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說過的,對牛宇一來說保齡球是九個瓶子和一個球的運動。當他好不容易在金泰妍的指揮下把手指塞進保齡球上的洞裡,卻依舊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做為初學者,他真的很難承受充滿期待的眼神,金泰妍就站在他身側不遠處,用盡力氣給他示范著拋球動作。其實她打的也就一般,但在牛宇一眼中,那就是標準。
說起來,牛宇一和牛靜一可以說是兩個極端。牛靜一這丫頭明明不怎麽運動,卻對任何體育項目的都上手極快。而牛宇一雖然現在身材還不錯,卻都是健身練出來的觀賞性肌肉,雖然力量不錯,但肢體協調性和運動能力極差。
活了這麽些年,他經常在想,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缺憾美。或許是因為完美無瑕太容易讓人頂禮膜拜,面對有缺陷的事物人們往往會覺得很是親切,換而言之就是有人味兒。
不擅長運動的男人一旦鸚鵡學舌其結果往往是悲劇性的,牛宇一從持球到出手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股滑稽的僵硬感,結果也不出意料,果然是太有‘人味兒’了。
“溝渠球?”
沒有歡呼和掌聲,Tiffany有點疑惑地說了一個專用的英文單詞。
沒錯,牛宇一打出了一個正宗的溝渠球,保齡球出手之後筆直的畫出一條斜線,直接鑽進了球道旁的溝渠裡。幾人的驚訝也是事出有因,畢竟牛靜一有著如此優秀的運動天賦,在外人看來,擁有同一套遺傳基因的哥哥哪怕再不擅長運動,也應該不至於這樣才對。這已經不是不擅長運動,而是到運動白癡的級別了。
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腦袋,牛宇一眼角的余光小心地掃向金泰妍的方向,發現金泰妍的眼睛已經要噴出火了。似乎是預感到自己即將失去作為歐尼的尊嚴,瞧那嘴唇翹的,差不多都能掛水壺了。
回過身,牛宇一尷尬地道:“我說過我不會的。”
“我可是第一次打保齡球就擊中了三個。這麽正宗的溝渠球,哈哈哈,金泰妍你完了~”
牛靜一人來瘋的屬性再一次被激發了。看著自家哥哥糟糕的表現,霸天女俠表示今天的小個她叫定了。
牛靜一瘋起來,連自家最愛的哥哥都沒有放過,那話語裡的諷刺,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這小丫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牙尖嘴利了?
牛靜一那張洋溢著笑意的面孔總能給人幾分居高臨下的味道,金泰妍看樣子是很不服氣,畢竟這丫頭下克上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想想自己居然一次便宜都沒有討到過。這一次甚至不需要什麽刺激性的語言,只靠著那張笑臉就能讓人如遭重擊。
“我可以允許投降哦,畢竟比起慘敗,投降還能有點臉面~~”
“靜一,這樣不好吧~”Tiffany看著牛靜一這得寸進尺的樣子,有些不安地拉了拉牛靜一的袖子。
“嘖嘖,傻帕尼啊,我這可是在創造機會……”瞥了一眼還沒搞清狀況的呆帕尼,牛靜一暗自搖了搖頭。
“不用,我們繼續,大家既然是來玩的,當然就玩的開心一些。”牛宇一微笑道,聲音不大,卻透著股認真的味道。
牛靜一故作驚訝道:“嘔吼?某人這是要英雄救美麽?可這水平也不是英雄啊?”
牛宇一反問道:“怎麽,不行麽?”
