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通期待地看向盧主管,盧主管瞟了一眼管衛祥,忍不住笑道:“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我就說這烤羊羔怎麽吃起來格外好吃,原來是有代價的。”
葉通趕緊道:“不用不用,盧主管您別在意,管主管是在開玩笑而已。”
盧主管笑了笑:“這烤羊羔是很不錯,我很喜歡,既然吃了你的羊羔,就得乾點活,好了就這樣吧。”
盧主管迤迤然站了起來,擺擺手:“你們慢慢聊,我有事先去忙了。”
說完盧主管走出去,葉通趕緊起身送出去,門口已經來了大車等候,然後有衛兵保護一路轔轔而去。
葉通看得瞠目結舌。
管衛祥開心地拍著葉通的肩膀:“小葉,你這下子要發了,以後可別忘了我。”
葉通有些懵逼:“祥哥,這盧主管派頭很大啊,而且,這是什麽意思?”
管衛祥笑道:“什麽意思,意思就是你發了啊,你知道盧主管是什麽人嗎?”
葉通試探道:“難道是盧秉盧主任的親戚?”
管衛祥搖搖頭道:“什麽親戚不親戚,他就是盧主任!”
葉通隻感覺心頭震顫,他已經感覺到一場潑天的富貴來臨了,盧秉那是什麽人,慶州工業園的最高管理者!
慶州工業園富可敵國,一年的產值,可能和西夏整個國家的產值都差不多了。
盧主任即便是隨便給他分流出點什麽來,對於個人來說,那都是一場潑天的富貴。
管衛祥看到有些呆愣的葉通,不由得笑道:“好了,你還是想一想該乾些什麽好。”
葉通想了半晌道:“要不,我就去某家產業裡面當個主管?”
管衛祥恨鐵不成鋼,用手指了指葉通:“你啊你,前幾年和我學了那麽久,就這麽一點眼界?”
葉通有些不太好意思道:“那我之前不就是乾這個的嘛,合作投資什麽的,我又沒有錢,而且我也虧不起,要是虧上那麽一次,那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管衛祥搖搖頭道:“都到這了,還能讓你虧麽,大宋的產品有多受歡迎你也是知道的,產多少賣多少,算了,既然你沒有這個膽子,就好好地跟著我乾吧,發大財不行,但終究還是能夠過富裕的生活的。”
葉通點點頭,卻不料旁邊聽著的老婆急得不行,見葉通這般沒出息,終於忍不住說道:“祥哥,內子教您祥哥,我也叫您祥哥吧,我想說兩句。”
見到葉通老婆說話,管衛祥有些詫異,但隨即點點頭笑道:“那是自然,葉通就是我老弟,你叫我祥哥就好。”
葉通用眼睛製止自家婆娘,但她不為所動道:“祥哥,原本我這麽一個婦道人家,在這種時候不該說話才是,但我這內子實在膽子太小,有這樣的機遇還不敢搏一搏。”
葉通被老婆這麽一說,臉色頓時有些發紅:“欸,你說這個幹嘛。”
葉通老婆道:“祥哥,投資入股這一塊,我家的確是沒有多少積蓄,不過,如果是拿到某家產品的獨家銷售權的話,那倒是可以做一做。”
管衛祥笑道:“獨家銷售不太可能……”
葉通插話道:“就是,你這婆娘,趕緊進去裡面,家裡是沒有規矩了嗎,輪到你胡亂說話!”
葉通老婆有些委屈,但也不敢說話了,趕緊福了福就想往裡面走去。
只有自己人的時候,葉通老婆很橫,但在外人面前,知道要給丈夫面子,所以不敢多說。
管衛祥欸了一聲:“幹什麽呢,小葉,我又沒有說沒有其他的辦法,只不過這個辦法不行而已,弟妹,你坐下來聽我說。”
葉通老婆趕緊轉身過來,但沒敢坐下。
管衛祥笑道:“弟妹是女中豪傑,想法是不錯的,不過慶州工業園的廠家都是大廠家,出貨量很大,也不可能將獨家銷售權給人。
但給個區域獨家銷售還是可以的,你可以在夏國挑個州,然後去銷售,這樣還是可以操作的。”
葉通喜道:“那就謝謝祥哥了。”
……
盧秉被護衛護著,一路往興慶而去,一路上一條水泥路在鋪設連接靈州和興慶,盧秉看得津津有味。
來到了興慶,盧秉就被歐陽辯接見了。
“仲甫,你終於來了!”
歐陽辯看到盧秉很開心。
盧秉更是激動得眼睛有些發紅。
“季默,你沒事就好,當時聽到那個消息,我都不敢相信。”
歐陽辯嘿嘿一聲,拍了拍盧秉的肩膀:“仲甫啊,我這也是迫不得已,想要乾點事情,就得犧牲一些東西,在大宋……唉,什麽事情都乾不了,憋屈,乾脆跳出來,看看在這邊能不能打開一片新天地。”
盧秉大力地點頭:“嗯!不是你覺得憋屈,是大家都覺替你覺得憋屈,你為大宋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可屢屢到了關鍵時刻,總是被一些小人給破壞了,還有官家……”
盧秉的神色有些怪異。
“……官家明明是那麽聰明的人,可是他為什麽……”
歐陽辯笑著輕輕搖頭。
盧秉並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總是不敢相信罷了。
“仲甫兄,對於一家一姓來說,唯有權力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什麽天下,那不過是他們的天下,好一點壞一點, 都是他們的天下,他們都是可以接受的,可要不是他們的天下,無論多好,他們都是不會接受的。”
盧秉歎息道:“可是,誰也奪不走趙家人的天下啊,他怎麽就那麽敏感呢?”
歐陽辯笑著搖頭:“好了,仲甫兄,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既然決定走上這條路,那麽就該與以前做一些切割了,等以後有機會,咱們再好好地和官家聊聊。”
盧秉忍住笑:“季默,不愧是你,到現在你還是這麽促狹。”
歐陽辯笑了起來。
歐陽辯剛剛說的有機會,意思是以後俘虜了趙頊,再找他好好地問一問他當時是怎麽想的。
盧秉的笑則是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那麽容易,認為是歐陽辯在吹牛罷了。
倒不是瞧不起歐陽辯,而是對西夏有著清醒的認識罷了。
西夏,比起遼宋,終究是小了些。