著縫衣針、還在燃燒的蠟燭、多條繩子和陳舊的小刀等物品。

  膚色偏黑的烏戈正赤裸著上半身,站在床前,體表有一道道鞭子抽打過的痕跡。

  那條鞭子就握在他的右手中。

  他感覺到門口的動靜,半轉身體,望了過來,眼睛一片渾濁,失去了人類的靈性,變得如同野獸。

  這一刻,蔣白棉腦海內浮現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

  “無心病”!

  烏戈老板得了“無心病”!

  下一秒,她聞到了彌漫於空氣中的濃烈汗臭,蠟燭燃燒產生的特殊味道,抽水馬桶散發出的惡臭,以及平時根本不會這麽明顯的各種氣味。

  蔣白棉覺得自己的嗅覺現在快趕上一隻犬類生物了。

  這導致她止不住地犯惡心,想要把胃袋內殘余的食物和酸水一起吐出來。

  然後,她看見商見曜衝了出去,衝向了旅館主人烏戈。

  精神有問題還能免疫這種狀態?蔣白棉一時有點詫異。

  她剛閃過這麽一個念頭,商見曜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並且因為距離很近,那黃的綠的劈頭蓋臉澆了烏戈一身。

  眼睛渾濁,臉孔扭曲的烏戈下意識想要躲避,卻未能避開,整個人都仿佛僵硬了一秒。

  商見曜抓住機會,側身出拳,砰地打在了他的耳後位置。

  噗通!

  烏戈直接暈倒於地。

  蔣白棉隨之聞到了嘔吐物的酸臭味,那是如此的強烈如此的誇張,讓她終於克制不住,側過身體,哇地吐在了門邊。

  吐完之後,她發現嗅覺恢復了正常。

  雖然嘔吐物的味道還是那麽明顯,但不再強烈到無法忍受。

  “變成‘高等無心者’了?”蔣白棉皺眉靠近了一身嘔吐物的烏戈。

  這幾條街道又開始爆發“無心病”了?

  商見曜沉默了一下道:

  “很像。”

  “可他手裡的鞭子、身上的痕跡又是怎麽回事?”蔣白棉一臉疑惑。

  經過仔細的檢查,她又在烏戈身上發現了泛血的針孔、覆蓋著一層蠟的燙傷痕跡和一道道陳舊的刀痕。

  商見曜認真說道:

  “他想點蠟燭做衣服,但手腳太笨了。”

  “能笨到渾身都是傷?”蔣白棉嘀咕了一句,“他有自虐的愛好?”

  “用痛苦來壓製某些東西?”商見曜瞬間有了聯想。

  這一次,蔣白棉沒有反駁,輕輕頷首道:

  “有可能。”

  她頓了一下又道:

  “先別急著找治安官,等烏戈老板醒來看看會有什麽變化。”

  單純一個“高等無心者”,她自覺能對付得了,更何況旁邊還有商見曜。

  商見曜“嗯嗯”答應了下來,仿佛原本就是這麽想的。

  在兩人的“幫助”下,一分多鍾後,烏戈眼珠動了兩下,眼皮緩緩睜開。

  讓蔣白棉驚訝的是,她看見的那雙淡藍色眼眸不再一片渾濁,只是有些許血絲。

  烏戈眼睛的焦距飛快恢復,眸子內映照出了偽裝過的商見曜和蔣白棉。

  他猛地坐起,顧不得身上的肮髒,急聲問道:

  “誰讓你們進來的?”

  蔣白棉不答反問:

  “你剛才是得了‘無心病’?完全失去了理智,想要襲擊我們。”

  她用這句話暗示烏戈是他自己打開的門。

  這並不是想欺騙對方,只是緩和下氣氛,反正回頭烏戈檢查一下房門的情況就能知道事實。

  烏戈的表情逐漸變得沉鬱。

  他沒立刻回答,慢慢爬了起來。

  低頭審視了下自己的狀況,烏戈默然了好幾秒才道:

  “這不是‘無心病’,只是看起來有點像。”

  “不止一點。”蔣白棉無情地戳穿了烏戈的掩飾。

  她本來不想這麽做,但烏戈剛才的表現真的太像“無心病”了,而作為“舊調小組”的組長,她無論是從個人,還是集體的角度出發,都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這時,商見曜用一種突發奇想的口吻道:

  “這是你的代價?

  “你用得‘無心病’換取了能力?”

  “我又不是傻子。”烏戈否定了他的猜測,

  他沉默了一下,環顧了一圈,見蔣白棉和商見曜都沒有後退的意思,隻好補充道:

  “反正你們也看見了,我也不用隱瞞什麽。

  “我是一名覺醒者,我付出的代價是‘理性’。

  “這就導致我間歇性會出現只剩生物本能的狀態,看起來像是得了‘無心病’。

  “我之前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住自己,讓情況迅速得到緩解,但可能是壓抑太多次了,這次爆發得特別強烈。”

  商見曜好奇問道:

  “為什麽會選擇付出理性?”

  烏戈看了他一眼,冷淡說道: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痛苦,生活也是,要理性有什麽意義?”

  “厲害。”商見曜啪啪鼓掌。

  真是一個狠人啊……蔣白棉在心裡幫忙補了一句。

  她旋即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會不會是‘無心病’的本質?大腦負責理性的部分出了問題,只剩下生物本能,不同的是,你的理性只是被壓製,還能恢復,他們的就完全消失了。”

  “他們不只是剩下生物本能,還有返祖現象,體質、身手和天賦都有變強。”烏戈沒有回答, 只是提出了一個蔣白棉假設無法解釋的點。

  蔣白棉“嗯”了一聲,陷入了沉思。

  這時,烏戈低頭看了眼身上和房間內的嘔吐物,平靜說道: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去洗個澡。”

  作為從小在最初城長大的公民,洗掉肮髒東西的習慣是刻在基因裡的。

  蔣白棉抱歉一笑,領著商見曜退出了烏戈的房間。

  哐當!

  房門在他們眼前關閉了。

  “可惜啊,中午很多食物都白吃了。”商見曜一臉心疼地望著木門道。

  蔣白棉沒接這個容易讓自己反胃的話題,想了想道:

  “烏戈老板總是說到處都是痛苦,世界充滿痛苦,生活也充滿痛苦,聽起來有點宗教的味道了。

  “他是某個隱秘教派的成員?”

  “‘拂曉晨星’?”商見曜當即提出了一個可能。

  這是從烏戈的能力特點做的猜測。

  “感覺教義不太像啊。”蔣白棉搖了搖頭,“‘拂曉晨星’的重點在恐懼夢境和利用夢境上。”

  PS:陪著媳婦到醫院了,現在還沒完全發動,還能碼個字,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請假了,總之,請假的時候爭取靠著存稿能維持每天一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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