畢竟,氣勢不能輸。
“正常十三局,每組一次出手,一次補中的機會,十三局之後看積分分勝負。”被挑起鬥志的金泰妍氣鼓鼓的說道。
第一次接觸保齡球的牛宇一哪會知道這些規矩,即使沒有聽懂,他也笑著附和道:“沒錯,就按泰妍說的來。”
“哼哼哼,戰爭開始了。“
脫掉因為加班而穿的西服,摘掉領帶,隻穿著白襯衫的牛宇一並沒有如同某些動畫作品中那樣封印全開。
標準動作的優點牛宇一完全沒有感受到,運動天賦的限制讓牛宇一完全無法用身體感受如何去打保齡球,但所謂保齡球,不過就是用球打倒瓶子的遊戲,出手的時機,角度,力量,只要有一些校正,自然可以取得一個較為適合牛宇一的方式。
蹲在球道前的那個男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這裡這麽玩保齡球的男人他還是第一個,雙手扒著球體,仔細瞄準,然後用手臂上的力道把球推送出去,全然不顧這是出醜行為的牛宇一第一次擊倒了遠在球道那邊的保齡球瓶。
‘咣當’一聲響,三個球瓶接連倒地。
“哥你,你就打算這樣玩?”牛靜一隻想拿頭去撞那邊的牆。自己這是在創造機會,不是讓你搞笑的啊我的傻哥哥。
“怎麽,不行麽?”
“倒不是不行……”
牛靜一當即語塞,在她的印象中保齡球是一項帶著點優雅的運動,可以充分展示男人的氣質,但這麽醜陋的姿勢實在是……
但牛靜一計劃裡的女主人公此時可一點嫌棄的表情都沒有,正在興奮的慶祝得分。行吧,男的不嫌自己丟人,女的也不嫌這男人丟人,他們開心就好。
十三局,每對兩次機會,對於專業選手來說這簡直再小兒科不過的余興遊戲,甚至連業余玩家中的佼佼者也可以輕松打出好成績。但按照金泰妍和牛宇一的實力來說,想要贏得這場比賽,還是很有難度的。
但還好是組隊比賽,給了牛宇一一定的練習時間。
但拿著保齡球做空擺練習要耗費比想象中多太多的體力,比賽過半,牛宇一的襯衫背部已經明顯濕了一塊兒,但每次看他以那種別扭的方式完成出手或補中之後,總會見到他一臉認真的在一邊做空擺練習。
明明只是一場玩笑性質的比賽,現在卻有了幾分焦灼的味道。
又一輪結束,金泰妍和牛宇一的組合成績落後,好在相差不多,還有希望。
“真是比想象中要難,球道距離太長,力氣小了球就推不過去,力氣大了方向卻不好掌握,看起來我這種玩法真的是不行。”牛宇一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自己的保齡球,看樣子又要開始耗費體力的空擺練習。
可能到比賽結束他都用不上一次正規姿勢,但這種孜孜不倦的模樣卻一直保持了下去。
“oppa, 休息一下吧,到時候如果手臂酸痛的話,你的準頭也差好多。”
無論如何,十三局都是一次冗長的比賽,坐在椅子上的金泰妍輕輕按摩著右手手腕,雖然才隻進行了七次拋球,但在這場比賽之前他們就已經玩了將近一個小時。手腕上傳來的酸麻感在逐漸影響她的發揮,在這種落後的時候,這並不是什麽好消息。
“不要緊,體力不敢說,但要是腕力的話我還是有些自信的。”
比賽要激烈才會有趣,兩組人完全投入其中,會為了一次優秀的拋球而歡呼雀躍,同樣也會為了一次失誤而垂頭喪氣。
第八局,牛靜一和Tiffany打出一個滿貫,十個保齡球瓶接連倒地,差距又被拉開了。
“oppa,要不,我們認輸吧,靜一想怎麽樣都隨她,”金泰妍出聲勸道,並非是灰心喪氣,只是覺得牛宇一這麽努力,如果結局還是落敗,未免會有些不值。
“還有機會,不努力到最後,怎麽知道路的盡頭有什麽。”牛宇一看著金泰妍說道,“就像你做了這麽久練習生,難道就因為前面看似沒有希望你就放棄了?那今天的金泰妍會在哪裡?”
“泰妍啊,人有所執,方有所成,這是我父親告訴我的道理,我也想要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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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早上七點起床就去考試,睡了可能4個小時吧。考試很順利,差別只是滿分或者九十。但論文搞得我心態有點崩。今天教授突然來了一句,哦,我論文批錯了,你再改回初稿的參數吧,我TM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